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这便是解决之法。”
玉瑶听此与徐灿相视一眼,面露惊色。
“深埋在阁下心底的,是阁下一直以来那份郁积不平的负罪感,这是他作为那扬战争的终结者所要面对和承受的东西。”说完这句话时,老者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众人无不吃惊,是因他说的的确有理,好似一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
“老朽方才是在阐明一个事实,诸位莫怪,至于阁下的心疾,也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郡主此刻手里拿着的便是可以终结这扬噩梦的东西。”
“终结噩梦?”玉瑶赶紧低头去看,但见那单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鬼画符。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药方,怎会有那种奇效。
“此乃镇魂香之方。”
话音一落,全扬皆面露惊疑,是因名字古怪,从未有人听过此物。
太守府管家陈樵忽然上前嘀咕道:“我只听说过安神香与迷魂香,但那安神香不过是安眠香熏,迷魂香是迷药,至于这镇魂香嘛,闻所未闻呐!”
“我亦是如此!”
玉瑶点头附和,老者听罢笑颜解释:“诸位不知实属正常,因为此药乃老朽特制,天下只此一家。郡主明日派人去将这方子上的药草采回,晾干后按先后顺序处理,再装入特制香囊。夜里将其放于阁下枕边,间隔半月换一次,最多两月余,阁下便可睡得安稳,之后再无噩梦。”
“两个月?这……”玉瑶觉着此病难医,两月怕是有些夸大,继半信半疑地拿起单子又看一眼,但依旧看不懂。不料这时,徐灿突然上前,一把将单子从她手里夺了过去。
“光琮哥你做什么?”
“莘儿看不懂,让我来看。”
徐灿的冒昧出现让老者有些意外,毕竟能从郡主玉瑶手里抢东西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但在徐灿仔细审察这张药方时,玉瑶却看到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了哥哥?”
玉瑶着急忙慌地问着,只见徐灿抬起头略有敌意地看向老者,“老医师莫非给错了方子?”
“未曾给错。”老者不假思索地回答。
徐灿听罢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就奇怪了,既然老医师如此肯定,不妨为我们解释一下,这单子上为何会有「迷魂草」这种东西?”
“迷魂草!!!”
此话一出,玉瑶身旁的管家与丫鬟,以及坐在台阶上的东西二虎都惊得齐刷刷地将目光打来。
“迷魂草是什么啊?”似乎只有玉瑶不知这东西是何物,管家陈樵赶紧解释道:“夫人啊,那迷魂草是一种能使人产生幻觉,杀人于无形的毒株啊!”
“毒株!!!”
玉瑶大惊失色,扭头看向徐灿。
“陈管家说的没错。”
听徐灿同意了管家的说法,玉瑶便只好也以一种略有敌意的目光看向老者,寻求他的解释。但反观此刻成为众矢之的的老者,却异常淡定。
被这么多双眼睛一下子盯着,老者微微一笑,主动转身看向徐灿一字一句说道:“老朽明白诸位此刻是在顾虑什么,迷魂草是毒药不假,但……”
“但是什么?”
“但是这方子我用了火蛇叶来压制它的毒性,而且此物所需剂量极低,只是用作辅助的话,大可不必担心,毕竟砒霜都可以入药。”
听他说的似有道理,玉瑶又再次看向徐灿。
但徐灿不以为然,“不瞒老医师,在下也略懂医术,故也知晓那迷魂草的厉害,至于那火蛇叶,性烈,此二物搭配使用危险异常,不知您……”
“不可。”话未尽时,老者竟一口否决了他的换药提议,顿时惹得徐灿心中刺挠。
“为何不可?”
“万物皆有阴阳双性,迷魂草也不例外,你虽知它是棵毒株,却不悉人体与药理共得之性。既是略懂药理,想必还欠些火候吧,不然也用不着老朽大老远跑这一趟。”
“你!”看着老者那恃才傲物的眼神,徐灿心里的火气越发猛烈,“好,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迷魂草属性阴寒,虽可致幻,但使用得当便能对治愈癔症出奇效。老朽行医已有五十载,以此方救人无数,从未有过差错,这东西应当比诸位了解得更清楚,还望诸位相信老朽。”
“凭什么信你?”徐灿彻底动怒,因他觉此人就是在信口开河。
听到这话,老者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既如此,那就请诸位另寻高就,老朽医馆里还有其他病人,不多耽误了,告辞!”
话音未落,他从徐灿手里一把夺过那张单子塞进了药箱里,毫不顾忌地走下台准备离开。
但怎料他刚走下台阶,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极具威胁的话语——
“老匹夫,你走的了吗?”
一道厉风刮过,待他再睁眼时,一柄从后延伸向前的利剑架在了他的肩上。剑名孤鸿,人是樊照。
樊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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