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主子,难道怕了她不成?!”如霜想起一个人:“王公公在那儿,要他去跟烟霞说。烟霞料然不敢说别的。”
杏儿摆手:“你当他好人?摆着咱们主子和福晋在这儿,你说他向着谁说话。王爷在主子这儿不过是歇了一宿,明儿就走下次来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可是福晋那儿却是天天都去,孰重孰轻他会不知道?算了,还是好好跟烟霞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说完,杏儿便自行出去。
烟霞脸色缓和下来,朝杏儿微一点头转身走了。杏儿吁了口气,不是没有好法子惩治这种人。就算是跟她争赢了又能怎样,只是图了一时的痛快却忘了根本没有人在后面给她们做主。就算是赢了也会输得很惨。
娴雅一觉醒来,帏帐外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或许还早,因为枕边还有陌生的呼吸声。泪水无声落下,除开那一个月曾有过这样的情形。成婚以后这样的情形是能够用手指数出来的,他对自己除了男女还有什么?
一条壮硕的手臂压到纤腰上,娴雅震撼了一下回过头看着熟睡的他。没见过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更不知道生得像谁,只是看宝音的孩子保不住就会想到自己身上。倘或也是如此,只怕哭都不能哭出来。
熟睡的弘历睁开眼,或许是觉察出枕边的异样。娴雅一下对上他的眼睛,缩瑟了一下:“吵醒王爷了?”
“身子不舒服?”弘历的手在腰间环紧了她:“那些话就当作我没问过你,大格格夭折任是谁心里都不痛快。”
娴雅吸了一下鼻子:“将心比心,娴雅也知道王爷和福晋心里的痛。王爷这么问我,说明王爷太在乎大格格了。”
弘历将她的脸贴到自己胸前,的肌肤贴得没有一丝缝隙:“你能明白最好。”
娴雅环住他的脖子,滚烫的泪水滑落到他的颈窝。有一日你会明白,内心最痛的人不是她们而是我。她们能够得到你的宠爱,我却是个偷东西的人。只有在你偶尔记起还有我这个人的时候与我春风一度,我为你所付出的是自己和孩子的一切。为了你不在皇父心中失分,只有将所有的一切深深隐藏。
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淡淡的香气在鼻翼间环绕。弘历下意识搂紧了她,只怕松了手就会在不经意间失去了她。心底这一念头让人很是不安,衔着金汤匙出生的皇阿哥尤其是当今皇帝膝下最得意的皇子还会在乎一个女人?只要自己想,便会有无数国色天香的女人心甘情愿到自己身边来。她们会用尽浑身解数,只为博得一席恩宠。她仿佛是跟这些女人不一样的,甚至还有不宜子孙的生辰八字,照理说远着她都来不及。
割舍掉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每次硬起心肠的时候只要看到她低眉顺眼却又带着一丝倔强的神色就再也不做此想。
“睡吧,过不了一个时辰就该起身了。”将她揽进怀里:“你别急着起身,不用你伺候更衣。”
宝音坐在寝殿里,十月初一开始各个宫殿就开始起了火盆。掐丝珐琅的大火盆让整个殿宇里暖融融的,与红火的火盆形成最大对比的是女主人那张脸。
“王爷性子随和,她倒是不顾规矩。做的事儿叫我都说不出来。”面前坐着的是苏蕙和金澄:“大白日的,算什么?”
两人不明就里,这是在说谁?难道谁还敢做出什么不顾规矩礼法的事情来,再说两个人这几天都在月事里自然是不能侍寝的。
娴雅穿着件蜜合色褂子进来:“给福晋请安。”弘历早间上朝,一再不叫她起来伺候。哪知道一睡便过了时辰,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昨晚上歇得好?”宝音堆着笑:“今儿脸色比昨儿到我这儿来的时候好多了,昨儿大格格夭折时候我瞧着妹子脸色也不好,哎!是她没福,不能受这份恩宠。”
“福晋往开了想,二阿哥聪明伶俐就是皇上也夸奖呢。”苏蕙赔着笑。
娴雅抿了抿嘴,话里话外分明是在指摘自己昨儿不该跟他在一处。金澄跟在苏蕙身后起身:“侧福晋好颜色,身上这件衣裳都赶不上主子的颜色。”
宝音笑起来:“这如何比得,就是芸嫣也比不上。”手里拿着的帕子不留意间掉落在娴雅脚边,瞟了瞟娴雅也不说话。
金澄想要够下身去捡,苏蕙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娴雅蹲下身拾起帕子放到宝音手边:“福晋,奴才告退。”
宝音接过帕子扔到一旁,修长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板:“不忙,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转脸看着苏蕙和金澄:“你们先回去,我和侧福晋商量点事。”
“奴才等告退。”两人请了跪安方才下去。
“坐下说话吧。”宝音眼皮也不抬虚瞟瞟娴雅身后。娴雅捋衣在锦墩上坐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是要为了自己这件事当面难堪,若是如此岂不是枉担了素日间贤良的名声。
娴雅低垂着眼帘:“福晋有话请吩咐吧。”
宝音摆弄着自己的鎏金护甲:“前次芸嫣有喜的时候,你给她送过什么东西的是吧?”
娴雅侧脸看看窗外,看样子是弘历该回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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