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只是源于一句谗言,一句毫无根据的谗言。富察氏几乎毁掉了自己的一生,还能在这里撇清么?想到此,娴雅本来是恹恹的神色反倒是精神了不少。看着摔得粉碎的茶盏,和盛怒中的皇帝:“皇上,事情既然过去了何苦揪着不放。谁是皇后主子说的不宜子孙,皇后心里最是有数的。”
“你甭替他说情了,你们母子四个要不是命大还真是要出事。永瑜永珑那是多少人加小心,又是皇阿哥她不敢下手。婉儿和馨儿,特别是馨儿。婉儿是弘昼的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她不敢动手,只怕有一日栽到弘昼手里。”皇帝说话开始口不择言:“你独独担心弘昼不跟你干休,所以就处处跟馨儿为难。朕告诉你说,到底是朕在做皇帝。弘昼能在宗人府当差也是朕的一声令下,他不改宗牒是他做宗令的本分。你处处暗地护着弘昼,也不想想弘昼怎么看你?嫡母陷害子女,这在先帝朝是要秋后问斩的。”
富察氏越听越糊涂,皇帝那张脸浑不似平日那种和煦的神色。尤其是看着自己的时候,几乎是眼睛中都要喷出火来:“皇上,这不宜子孙可是钦天监批的。跟臣妾什么相干?”
“不与你想干?”要是换做别人,只怕老早就是一个耳光掴在脸上。皇帝抬起的手放了下来,狠狠捏了几下:“你大爷马齐在钦天监内务府做的好事,是不是要朕销了他的封爵和坟头你才安心?你安心以为自己做的事儿没人知道,是么?实话告诉你说,婉儿封为固伦公主一点都没有僭越。她是朕和娴雅的女儿,就是为着你的一句不宜子孙。没人敢把这孩子养在宫里,你的手无处不在。”
富察氏愣住了,和婉是皇帝跟那拉氏的女儿?“皇上休要被那拉氏的花言巧语骗了去,必然是她要和王和和王福晋一起做出的什么事儿,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来着。”
“好一张利口,朕真是小瞧了你。”皇帝冷笑一声:“弘昼不是向着你的?你去了看看宗人府的玉牒,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当初皇考皇妣在世也是知道此事的,只是碍于你那些流言不好说明。毕竟你们富察家也是上三旗大族人家,马齐又是三朝老臣。不能寒了众人的心,所以只有委屈了她们母女。你不但不感恩戴德,反倒是狡辩自己跟这件事毫无关联。真要朕把你富察氏一门都灭掉才好?你不想想,你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富察氏倒退了两步:“皇上,我没有。我没有做你说的那些事,我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皇上知道,省得皇上被那拉氏的花言巧语蒙骗了去。”
娴雅一直都没有说话,毕竟富察氏还是皇后。名分相关,自己也不便在里面加些什么话。况且皇帝已经是盛怒之下最容易迁怒于人,倘若是这时候自己强自在里面说了两句话的,一时皇帝解了气。日后想起来焉得不说自己的不是?
不过富察氏口口声声说自己花言巧语蒙骗皇帝,不止是口不择言还是在一个劲儿地栽赃自己的不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直这样忍耐下去只怕富察氏会真的以为自己可欺:“主子,你口口声声说奴才花言巧语蒙骗皇上。只是不知道这些闺房中的话主子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不知道主子可还记得当初在潜邸的时候,高福晋有孕。主子让人摆放到高福晋殿内的那些铺宫看上去富丽堂皇,只是里面所有的东西无不是孕妇的忌讳。”
富察氏看看娴雅又看看皇帝:“你胡说什么,我没做过那些事。”皇帝脸上的杀气已经让富察氏胆战心寒:“皇上,您别信她的一面之词。她是有意诬陷臣妾的。”
“她的性子是你不清楚还是朕不清楚?这么多年她诬陷过谁?”皇帝冷冷看着她。
“主子,奴才诬陷主子也好实话也好。宫中多年,您还不知道这些请脉的方子都是有了案底的。皇上若是有心要查实的话,只消去太医局翻出那些脉案底子就什么都清楚了。那时候主子只怕真的无话可说了。”娴雅看了眼皇帝:“皇上苦心维护主子,主子不思回报也就是了。怎么能说是皇上诬陷主子,主子是皇上的枕边人,是结发的嫡福晋。难道皇上还会有心委屈了主子不成?”娴雅微微一福:“主子这话可是寒人的心呢。”
今天双更,不会爽约的。大家多加鼓励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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