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斯放下防备,向队伍后头走去。
元宝立刻拉起木板车,逃出了城。
跟着周斯身后的小兵还在不停地拍马屁,“周大人心善,那对兄弟本来没钱看大夫,只能出城回村
等死,如今得了银子,也能让那对兄弟俩多抓几天药,多活上几日。”
周斯猛地征住,那弟弟病入膏育,他哥哥拿了钱为何还要着急出城?难道不应该是进城找大夫吗?
“糟了!"
连忙派人回去给陛下送信,紧接着周斯一跃上马,带着几个侍卫,快马加鞭地追了上去。
出了城门的元宝立刻丢弃木板车,将秦念之扛在肩上,和接应的人相汇合,朝着渡口疾驰而去。
而他的同伙则拉着木板车,朝着相反的方向奔逃开去。
等到周斯赶到岔路口时,人早就跑得没影了,“分散开来,每条小路都要探查,务必找到秦大人!
要快!!”
宣和帝得知有秦大人的消息,森然的面孔猛地爆发出浓烈的生机。
这几日他出手狠厉,整治朝堂,圈禁太后和嘉敏公主,打杀了许多宫人,浓稠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整个皇宫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此刻这个狠厉的帝王,终于有了几分活人的气息。
“备马!朕要亲自去!”
凛冽的寒风飒飒作响,宣和帝扬起马鞭重重落下。
终于远远看到了城门,周斯遥遥跪下请罪。
“吁~"烈马的嘶鸣声,伴随着马蹄。
宣和帝猛地拉起疆绳,骏马高高抬起前蹄,堪堪在周斯面前停下,“念之人呢?朕问你,念之人
呢!”
环顾四周并未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儿,宣和帝已然失控。
他翻身下马,抓住周斯的衣领,“你为什么在这?人呢?”
“陛下!陛下!秦大人没死,他被带走了,是属下无能。属下已经派了暗卫从岔路口搜寻,一定能
找到秦大人!”
这时夜影飞身上前,手心向上,呈上一块小小的木牌,“陛下,这可是秦大人的东西?”
宣和帝忽然恒住,缓慢松开周斯,看着熟悉的小木牌,上面简单地刻着两个大字“平安”。
像是被失望压弯了脊梁,眼角犯红,紧紧将小木牌捏在手心里,喉间像是堵满了棉花,“是,这是
念之的平安符。”
看着上面完好无损的红绳,显然是故意被人取下,扔到路边迷惑追兵的。
宣和帝咬破舌尖强迫自己冷静,“调集所有暗卫,每十人一组,所有的官路,小路都要认真搜查,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此处是京城最大的渡口,去查,刚才可有商船货船离开渡口,派人沿水路阻截。
通知各个州郡县府,设置关卡,可疑人物统统当场拿下,一定要小心,不要伤到秦念之。若有隐瞒
不报者,以同罪论处。”
众人领命,“是。”
周斯和沈峤对视一眼,宣和帝此刻看上去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和恐惧。
此刻他们谁也不敢出言提醒,秦大人一旦离开京城,天大地大,想要找回的希望只怕更加渺茫了。
“周斯。”
猛地听见宣和帝的点名,周斯浑身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臣在。”
“他还好吗?”
周斯额上冷汗直流,却根本不敢说假话,多年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此刻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
“回陛下,秦大人当时发着高烧,陷入昏睡中,被木板车拉着,看上去状态不太好。臣无能,当时
他被完全易容成另一个样子,臣没有及时认出。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出城了……"
宣和帝沉默地听着,翻身上马,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从马上跌落
“陛下!"
“陛下!"
“快回宫!”
半年后。
街头瓦巷内,一个模样俏丽的小娘子,提着食盒一步三摇走近小院深处。
“诶哟,妹妹可好些了。瞧你病快快的模样,可真让姐姐心疼啊。”
秦念之正伸手接下屋瓦下露出的日光,转头看向来人,“你怎么来了。”
“诶,最近官府查的紧,倚香楼又得罪了东都知府,这不,三天两头被找麻烦,昨儿又被勒令停业
了。在这么下去,只怕楼里的姐妹要饿死了。"
秦念之微微皱眉,面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她本就生得极美,如今又在病中,更有了几分弱柳
扶风的病弱西子之感。
秋雨眼中闪过嫉恨,目光垂到她平坦的前胸,隐藏在罗裙下的腿,心底莫名腾升起满足优越感。
心满意足地撇撇嘴,脸蛋漂亮有什么用?做女人自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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