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叫周遭所有人都替她担心?婉儿从小就是最懂事的,朕跟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不会说这么大了还叫担心着急。”
“皇上可还是记得那年婉儿额头受伤的事情?”弘昼踌躇了一下,还是仗着胆子说出来:“那时候也是这个症候,不过是醒得很快。微臣只是知道婉儿在临盆的时候,该怎么做她都是知道的。而且在分娩过以后,婉儿还在宫女伺候下喝过一盏白参汤。这些日子虽说是在昏睡,但是身边的小格格只要略微哭闹婉儿也会知道。”
“你说婉儿有意这样?”皇帝起身在屋内踱步,弘昼起身跟在皇帝身后:“婉儿的病也不是那些沉疴重疾,因循着太医们的说法只怕是婉儿的心病在作祟。”
“心病?”皇帝愣了一下,女儿还会有什么心病。说起膝下的几个公主,没有一个能够胜过婉儿的。不论是夫妻之间还是别的,可谓是无人能出其右。这丫头还有什么心病。
“心病无论是谁都会有,婉儿的心病无非就是额驸而已。”弘昼跟在皇帝身边:“总是有些事儿叫她放心不下。”
皇帝想起娴雅那双珠泪隐隐的眼睛,心底没来由一沉。
安安来不及换上亲王福晋的全副打扮,弘昼叫人来传话说皇后已经回宫,叫她赶紧进宫去。怎么会在这时候赶回来,难道是应验了母女连心那句老话。真的是放心不下女儿回来看看?
“皇后吉祥。”进了燕喜堂,娴雅坐在婉儿的榻边。手正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女儿的脸颊,泪水似乎一直都没有干过。
“别这么多礼。”娴雅转过脸看着安安,苍白的脸色居然比睡在榻上的和婉还要差了好多:“这些日子你都这么守着婉儿,难为你了。”
“已经是好了很多,其实婉儿一直都知道是谁在她身边。”安安走过去站在娴雅旁边:“前两日刚生了小格格的时候,还喂她喝了一盏白参汤。都知道要喝下去,除了不跟我说话以外什么都跟刚临盆后的人是一样的。”两人之间太过熟稔,说话就没了什么忌讳。
“别人的女儿我管不着,婉儿是我生的。我不会让她有丝毫损伤的。”娴雅握紧女儿的手:“婉儿,你答应过额娘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我是你的额娘。那么艰难的时候是你撑着额娘一步步走过来的,后来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能够挺过来。你现在是三个孩子的额娘,小的这个还在嗷嗷待哺,哪怕你不顾忌额娘,能够舍下额娘。也要想想几个孩子,还有你的额驸。少年夫妻,几日不见都是彼此挂念。难道你就舍得把他一个人扔下?”
安安听着这些话,心底一个劲儿地泛酸。这么多年都是看着娴雅一个人一步步走过来,每一步都是浸透着她的心血。婉儿是她心底的结,要是没有婉儿的话,也不知道那么多年的近乎于冷宫的岁月要怎么走过来。
“快别这么说,婉儿在这儿这样子睡着,其实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知道。你这么着说话,婉儿知道了该多伤心。”安安过去扶起娴雅:“别人不知道我知道,这么多年难道不是咱们一步步走过来的。婉儿是她自己个儿淘气,不管旁人担心不担心就这么睡着了。我看也就是你这个做额娘的才是这宠着她,她自己都是做额娘的人了。平日见了你,还是那样子撒娇淘气,知道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你都会依着她,这样子做母女的也只有你跟婉儿是这样的。”
“婉儿,你两个额娘都在这儿,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要是跟额娘淘气撒娇的话,你醒过来跟额娘说句话。额娘什么都依了你。”娴雅看了眼安安,手却是把婉儿的手握得更紧:“格格,你从小不在额娘身边长大。额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生的是个阿哥还是格格,只是告诉自己只有活下来才有一天能够见到你。在皇太后那儿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额娘知道这就是自己一直都在牵肠挂肚的孩子。你跟额娘说你喜欢在额娘的承乾宫呆着的时候,你知道额娘有多欢喜。额娘可以不要任何东西,也可以不要性命只是不能不要你。是你让额娘一步步从冷寂的心魔里面走出来。婉儿,你不能扔下额娘。”
安安挨在娴雅身边坐下,目不转瞬地盯着昏睡中的和婉。只是期待着什么时候能够看到那张睡颜能够在注视下发生奇迹,和婉能够睁开眼睛叫一声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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