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再待在芳妃这儿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于是起身道:“先生们布置下来的功课儿子还没做完呢,就不在母妃这儿多留了。”
芳妃遣了辞叶送他回去。
辞叶回来之后,倒还带回了一个新鲜消息。
“奴婢听说,陛下带着皇贵妃娘娘在湖心亭垂钓,恰好遇上了周贵人。”
“哦?”
“据说,周贵人打扮得很是精致漂亮,堪称我见犹怜。可惜了了,陛下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把人打发了下去。”
周贵人这日的“偶遇”,不过才是个开头。
之后的一个多月里,园子里热闹得很。
老人里头的珍妃、仪贵嫔、兰嫔,新人里头的宋才人、周贵人、越宝林等,一个个全都不甘寂寞,想尽了法子争宠。
今儿你去明光殿送了点心,明儿我就在园子里弹琴跳舞。
可惜的是,陆昭霖从这万花丛中过,竟当真片叶不沾身了起来。要么独自歇在明光殿,要么就是在湘影居里陪伴江诗荧。
转眼就进了八月。
中秋前几日,江诗荧这一胎满了三个月。方院判给了准话,道她腹中是个公主。
江诗荧本人是不觉得失望的,也没有刻意嘱咐让人瞒下这事。
这消息,芳妃和宁修容费了些力气打探了出来,然后齐齐松了口气。
当晚,陆昭霖来湘影居的时候,递了本册子到江诗荧手里。
“这是什么?”江诗荧接过东西,好奇地问。
陆昭霖道:“你打开看看。”
江诗荧翻开册子,轻声读了出来:“何太傅嫡长孙何景同,年六岁,天性聪慧,性情稳重,父任正三品户部尚书,母泰宁郡主,出身信王府。
安国公嫡长孙耿易,年六岁,天性聪慧,性情活泼,父正一品安国公,兼任门下侍中,母出身正威候府。
武定大将军嫡长孙乔飞晗,年五岁,天生巨力,性情憨厚,父任正三品上都护,母出身云川将军府。
···
这册子里,记的全都是五六岁左右的孩童?”
一边儿说着话,江诗荧一边儿抬眸看向陆昭霖。掩在口中的下半句,是这些孩子,竟全都是长子嫡孙!
对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长子嫡孙的意义都是与众不同的。
陆昭霖点了点头:“过两日,让这些孩子的母亲带着他们进园子里,你一个个瞧瞧。”
江诗荧心中已经有所明悟,却故作不解:“一个个瞧瞧?陛下这是打算?”
陆昭霖道:“你从里头,选两个孩子出来,给咱们平安做伴读。”
“伴读?”江诗荧讶异:“平安的伴读不是已经选出来了吗?”
陆昭霖道:“朕思来想去,觉得那两个不是很合适。”
江诗荧笑着倚在他怀里:“那就都听陛下的。过两日,阿荧设个小宴,把他们都请进来。”
说到一半儿,她坐直了身子:“阿荧想着,既然是给平安选伴读,不妨让他自己看一看,选两个与他合得来的,陛下看呢?”
陆昭霖颔首:“朕看这样极好。”
···
小宴设在中秋前三日。
时至如今,谁还不知道皇贵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是以前来赴宴的夫人们,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面儿上的态度都很是热络。
至于前来赴宴的那些孩子,江诗荧只道:“在咱们跟前,只怕孩子们会觉得拘束,本宫安排了平安来做这个小东道,招待各位小公子们。”
夫人们自然连声称好,有一两个格外谄媚的,说正好让自家的皮猴子,好好儿跟八皇子学一学。学得一两分八皇子的气度做派,也能受用无穷了。
热闹的氛围里,有一位夫人显得格外安静。江诗荧自上首看下去,看得分明极了。
“威武将军夫人是怎么了?气色看着有些不好?”
话音落下,殿内众人都朝威武将军夫人裘氏看过去。
裘氏许是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还是身后的侍女轻轻推了推她,这才回过神来。
然后,她慌忙起身行礼:“妾身失仪了,请娘娘恕罪。”
江诗荧面儿上含笑,看起来可亲可爱极了:“无妨。夫人可是身子不适?本宫瞧着夫人的面色不是很好。”
裘氏低着头道:“许是昨晚没有歇好的缘故,劳娘娘挂念了。”
“如此便好。”江诗荧微微颔首,然后打趣了一句:“都说夫人和威武将军鹣鲽情深,若是夫人一脸苍白地从本宫这儿出去,只怕威武将军要着急地到陛下那儿去告本宫一状呢。”
裘氏强颜欢笑:“娘娘说笑了。”
殿上其余的夫人们,面儿上或是打趣或是附和,与此同时,心中都在暗自腹诽,皇贵妃娘娘久居宫中,外头的消息不太灵通啊。
什么鹣鲽情深?那是过去的事儿了。
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威武将军前几个月得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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