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莲茉现身在一个典型的巴洛克风格的房间内,四周的波形的墙面上雕刻着不断变化的喷涌状态的喷泉,游走的独角兽和盛放的天竺牡丹,地面上铺着色彩艳丽,厚密的手工波斯地毯,高大的大理石壁炉上绘制着繁复的花样,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使得这个华丽到繁琐的房间暖意融融。
阿布拉克萨斯已经端坐在书桌后的那副巨型画框里,画框前已经摆好了一张座椅,和一份茶点。不得不说,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真是训练有素。
莲茉默默的走了过去,坐在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端起一杯红茶,低下头慢慢的搅着。阿布拉克萨斯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难道你刚刚闹得翻天覆地,不惜用我儿子做威胁,让我出来就是为了看你折磨那杯可怜的红茶吗?”阿布拉克萨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莲茉仰起头,琥珀色的眸子波光粼粼,可怜兮兮的看着阿布拉萨克斯的画像,好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如果刚刚她没有像女暴龙一样横扫八方的话。
阿布拉克萨斯扶额,无语……“你到底来干什么啊?”
莲茉小小声的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们……”说着她小小的抽泣了一声。
“我一回来……就听说你们都不在了……我觉得……很难过很难过……我就想……亲眼见见你们……哪怕是画像也好……”她断断续续的说,一滴眼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流了下来。
阿布拉克萨斯的表情严肃起来:“现在呢?你已经看到我了,还想做点什么?接着去别人家胡闹一场?”
莲茉抬脸看他,却好像被他严肃的表情刺伤了,她转过头,不敢看阿布拉克萨斯的脸,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来见见你们,我会马上疯掉……我只是想,只是想,见见你们而已。”她终于忍不住,扔下茶杯,双手掩面,放声痛哭起来。
阿布拉克萨斯动了动,似乎想伸手像从前一样安慰她,却想起自己已经是一幅画像了。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还是收起你的眼泪,梅林作证,你的样子已经不能更糟了。”他无奈的看着莲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把自己的脸涂的跟花猫一样。“而且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不能享受死后的安宁,反而要在这里听曼德拉草尖叫一样的哭声,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不知道是“死人”这个词还是曼德拉草的尖叫刺激了莲茉,她终于慢慢止住了哭声,随手变出一块手帕捻了捻鼻涕,仿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似的,又端起了那杯早已冷却的红茶。
阿布拉克萨斯无力的看着又缩回壳里的莲茉,“梅林在上,放过那杯可怜的红茶。”
“而且,既然你把我叫醒,难道不准备给我解释一下你43年前一声不响的消失的原因吗?”他的神情渐渐严肃甚至严厉了起来。“你知道你就这样离开让我们都是怎么想吗?”
莲茉不知所措的放下茶杯,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似的解释道:“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当时没有办法不走……我有努力过啊……我一能自由活动就马上回来了啊。可是我没想过回来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她仰起脸,神情凄楚的看着阿布拉克萨斯,双眼又渐渐弥漫起水雾。
“即使今天你哭死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莲茉*许,我不记得你是一个遇事只知道哭的蠢女人。”阿布拉克萨斯严厉的说,“而且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在离开的时候连知会我们这些朋友一声都做不到,尤其是在你做下那样的事之后。”
莲茉哽住了,半响才慢慢的说:“你也说,做下了那样的事……我当时,状态很糟,甚至已经不能清醒的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她顿了顿,垂下眼睛,似乎在犹豫到底该怎么说:“甚至,差一点,就不能作为一个真正的人存在了。”
阿布拉克萨斯眯起双眼,重复道:“不能作为一个真正的人?”
莲茉犹豫的点了点头:“你,也知道,我的家族,有点不同寻常的血脉。”她又看向阿布拉克萨斯,说:“就像马尔福家族有古媚娃的血统一样。当血统觉醒的时候,总会伴随一些我们无法控制的本能。”
“家族血脉的本能?”阿布拉克萨斯轻声问,“但是这跟你突然失踪有什么关系?”
莲茉小声说:“我说过,当时由于血脉过度活化,就是你们所说的血脉觉醒,我差点就不能作为一个人而存在了,无法压抑的本能差点让我完全变成……”她打了个寒战,“野兽。”
她小心的看着阿布拉克萨斯,生怕他的脸上会出现厌恶或恶心的表情。但是阿布拉克萨斯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那天,当我又一次不受控制的变成蛇,”莲茉顿住了,好像在给自己打气,许久,才鼓起勇气继续说:“还,咬了汤姆一口,差点把他毒死……”她又小心的看了看阿布拉克萨斯。
阿布拉克萨斯身体前倾,“什么?那天他的伤是你造成的,是你的阿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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