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卯的老领导兼直接上司兼伯乐,张寅当然也在一起吃过几次饭,不过都是随意的小聚,并没有正式场合。张寅连忙欠身问好,“郭县长好!”
“小张教授,我来给你介绍。”郭县长今晚貌似特别的亲切,笑容可掬地站起来,手指向左边客人,“孙主任和顾书记你都是认识的。今天这一场呢,是我自掏腰包,专门为顾书记送行的,特意请了孙主任前来作陪。张卯说你还没吃饭,惦记着姐姐,反正也都不是外人,我就要求张卯必须把你请来了。”
“嗯嗯,顾书记好!”张寅有些局促地坐在张卯拉出来的椅子上,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却也没有忘记向顾书记致意。都不是外人吗?我怎么觉得都是外人……
那边郭大中还在继续介绍,语气也是更加的热情洋溢,“这位呢,是藏马山风管委主任王思平同志,今年三十一岁,把藏马山搞得生龙活虎的,可是了不起!对了,你们还是平农校友呢。王主任是哪一届来着?”
“九一届园艺,呵呵。”张寅抬眼看去时,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官员,白衬衣挺括,上面留了一个扣子没扣。欠身微笑时,显得文质彬彬的。
藏马山风管委这一年来风头强劲,张寅自是有所耳闻。这位王主任,应该是乡镇长一级的吧?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粗鲁和霸道。概是“师兄”的缘故吧。
当然,张寅也没见过几个乡镇长,对官场上的事情更是不感兴趣。
当然,张寅毕竟是国内第一代网民,有些笑话还是听说过的。比如最近网上最流行的段子——村干部喝黄酒、说黄话、看黄片;乡干部喝白酒、打白条、摸白腿;县干部喝红酒、收红包、亲红唇;市干部是喝洋酒、开洋车、泡洋妞;省干部是喝名酒、说名言、干名星;老百姓是喝啤酒,说屁话,当屁民……
不过,“三十一岁”是什么意思?张寅的眉头皱了皱。这顿饭啊,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座次都是副主陪张卯安排的,张寅自然是坐在张卯旁边,张寅的另一边却是王思平。
象牙塔里的研究人员,情商通常不够,智商却是不低。身为齐天大“剩”,张寅也是足够的敏感。
张寅转脸去看张卯时,张卯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只管盯着旗袍服务员吩咐,“客人到齐了,上菜吧!”
张卯的另一边还有一位客人,长得孔武有力,有棱有角,穿着一件棉质体恤衫。张寅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大概是张卯的小同事吧,看样子才二十出头。
“这位呢,是藏马山风管委副主任于根顺,还兼着办公室主任,是思平主任的得力干将啊!”郭大中似乎是有所遗漏,过了一会儿才介绍了最后一位客人,更没有提及这也是一位校友。
于根顺?张寅一下子想了起来。不就是这位小哥组织山民闹事,引发平阳官场地震吗?孙继宗主任因此下台,却又不知因了何故,两人一笑泯恩仇,反倒是成了忘年交。
实验室里没啥娱乐,各级领导的八卦也算是个话题。更何况孙主任这么传奇的领导。
张寅随着郭大中的介绍看过去时,于根顺点头致意。张寅也随之点头,却是无法把此人和叱咤风云的闹事小哥联系起来,越看越像一个邻家大男孩,很阳光的那种。
说话时,各种菜肴流水般上来。张寅也被倒上了一杯红酒,随口抿着。
其他人喝的是坛装藏马山老白干,张寅也知道这是平阳高档宴席的常规白酒,价格不菲。除了孙继宗和顾大同小口意思之外,其余四人都是一口半杯,约莫六十毫升的样子。张寅倒是不知道,张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喝了?
觥筹交错,两杯酒下肚,气氛就起来了。
不过,张寅却是越喝越奇怪,这不是给顾书记送行的宴席吗?怎么话题一直围绕着我和王思平呢?郭县长甚至貌似无意地开了个玩笑,“思平主任一直守身如玉,未遇良人啊!”
“哈哈,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王思平也打了个哈哈,气氛很是圆融。说不得要单敬郭县长一杯。
这样不行!张寅从来就不是个任人摆布的性子。待话题一歇,张寅就转脸看向张卯,半是认真地问道,“张卯,你不是说给我们实验室找了投资者吗?”
没等张卯回答,张寅却又转向了孙继宗,“孙主任,我们实验室的科研成果已经成熟,具备了产品转化的条件。我知道室里系里一直在找投资者,张卯突然给我说这事,我大喜过望。却又担心事情没谱,所以才过来看看。如果确有其事,马上向领导汇报。如果没有呢,我还得赶回去整理资料。”
“哈哈!给你找的投资者,就坐在你身边啊!”郭大中却是抢先回答,甚至满面春风地拽了个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哈哈!至于能不能抓住王大款,就要看你小张教授的魅力喽!”
“噢?张教授,你们实验室,什么成果?”王思平脸上稍微有些尴尬,却也饶有兴致地看向张寅。
谈到专业领域,张寅就神采奕奕起来,轻轻抿了点红酒,先介绍了银杏农用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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