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你对她的尊敬我一样一点不少,她的过世对我来说,
也是剜心之痛。”
名义上,裴律行毕竟算是裴庸的养子。
那么陈上珍确实也能算得上是裴律行的母亲。
可是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只是这种夹生饭一样的关系被裴律行堂而皇之当成常识一样说出来,
总让她觉得十分别扭,就像他总是自然地对自己一副兄妹相称的模样。
“裴总,玩笑已经开够了。“她有些厌恶地皱眉,“您就这么上赶着当一个罪犯的儿子吗?裴家许
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心甘情愿地卖命?你要当谁儿子我都没意见,别扯上陈教授,摊上裴家是她倒了八辈
子血霉,你最好从今以后都离她远一点。”
母亲是陈今一心里的禁忌。
那种对于自己血液里存在的恶心让她无数次从梦魇中惊醒。
她每次对母亲的称呼都觉得小心翼翼,可裴庸这样理所当然地把母亲和害了她一辈子的裴庸绑在一
起,这让陈今一难以接受。
“罪犯只不过是法律给予一个人的定义,可法律未必正确,就像科学并不是万能的一样。“裴律行
毫不在意地摊手,“虽然父亲的所作所为我也并不认同,可你并不需要因此内疚。对于孩子来说,父母
就是容器,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每个人的出生都是有罪的,毕竟他们出生之初给母亲带来的就是痛
苦。更何况,若是没有父亲那些邪恶的举动,也不可能赋予你我生命……"
陈今一觉得裴律行理所当然地称呼裴庸为“父亲"的样子比骂她是贱种还要令人恶心。
认贼作父还能让裴律行甘之如饴,陈今一觉得吕布也不过如此。
“裴先生还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今一,道德感是弱者用来故步自封借口。”裴律行并没有因为陈今一对自己的形容表示不满,“
很正常,集体主义教育下的天才,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是特殊的。”
“天才?"
陈今一似乎猜到裴律行到底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有耐心。
“你想要的是我的脑子?"
裴律行笑了:“可以这么说,但是还是有些不同的。准确的来说,我是需要你运用你的脑子来为我
做事,毕竟你要是真的把脑子挖出来放在我在手上,我也只能用来烫火锅。”
玩笑话从裴律行嘴里说出来倒不像是玩笑。
他那明眸皓齿的长相,指不定真的是吃人脑子补出来的好气色。
陈今一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裴律行,你到底有完没完?你真把自己当我哥了?"
陈今一觉得自己胸口憋了一把火,她顺手抄起摆在玄关处用来装饰的红酒,“唯"的一声,地板上
掉落了一些玻璃的碎片。
玻璃瓶猛地碰在了玄关处,紫红色的液体顺着白墙慢慢滑落摊开一幅扭曲的图画。
门顿时被好几个人推开。
陈今一握着砸碎的酒瓶,脸上的愤怒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直接恶狠狠地瞪向冲进来的男男女女。
他们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看着像是平时遇到陈今一会高傲地翻个白眼的那种高级服务生。
可此时他们却极为低眉顺眼。
在潦草地看了一眼陈今一后,他们纷纷将探究地目光投向裴律行。
裴律行只是面无表情地回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秘书打扮的人就点头鞠躬回答了一句“打扰"就带着
这几个人退了出去。
被这么一打岔,陈今一那股无明火也散了一些。
裴律行从窗口走到玄关,随后直接来到她面前将她手里那切口锋利的半个玻璃瓶夺下丢进垃圾桶。
“发怒是无能的表现,砸东西更是。老头子以前的恶习,你可千万别学。”
陈今一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可是心里那股怪异感始终都没有消退。
“裴律行,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和裴家没有关系,跟你更没有关系,你愿意留在裴家给那人当儿子
那就好好留。我父亲是陈老爹,他已经死在了侗娥村,我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所以你别再对我
说什么你是我哥哥的话了。”
“真正的陈老爹早在三十年前就死了。和你在侗娥村朝夕相处生活了这么久的一直都是裴庸,你母
亲之所以会沦落到村子里,也是裴庸的安排。当年你父亲因为犯罪被家族抛弃,他万念俱灰,就将心里
的恨都宣泄在当时出庭作证的陈上珍身上,他把她拐去村子里,折辱,强暴,还逼着她给自己生下孩
子,故意纵容村里人排斥她羞辱她……"
“裴律行!”
陈今一梧住耳朵,“你闭嘴!"
“这些事情,你在侗娥村的时候心
>>>点击查看《失忆的嫌疑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