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侯是带了护卫进来的,此刻,这些护卫听命地向江诗荧走去。
江鹏远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舅兄,这样就有些过分了吧!”
庆阳侯理都不理他,命令道:“动手!”
护卫们毫不犹豫地出手,却不料,他们八个好手,庆阳侯的贴身护卫,在江诗荧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亲眼看到江诗荧的鞭子打在这些护卫身上时,江鹏远心里忍不住闪过一个念头:“那天她教训敬儿时,竟然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等庆阳侯的护卫都凄凄惨惨地躺了一地后,江诗荧提着鞭子一步步走向庆阳侯。
庆阳侯被她的气势所慑,忍不住身子往后仰:“你要做什么,我可是朝廷钦封的侯爷。”
江诗荧一笑:“巧了,我也是圣上亲封的县主。”
说完,“啪”地一鞭子打过去,鞭梢正好擦过庆阳侯的耳侧,火辣辣地疼。
仅仅一鞭,庆阳侯坐着的黄花梨雕纹扶手椅硬生生地被劈成两半。
庆阳侯跌坐在地上,江诗荧却还在朝着他走过去。
“侯爷命人对我这个圣上亲封的县主出手,是对圣上、对朝廷不满吗?”
庆阳侯可能是被吓的,也可能是终于理智回笼,道:“都是误会,是这些护卫没听清楚我的命令。”
“哦?侯爷的命令是什么?”
“是,是让他们对你行礼,以示尊敬。”
“那刚刚的茶盏?”
“本侯手滑,只是手滑。”
“那茶盏,可是上好的青花加彩瓷,碎了一个,就不成套了。”
“我赔,我赔一整套!”
“侯爷坐坏的椅子,可是上好的海南黄花梨。”
庆阳侯想说椅子不是被他坐坏的,但是不敢:“椅子我也赔。”
“本县主刚刚,可是被吓得不轻。”
“我在西城安源大街有一间铺子,赔给县主压惊。”
西城安源大街的铺子,小小的一间都得上千两银子。
庆阳侯心痛得很,但是此刻技不如人不说,他还率先动手被抓到把柄,只能破财消灾。
江诗荧终于笑了,语气和煦:“侯爷怎么还坐在地上,江管家,快扶侯爷起来。”
江鹏远在一旁观看了全程。
说实话,前段时日,他在江诗荧面前吃瘪的时候,难免在心里暗骂她是个逆女。
可是此刻,看到庆阳侯被江诗荧逼得步步紧退,他忽然觉得,这个女儿生的可真不错!
庆阳侯刚刚坐好,就听江诗荧说:“既然误会已经解决完了,咱们是时候来谈谈正事了。”
庆阳侯和江鹏远都以为她是要提良妾的事,毕竟这才是庆阳侯今天来江府的真正原因。
却不料,就听江诗荧道:“我今日去陪母亲用膳,却见母亲身边竟无一个贴心人伺候。那些刁奴,见母亲要静心祈福,受不了佛前的清苦,一个个地打着替母亲办事的名义,跑出府去,成了逃奴。”
庆阳侯今天已经从素雪等一众下人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江夫人派他们往侯府送信,结果派一个被江诗荧抓一个,再派一个再被江诗荧抓一个,然后全都关了起来,今天才被放出去。
现在到了江诗荧口里,却变成了这些下人都是逃奴?受不了佛前的清苦所以跑了出去?
江鹏远还是第一次听到此事,他心想其中必有蹊跷,但是却故作不知,只严肃道:“竟有此事?这些逃奴,定要上报官府通缉才行!”
庆阳侯现在已经认定这件事不是江诗荧一个人所为,而是他们父女两个商量好的,现在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
他先前从素雪等人口中得知一切后,立刻就带了几个护卫从侯府骑快马赶到江府。素雪等人则是跟在后面,比他慢上一些,估摸着现下也差不多要到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有小厮来报,说夫人身边的素雪等人从府外回来了。
“这些逃奴还敢回来!”江诗荧说着,手里的鞭子打在空中,发出破空之声。
庆阳侯没忍住抖了抖身子,只觉得刚刚被自己忽略的耳朵忽然又开始疼了。
但是此刻,他顾不上自己的耳朵,而是解释道:“都是误会,他们不是逃奴,他们是去庆阳侯府了。”
“哦?他们是受不了小佛堂的清苦,跑到庆阳侯府去躲清闲了吗?”江诗荧问。
庆阳侯想说他们明明是被你关起来了,今天才放出来。
但是他没有证据,只有素雪等人的空口白话,什么都证明不了,说不定还要被江诗荧倒打一耙,说是他指使这些奴才,污蔑她这个圣上亲封的县主。
到那时,那些奴才死了还是伤了他并不在乎,但是他自己可能又得出一大笔血。
更何况,退一万步说,便是能证明江诗荧把他们关起来了又怎么样呢?不过是关了几个奴才而已,谁还能把她这个县主如何?
这样想着,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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