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张罗,又将皇帝一应用物尽数搬到承乾宫。 ~娴雅命仙儿带着人跟着王庆一处盯着人搬东西,生怕有什么丝毫的闪失。
“皇阿玛吉祥。”永瑜永珑刚从南书房回到承乾宫,小哥俩有说有笑的跨进正殿。皇父坐在东边进间的暖炕上,兄弟两个虽然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只是皇帝从不对儿子稍加辞色,不像馨儿从小就是在父亲膝下撒娇惯了的。两人十二分的规矩,在皇帝面前请安。
“今儿在南书房,教的什么?上课的是谁?”
“今天给儿子们讲课的是刘墉刘大人,只是教导儿子们写大字来着。”永珑看了眼哥哥:“刘大人夸四哥写字写得很好。”
“刘墉自己的字儿写得就好,还会夸永瑜?”正好娴雅从套间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件丝绵的褂子,遇上皇帝问这样的话娴雅总是微微一笑。被夸的人是儿子,不论是喜还是悲都会叫人说自己只会是宠着儿子甚至是有些宠坏了。愉妃常常会在人前人后说永琪怎么出息,念书写字有多好。只是从没听见皇帝嘴里说出只言片语的夸奖,皇帝极其重视皇子的教育。常常会到南书房去询问皇子功课是否进益,甚至会在很多场合当众问皇子们念的书。若是答不上来,只怕丢丑的就不止是皇子本人。连带着皇子生母也会受到诘责,娴雅有时候会问问永瑜或是永珑念书的的事情,不过两个儿子都很争气。这些小事从不叫他操心
“是。”永瑜将小太监手里的大字字帖捧到皇父面前:“请皇阿玛御览。”
弘历展开儿子的窗课本子,虽然字体尚显稚嫩,却也有了隐隐风骨。醒目的红圈触目可见,平素总有人说四阿哥念书出息写字也好。这类话听得多了,只是当做耳边风闻。不是不在意,正是因为在意的太多不能让或捧杀或阿谀的话充斥进来。 ~皇帝笑起来:“念得什么书?”
“昨儿纪师傅教儿子们作诗,平仄到底还是不如皇阿玛的御制诗来得好。”永瑜抿嘴笑道:“师傅说,皇父的诗直赶上圣祖爷和皇玛法了。”
“纪昀说这话的时候,吸足了烟不曾?”皇帝知道自己距离父祖还是差了不少,不过是纪昀为了在皇子们面前给自己三分薄面才如此说的。
“纪师傅那天刚刚点好了火纸煤,恰好刘师傅来了。刘师傅最厌恶人吸烟,纪师傅总是说不过他。只好把火纸煤儿藏到袖子里,后来说话就忘了。接过袖子里就那么冒起烟火来,还好是衣服厚实,要不就该烧着了。”
永珑说话最是伶俐,几乎跟同胞所出的妹妹一样。皇帝喜欢女儿这样,只是儿子学舌就总是叫人心烦。皇帝纵然是想笑,只是话从儿子口中出来也只好忍住笑:“这事儿你就最灵通,怎么不学好的来?”
“四哥比我大啊。”永珑甚至是跟和馨一样不怕人,要不是皇父平素绷着脸不苟言笑。只怕也会跟妹妹一样在皇父身上撒娇胡闹了。
“这时候就记着比你大了。”皇帝正要说话,和馨穿了件桃红色缂丝的灰鼠褂子从殿外进来:“阿玛吉祥,额娘吉祥。”
“哥哥。”两个哥哥都在宫里还真是少见,换做平时只怕是早就出去玩雪去了。
“馨儿,到阿玛这儿来。”皇帝笑着对女儿说道:“你跟你姐姐小时候一个样儿,都是喜欢穿这件桃红色的灰鼠褂子。”
“这原本就是婉儿那件,我原说给馨儿再做一件新的。这一件不过是那天翻检旧东西,给婉儿把她小时候用的东西找出来。刚翻出来这件就被馨儿瞧见了,说什么非要穿上试试。这一穿上就说是不要脱了,我看也是好看。竟是比如今这些手艺好得多,也就依了她。”娴雅给皇帝端来一盏杏仁茶:“万岁爷喝了这个就该吃药了,等会儿药该凉了。”
“成天吃上好几遍的药,还是痒痒的。”皇帝皱着眉:“湿热太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去寒。”
“阿玛,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和馨只是看看两个同母哥哥在旁边小心翼翼站着,可见是摄于皇父再次,徇徇小心不敢造次。索性爬到皇父膝上坐下:“那日不是听皇祖母说,九日就该回来的。今天都是第八日了,怎么都没人回来报信儿?”
“就属你心眼多,还记得第八日第九日来着。等明儿你姐姐回来。你自己问她怎么不一日一报。”皇帝摸摸女儿粉腻的小脸:“馨儿,日后你要指婚个什么样的额驸。说给阿玛额娘听听。”
永瑜永珑兄弟两个听见这话都在旁边憋着嘴笑,毕竟是妹妹又不能笑得太厉害。和馨先不看父母,只是扭头看着两个哥哥:“我才不说呢,哥哥们都比我大。阿玛先问问哥哥们要娶个什么样的嫡福晋,我不说偏不说。”
娴雅忍不住笑起来:“下来,阿玛还病着。不能总是抱着你。”
“阿玛就问你。看你姐姐不就是自己看中的额驸。”弘历倒是真没想过怎么要给女儿指婚一个什么样的额驸,巴勒珠尔这样的少年人才不是总能遇到。不过和嘉也渐渐大了,倒是要想想怎么个和嘉指个额驸。还有一个和敬,自从富察氏被打入辛者库以后。和敬就独居在长春宫,跟高氏住在一起。
娴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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