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戚蠲本就是他的心腹爱将,他对皇帝的心思心知肚明,当时戚蠲以欺君之罪向他表达了忠诚,若此时将他拒之门外,无异于自断脊骨。一旦戚蠲倒戈皇帝,不事二主的沧军必然会挥剑相来,届时后悔晚矣。”
听至此处,烛其实还是有些不太懂。
“可此事就像烫手山芋,虽传到了梁王手里,但这样做岂不是让皇帝与梁王彻底翻脸?”
毕钊轻笑一声,“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更何况莫顿的北燕铁骑当时那么可怕,但我们的梁王还是来救驾了。即便梁王与戚蠲当时没遂他的意,但他身为一国之君,也不能立刻就过河拆桥,这会引来天下人的耻笑,所以他当时只能纵虎归山。”
烛听话题越来越远,开始无法理解毕钊说这番话的用意,“二当家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这些和沧龙士有什么关系?”
“不急,你真以为皇帝当时就放弃了?”
“二当家可别卖关子了,您直说吧。”
“既是博弈,那自然是有来有回!”
毕钊坐下来望着他呵呵一笑:“那扬战争的胜利是空前的,皇帝表面上虽然不能动戚蠲,但不代表他不能动戚蠲手下的那些将领啊!”
烛听至此处恍然大悟,点着头说道:“对啊!属下要是没记错,初代沧军基本上都是像我们一样的泥腿子,他们都是被戚蠲降服后收编的。不过这些人最看重的是江湖义气,怎么会?”
话音未落,毕钊忽而冷冷一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利益面前,你所谓的江湖义气算得了什么。沧军中活着回来的将领,除四虎将外,大部分后来都得到了皇帝的封赏,这些人不像四虎将那样对戚蠲死心塌地,他们当中大部分都是穷人。为了生存与更好的发展,他们没有理由拒绝皇帝给予的前途,最终都被皇帝及各州之主逐渐从戚蠲手里挖走,沧军也就成为名存实亡的空壳,对皇帝彻底没有了威胁。”
听至此处,烛低下头长叹了一声,“看来我们这位皇帝还是有些手段的,他准准地抓住了人性的弱点。”
“那么现在,你觉得是谁赢了?”
烛听罢慎重考虑了一番才答道:“属下愚见,他们应该都不算赢,而是达成了一个短暂的平衡。”
“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曾想这句话直接惹来了毕钊的大笑。
“二当家你……”
“连你都信了,看来这计划确实完美啊!”
烛听到这里直接迷惑了。
毕钊看着他茫然的眼神说道:“可若我说,这一切其实都是他故意做给皇帝看的,你信吗?”
“什么?!!!”
烛好像彻底被绕进去了,但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绕进去的,整个人懵圈了。
“你觉得皇帝能想到,戚蠲会想不到吗?”
“可即便他想到了,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沧军已经成为空壳了啊!”
“空壳?”毕钊摆着手突然义正辞严道:“你怕是不知道如今的沧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那……”
“知道我为何跟你说这些话吗?”
“二当家是想让属下了解戚蠲这个人。”
“没错,可你再想想,若他真的已经输了,又如何值得我花这么多时间讲给你听。”
“所以他赢了?”
“而且赢得彻底,赢得漂亮。”
在烛无比惊诧的目光里,毕钊再问一句:“记得刚才我为何要同你说起这件事吗?”
“是因为、因为沧龙……”
再次提到沧龙士时,烛双眼瞪如牛玲,他的思路好像在这一瞬间被彻底打开了。
“属下好像明白了。”
“是么?那你说来听听。”
烛激动至极,尽可能地清楚表达道:“那些将领看似被皇帝与各方势力挖走了,但其实都还在戚蠲的掌控中,这应该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策略,一招瞒天过海,为的就是稳住局势。”
“说对了一半。”
“一半?”
“皇帝的愚蠢做法可谓是引狼入室,不曾想后来还有好多傻子跟他的风。面对这种情况,戚蠲当时只需要顺水推舟,便可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人安插进他们的队伍里,借此掌握各方势力的动向。”
“那二当家方才说什么利益,岂不是与现在自相矛盾了?”烛说着又是一脸困惑。
“矛盾吗?不!并不矛盾!利益不一定是钱,是名誉或者地位,还有可能是稳定与民心。我们梁王与戚蠲最擅长的不就是笼络人心以图稳定吗?”
“原来如此!”
“皇帝给出的高额报酬自然很诱人,但戚蠲却能让他们看到更长远的东西,让他们没有负担,没有后顾之忧,在接受皇帝这些报酬的同时还能让这些人为自己卖命,所以他不仅洞悉人性的弱点,还清楚自身的优点。而那批被挖走的将领在表面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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