他将伞举到沈玉兰的头顶上,看着她哭得像是花脸猫一样转过头,呜呜嘻嘻的质问:“大晋的律法
呢?都是摆设么?"
李清风心疼地瞧着那张委屈的脸,伸手擦了下她眼角的泪,苦笑道:“如今天下,人便是律法,身
份便是律法,银子便是律法。”
沈玉兰望着他嘴巴咧得更大了,她边哭边骂:“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封建主义!呜呜呜……"
李清风笑了。
他轻声说:"“……我有几个铺子,但我是个闲散人,着实不会经营,你要不要来试试?"
沈玉兰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啊……包吃住,除了下人们的工钱,剩下的收益都是你的。”
沈玉兰看着他,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一个遍,怀疑的神色根本掩盖不住。
李清风挠了挠鬓角:“主要是你那个胭脂粉,我们仿制不出来,卖不过沈家,不仅如此,琉璃制品
还有那个什么皂,各种配比曹掌柜都尝试过了,根本弄不出来,你反正也要搞垮沈家报仇,不如我们联
手,我不会亏到底朝天,你也能拿回你失去的一切。"他顿了顿,“起码被人骗走的银子和铺子得要回
来吧!?"
绵绵细雨里,沈玉兰抬着头望着面前的翩然公子。
他一身白衣,举着一把油纸伞。
沈玉兰不动容是假的。
人生至暗时,还有人肯给她一把挡雨的伞。
她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她点了下头:“好,反正也无处可去,总比流落街头要好。”
她转身最后忘了一眼沈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之后,毅然决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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