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车火药居然是烟花!
太子的脸和空中的烟花一样,五彩斑澜,心中不是滋味。
皇帝侧目问谢斐,“兮瑶呢,她给朕准备惊喜,怎么不亲自来领赏?"
谢斐颔首,“公主她这几日太过操劳,身子不适,所以才在昨日匆匆将火药托付给臣代为效劳。”
“公主说,她给皇上准备礼物,并不求得到什么赏赐,是希望借此盛宴恭祝皇上国运昌盛,河清海
晏。”
“烟花虽稍纵即逝,但我大魏国威日隆民气壮,繁荣昌盛景色长。”
六皇子眉眼含笑,看向谢斐的目光多了几分赞赏。他是会说话的,三言两语就将云兮瑶捧到了极高
的位置,用一场烟火章显了她这个公主对大魏、百姓的关心,也传达了她作为一个女儿的孝心。
更重要的是,太子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快人心!
不得不说,他们俩下了一盘好棋。
皇帝看了看两兄弟,语重心长地道:“你们俩都应向兮瑶学习学习。”
“是,臣弟是有许多地方想向皇姐请教的。"六皇子话接得快,“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有父皇这句
话,儿臣就敢大胆地去叨扰皇姐了。"
这样一来,他和云兮瑶联络就方便多了。不必再像上次在御花园那样掩人耳目。
谢斐听出他的意途,淡淡地扫一眼,将目光转移到烟火上。
太子虽不服,在皇帝面前不敢表现,只能低声应是。
烟火盛宴过后,几人一同下城楼。
阶梯上,皇帝先行,突然提起了流觞园林的事。
太子想要主动请缨调查,因为这件事是他的人干的准备嫁祸给谢斐,事情没成,若再让谢斐来查,
那他不好从中作手脚,必定引起大麻烦。
不等他开口,皇帝将案子全权交由谢斐负责。
谢斐也是毫不推托,立即应下。
话到嘴边,太子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脸色蜡黄,表情一言难尽。
六皇子默不作声地看着,太子吃瘪,他心情大好。
谢斐查案效率极快,仅用了三天就查到是太子底下的人干的。这也有太子的一份功劳,他以为污陷
谢斐必成功,所以底下人手脚并不干净,给谢斐留下不少线索。
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几人再次聚在御书房,心境却和前几天大不相同。
上回太子站着居高临下看谢斐跪着接受审问,这回反了过来。而六皇子,依旧跟个事外人一样在一
旁悠哉悠哉地吃茶。
他能跟在皇帝身边议事,就足以说明他的地位非同一般,并不是表面那样置身事外。
太子颌首跪在殿中,案内皇帝手持白玉手串,手指拨了一颗又一颗,他静静注视着太子,眼中情绪
不明。
殿内落针可闻,太子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心如雷鼓,不敢抬头打量。
谢斐与六皇子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啪"一声惊起,皇帝将手串砸在案上,面带恨怒,表情却无甚变化,天子威严,不怒而威。
太子吓一跳,将头埋得更底。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太子,你身为东宫储君,竟让手下干出这种事,太叫朕失望了!”
谢斐已经查明,园林是太子身边的谋士的主意,他先是秘密从城外运火药进城,藏进了西南的仓库
中,那仓库离园林不远,他们当晚就动手了。
太子伏地,抖如筛糠,“父皇,不关儿臣的事啊!是他们不知从哪听说了流觞园林下有宝库的事,
便自作主张去炸了园林,儿臣完全不知情啊!请父皇明察!"
提及宝库,皇帝怒火更甚。那可是他的私人宝库啊!如今全部充公!
“不知?"皇帝冷笑,“杜知节是你的谋士!没有你的命令他敢炸了朕的园子吗!啊?”
太子咬牙,事到如今,他只能大义灭亲了。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情!"太子直起身,双手交叠与胸口平齐,往前膝行几步,悲痛得椎心泣
血,高声道:“杜知节未经儿臣允许私自调用东宫人马为其谋事,以下犯下这是其罪一!损毁皇家园
林,祸及百姓这是其罪二!令父皇与儿臣父子心生嫌隙,这是其罪三!"
他声泪俱下,以头抢地,“请父皇,赐死杜知节,以、做、效、尤!”
太子身边的谋士不过其二,杜知节和张道全,两人皆寒门出身,才识过人,对太子推心置腹,忠心
耿耿。
他此举无疑是斩断自己的左膀右臂。
杜知节若因此被赐死,张道全难免心寒,与太子离心,日后也没人再敢给太子做幕僚,生怕哪日自
己被推出去顶罪。
太子竟做到如此地步,可见他有多怕皇帝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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