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单凡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他了呢。想来,是在无量山上扔下两人走了,耍小脾气了?
他喝这碗酒乃是负气,王语嫣虽不在身边,但他却与喝给她看一般无异,乃是与慕容复争竞,决不肯在心上人面前认输,别说不过是一大碗烈酒,就是鸩酒毒药,也毫不迟疑的喝了下去。
单凡也哈哈笑道,
“没想到段弟这婆婆妈妈的小书生也懂得潇洒了?好,我们干!”一举酒碗,想大汉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那大汉见他们两个儒雅公子竟喝得这般豪爽,倒颇出意料之外,哈哈一笑,说道,
“好爽快。”
端起碗来,也是仰脖子喝干,跟着便又斟了三大碗。
段誉笑道,
“好酒,好酒!”
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干。
那大汉也跟着单凡又对饮了一碗,再斟三碗。
这一大碗便是半斤,段誉一斤烈酒下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在熊熊焚烧,头脑中混混沌沌,但仍然在想,
“慕容复又怎么了?好了不起么?我怎可输给他的手下人?”端起第三碗酒来,又喝了下来。
那大汉见他霎时之间醉态可掬,心下暗暗可笑,知他这第三碗酒一下肚,不出片刻,便要醉倒在地。
单凡也呵呵得看着,绝不去阻止这被誉为“金庸第一书生”形象的段大公子,迈向豪迈的气质变化。
段誉未喝第三碗酒时,已感烦恶欲呕,待得又是半斤烈酒灌入腹中,五脏六腑似乎都欲翻转。
他紧紧闭口,不让腹中酒水呕将出来。
突然间丹田中一动,一股真气冲将上来,只觉此刻体内的翻搅激荡,便和当日真气收纳过快过多而还没经过北冥转化之时的情景极为相似,当即依着伯父所授的法门,将那股真气纳向大锥穴。
体内酒气翻涌,竟与真气相混,这酒水是有形有质之物,不似真气内力可在穴道中安居。
他却也任其自然,让这真气由天宗穴而肩贞穴,再经左手手臂上的小海、支正、养老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阳谷、后豁、前谷诸穴,由小指的少泽穴中倾泻而出。
他这时所运的真气线路,便是六脉神剑中的“少泽剑”。
少泽剑本来是一股有劲无形的剑气,这时他小指之中,却有一道酒水缓缓流出。
初时段誉尚未察觉,但过不多时,头脑便感清醒,察觉酒水从小指尖流出,暗叫,
“妙之极矣!”
他左手垂向地下,那大汉并没留心,只见段誉本来醉眼朦胧,但过不多时,便即神采奕奕,不禁暗暗生奇,笑道,
“两位兄台酒量居然倒都是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三大碗。
只有单凡一边和大汉还有段誉继续畅饮,一边却是悄悄注意这小指“尿尿”的奇景,笑意差点就撑破肚皮了。
段誉笑道,
“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
说着便将跟前这一大碗酒喝了下去,随即依法运气。他左手搭在酒楼临窗的栏杆之上,从小指甲流出来的酒水,顺着栏杆流到了楼下墙脚边,当真神不知、鬼不觉,没半分破绽可寻。当然了,只有某个继续看奇景的家伙除外。
片刻之间,他喝下去的四大碗酒已然尽数逼了出来。
那大汉见段誉漫不在乎的连尽四碗烈酒,还有这单凡也是完全来者不拒得下去了四碗,甚是欢喜,说道,
“很好,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干为敬。”
斟了两大碗,自己连干两碗,再给段誉和单凡各斟了两碗。
段誉轻描淡写、谈笑风生的喝了下去,喝这烈酒,直比喝水饮茶还更潇洒。
单凡却是体质完全无视了酒精的作用,不过连续六碗,三斤的烈酒下肚,也是豪气上涌,那层感悟天地的境界,却是降到了凡间,也要挥洒一番,不待大汉斟酒,自己就拿起了酒坛,
“真碰了知己,酒过千杯哪够?只愿同赴酒泉,拥那醉醒时分。”
这坛酒却是跑堂拿上的第二坛了,既然三位爷喝的豪迈,酒楼也不会不知趣,而是自觉得再次送上了。
他三人这一赌酒,登时惊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连灶下的厨子、火夫,也都上楼来围在他三人桌旁观看。
大汉更是大喝一声好,就吩咐酒保,“再打二十斤酒来。”
那酒保伸了伸舌头,这时但求看热闹,更不劝阻,便去抱了一大坛酒来。
段誉看那酒保只是拿上一坛酒,又看了看手中空的酒碗,就道,
“怎么只有一坛酒?既然两位哥哥要喝个爽快,小弟如何能不奉陪,再拿一坛酒上来。”
待酒保再抱上了二十斤酒的大坛子,三人就你一口我一口得干起了酒坛,无比得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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