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之心神全乱,就连皇帝的话都没办法聚神思考了。
皇帝见他吓得脸色发白,幽幽地叹了口气,放缓语气,“昨天赏花宴上,兮瑶亲自说的,断亲书朕
已过目,上面有你的私章,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朕说?”
最后一句颇有怪罪的意味..
杜宴之身子一颤,挥袖擦去鬓边的汗,声音有气无力地道:“皇上,臣以为兮瑶是在耍小性子,等
气消了就会回转心意的,臣当初盖章也是为了哄她,没想到..."
他确实没想到,云兮瑶又摆了他一道。
云兮瑶步步为营,先是借林清颜诬陷的事逼他在断亲书上盖章,又借赏花宴将断亲书公之于众。恐
怕他上门求云兮瑶带杜若梅和杜翰渊进宫那日,她就想好了这个计划,否则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应下?
想到这,杜宴之不禁打了个寒颤。云兮瑶心思深沉,日后得多提防着她。
皇帝看杜宴之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久久凝望,很想出言责骂他两句,但想到杜宴之一贯如此,
便不想浪费口舌了。
征了征,皇帝收回目光,“兮瑶还说,她本来不想闹大,是因为那两孩子非抓着她不放,不得已才
拿出了断亲书。”
在皇帝看来,如果不是杜若梅一直哭着喊云兮瑶"娘”,让她救杜翰渊,她也不会做这么绝。
杜宴之冷汗涔涔,还是因为昨日的事。
“昨日全京城的世家小姐都在场,才过一日,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都说你管教无方,纵容
孩子言行无状,逼得公主断亲。
孩子是你大哥的遗子,你若教不好,名誉受损的还是你。"皇帝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
若杜宴之不是附马,他根本懒得说这些。
杜宴之知晓皇帝是在提点他,连连点头应是。否则就是口头上责骂这么简单了。
最后他还是被罚了半年奉禄,以安抚民心。
公主府。
云兮瑶懒洋洋地侧倚在躺椅上,手边放着一盘酸枣,上面挂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点缀得十分诱
人。
她拿起一颗放进口里,突然想起来问站在身后给她扇风的红枭,“杜宴之今日进宫了?”
断亲书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公主府的下人私下议论被她听了去,一早就听到他们说杜宴之皇帝召进
宫,一定是要罚他。
云兮瑶不关心杜宴之,但是一想到他被罚,就心情大好。
红枭点头应是,“杜大人从官里回去后,发了很大火,把杜若梅和杜翰渊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
肿,林清颜拦不住,最后是杜老夫人出面,才将他呵住。”
红枭平淡地说着这些话,像汇报公文,一点八卦的意思都没有。
云兮瑶淡淡哦了一声,半响后直起身子,扭头看红枭,不甘心地问:“父皇没罚他?”
“罚了半年奉禄。”
“嗯,这才对嘛。"她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修长的玉指捏起一颗酸枣,放进嘴里。
享受着午后惬意的时光,云兮瑶平躺在摇椅上,闭上了眼睛,耳边只有风声和鸟鸣,隔着厚厚的叶
层,阳光并不刺眼,非常适合睡午觉。
她舒适地翻了个身,忽觉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
云兮瑶猛地睁开眼,撞进一道温柔的目光。
“表哥!"
贺子轩正俯身笑盈盈地看着她,眼中不掩对妹妹的宠溺之情。
云兮瑶坐直身,嗔怪红枭没提醒她的同时,让她给贺子轩搬了张凳子过来。
她理理裙摆,将腿伸出地面坐直了身子,“表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啊。”
她昨日才送信给贺子轩,约他见一面,没想到今日就来了。
红枭自觉地退开了几步。
贺子轩笑道:“怕你有什么要紧事,正好手头清闲,便过来找你了。”
他这么说,云兮瑶反倒不好意思了。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有件事儿想问问你。”
贺子轩点点头,睁大了眼睛,认真地等着她的下文。
云兮瑶凑近了些,很是神秘,“表哥,你和安平郡主.…很熟吗?”
她没问他是不是和安平郡主私定了终身,因为那是对贺子轩人格的侮辱,他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
这种事。
贺子轩眉头一拧,手中折扇轻敲着手心,“安平郡主?"他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云兮瑶面色平平,对他这个反应并不意外,但还是解释道:“那晚你来给我贺寿,见到的那个女
子。”
贺子轩了然,摇摇头,“我跟她不熟,那晚是第一次见面,后面再没遇到了。”
他疑惑,云兮瑶问这个干什么。
所以事实就是安平郡主对贺子轩一见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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