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说什么也不能引起丐帮兄弟的自相残杀。
而众人听他这么说,原本剑拨弩张之势果然稍见松驰。
这时坐在乔峰右的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丐站起身来,朗声问道,
“请问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小船之上,那是什么意思?”
这人是丐帮中的执法长老,名叫白世镜,向来铁面无私,帮中大小人等,纵然并不违犯帮规刑条,见到他也是惧怕三分。
四长老中宋长老年纪最大,隐然就是四长老的脑。
孟斐那华服公子给得冷颤已经过去,听到白世镜如此问,顿时脸上泛出红色,咳嗽一声,说道,
“这个……这个……嗯……咱们是多年来同患难、共生死的好兄弟,自然并无恶意……白……白执法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那也不必介意。”
众人一听,都觉他未免也太糊涂了一点,帮会中犯上作乱,那是何等的大事,岂能说一句“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就此轻轻一笔带过?
单凡更是“噗嗤”得笑了出来,宋长老正要怒目一视,突然想起刚才的一刹那,竟然瞬间又转回了头去。
白世镜也为自己帮中出现这样的事感到羞耻郁闷,何况自己还是执法长老,也不在意单凡的嗤笑声,仍顾自己问道,
“宋长老说并无恶意,实情却非如此。我和传功长老他们,一起被囚在三艘船上,泊在太湖之中,船上堆满柴草硝磺,说道我们若想逃走,立时便引火烧船。宋长老,难道这并无恶意么?”
宋长老一时语塞,只能说道,
“这个……这个嘛,确是做得太过份了些。大家都是一家人,向来亲如兄弟骨肉,怎么可以如此蛮来?以后见面,这……这不是挺难为情么?”
他后来这几句话,已是向陈长老而说的了。
白世镜见这些个长老都是含糊其辞,完全没有认错的念头,心中火大,指着一条汉子,厉声道,
“你骗我们上船,说是帮主呼召。假传帮主号令,该当何罪?”
那汉子顿时吓得浑身籁籁抖,颤声道,
“弟子职份低微,如何敢作此犯上欺主之事?都是……都是……”
他说到这里,眼睛瞧着全冠清,意思就是说,
“本舵本舵主叫我骗你上船的。”
但他是全冠清下属,不敢公然指证。
白世镜冷笑着看了一眼全冠清,顺着说道,
“是你全舵主吩咐的,是不是?”
可那汉子却是垂不语,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白世镜火气又盛,骂道,
“全舵主命你假传帮主号令,骗我上船,你当时知不知这号令是假?”
那汉子脸上登时全无半点血色,不敢作声。
白世镜已经满是讽刺,即说道,
“李春来,你向来是个敢作敢为的硬汉,是不是?大丈夫有胆子做事,难道没胆子应承?”
李春来脸上突显刚强之色,胸膛一挺,朗声答道,
“白长老说得是。我李春来做错了事,是杀是剐,任凭处分,姓李的皱一皱眉头,不算好汉。我向你传达帮主号令之时,明知那是假的。”
白世镜道,
“是帮主对你不起么?是我对你不起么?”
李春来回道,
“都不是,帮主待属下义重如山,白长老公正严明,谁都没有异言。”
白世镜立马厉声问道,
“然则那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缘故?”
李春来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乔峰瞧了一眼,大声道,
“属下违反帮规,死有应得,这中间的原因,非属下敢说。”
手腕一翻,白光闪处,一柄刀就要刺入心口,可这时一柄剑却突由得出现,“叮”的一声,将刀磕飞了,却是拓跋青出得手,刚才单凡一个眼神,青老瞬间运转了“皓月决”,腰中藏剑刹那出鞘。
单凡冷笑一声,道,
“大哥,这要是帮里人犯了错,就直接自尽,那要执法长老何用呢?你说是么,白长老。”
诸帮众“哗”的一声,都惊呼出来,但各人均就坐原地,谁也没有移动。
白世镜虽然并不知单凡跟乔峰乔帮主的关系,但却从其那感觉到了善意,不过仍是丝毫不动声色,说道,
“你明知号令是假,却不向帮主举报,反来骗我,原该处死。”
转头向传功长老道,
“项兄,骗你上船的,却又是谁?”
突然之间,人丛中猛的一人跃起身来,向林外急奔。
这人背上负着五只布袋,是丐帮的五袋弟子。
他逃得极是匆忙,不问即知,当是假传号令、骗项长老上船去之人了。
传功、执法两长老相对叹息一声,并不说话。
但这时却只见人影一晃,一人抢出来拦在那五袋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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