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头好沉,好沉,死命的想要睁开双眼,可眼皮好重,任由她如何努力也无法将眼皮撑开,犹似被困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四处都好静,寂静地让她感到心慌----
是要死了吗?
她问着自己,突感一团黑色力量袭压在她的身上,双耳能够清晰地听到旁人的对话声,嘴巴却就像是被人紧紧捂住,无法开口说话,而身体四肢,也恍如被人绑住,完全动弹不得,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大文学
“吕太医,娘娘她如何了?”是风云的声音,语气再也不复往日的淡然,夹着丝丝关切之音。
“唉---”太医长叹一声,捋捋须眉:“娘娘她得的是涝瘵,幸好先人研制出医治的方法,否则患上此病者,便是回天乏术,老夫开副药方,风公公你再命人到太医院处拿。”
听完吕太医的话,众人松了一口气。
风云舒了一口气:“是,劳烦吕太医了。”吩咐草灵说:“草灵,你跟吕太医去拿药!”
“是。”
草灵与吕太医才退下,风云点冷着那张脸,问道:“草樱,这是怎么回事?娘娘怎会晕倒?又怎会得上涝瘵?”
他似乎仍有些惊魂未定,刚从曦王府回来,便看到白汐晕倒在地,纤手抓着的手绢还染了血,一清楚事情的因缘,那一刻,他是那般的紧张害怕,后悔私自离宫,离开她的身边…
蓝黑的天挂着零零散散的星钻,今夜月色朦胧,冬意已寒。大文学
乾泽殿的寝宫内,风云一声不响,安静地喂着倚坐在床的她喝药,白汐犹像嗅到一股火药的味,乖巧般喝着由他送至嘴边的苦药,也沉默无语。
很快,一碗十灰散很快喝尽,白色镶金边的的瓷碗内已然见底。
风云只字不说,拿着碗便离开床榻……
“风云…”白汐望着他挺拔的身影,终是轻唤出口,
“主子有何吩咐?”他回头,俯首问道,一成不变的冷淡。
“怎从外边回来,这态度又冷上了几分?莫不是在外面瞧上了别的主子,就想炒了我,到别处去,潇潇洒洒吧?”白汐揶揄着,开起了玩笑,嘴角边泛上浓浓的笑意,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却有了一丝精神,看起来,不再那么残悴。
风云猛然回头,沉道:“主子,为何病了也不叫太医为你把看?”
这一声,是质问!
他真的很难以想象,若白汐不晕倒,病情会加重到什么程度?!
白汐一副轻松的样子:“是草樱那两个丫头告诉你的吧?那两个丫头真是,唉---都怪我,忘记禁她们的口了!”
“主子就算伤心,也不得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为何要因为一些人而如此对待自己?”阴沉的声音透出了他的气愤,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白汐,都快喷出火来。大文学
他想起草樱的话都心有余悸,咳出血来,那该是多么严重?
可她倒好,竟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风云,今日你才是主子---我可不敢当什么主子!!”白汐嘴一嘟,一副可怜的模样。
心想:你一声不响就跑出去几日不见人,这下回来了,还发起脾气,真是可怜天下主子心。
风云一见她如此,心软了下来,望了她几眼,心中踌躇几下,才低声说:“曦王爷,原谅你了!”
白汐眼眸霎时一抬,愣愣地盯着风云许久,心中感动万分。
原来他一声不吭离去几日,为的竟是她。
“你无故失踪几日,竟是为了我!”
不是反问,而是非常的肯定。她的心底顿时升起一阵暖流,
他是去求独孤鸿原谅她的吗?
风云~~~你真傻,为何要对白汐这么好?
“只有这样,主子才能像往日一样,虽然没有笑容,但至少不会伤心!风云,希望主子开心。”他的声音沉沉的,说完之后便迈步走出了寝宫。
是啊,在他心中,他就是想这样守护着她,希望她能过得好。
尽管没有开心的笑容。
但至少,能够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迫使她自己坚强。
这样的她,他也想保护。
白汐怅然地看着眼前早已没有风云身影的地方,垂下眸来,想着他那句‘风云,希望主子开心’。
她不知风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尽管让冬雪去查了,可一样无任何线索。
这一刻,她是真的感动了。
她也想做回自己,想要开心。
只是,天不遂人愿。她能做的,便是报仇后,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入冬了,如鹅绒一般的雪花一连接着下了几天,外边的树梢上都挂着皑皑白雪,整个红墙内,都是一片白色,是一片瑞祥之兆。
白汐得涝瘵一事,整个后宫都传得沸腾。
她极力隐瞒了那么久,始终还是没能保守住。
今日依然下着绒绒白雪,白汐身披貂袄,倚靠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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