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的,不说徐长老,就是宋长老也已脸色铁青,这么一个贱妇,竟然还来众人之中摆起舞秀,当真是让丐帮难看。
丐帮众人没想到还有“配合”她的,问道,
“那是什么事物?为什么非同小可?”
康敏缓缓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一条**寸长的物事,递向徐长老,说道,
“请众位伯伯叔叔作主。”
虽然脸色仍然铁青,徐长老还是接过那物事,康敏也顺势扑倒在地,大放悲声。
众人向徐长老看去,只见他将那物事展了开来,原来是一柄折扇。
徐长老沉着声音,念着扇面上的一诗道,
“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一听到这诗,当真是一惊非同小可,凝目瞧扇时,见扇面反面绘着一幅壮士出塞杀敌图。
这把扇子是自己之物,那诗是恩师汪剑通所书,而这幅图画,便是出于徐长老手笔,笔法虽不甚精,但一股侠烈之气,却随着图中朔风大雪而更显得慷慨豪迈。
这把扇子是他二十五岁生日那天恩师所赠,他向来珍视,妥为收藏,怎么会失落在马大元家中?何况他生性洒脱,身上决不携带折扇之类的物事。
徐长老翻过扇子,看了看那幅图画,正是自己亲手所绘,叹了口长气,喃喃的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汪帮主啊汪帮主,你这件事可大大的做错了。”
乔峰乍闻自己身世,竟是契丹子裔,心中本来百感交集,近十年来,他每日里便是计谋如何破灭辽国,多杀契丹胡虏,突然间惊悉此事,纵然他一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也禁不住手足无措。
然而待得康敏这贱妇口口声声指责他阴谋害死马大元,自己的折扇又再出现,他心中反而平定,霎时之间,脑海中转过了几个念头,
“有人盗我折扇,嫁祸于我,这等事可难不倒乔峰。”
向徐长老道,
“徐长老,这柄折扇是我的。”
丐帮中辈份较高、品位较尊之人,听得徐长老念那诗句,已知是乔峰之物,其余帮众却不知道,待听得乔峰自认,又都是一惊。
徐长老心中也是感触甚深,喃喃说道,
“汪帮主总算将我当作心腹,可是密留遗令这件大事,却不让我知晓。”
康敏站起身来,说道,
“徐长老,汪帮主不跟你说,是为你好。”
徐长老虽然不耻这贱妇,可还是不解,就问道,
“什么?”
康敏凄然道,
“丐帮中只大元知道此事,便惨遭不幸,你……你……若是事先得知,未必能逃过此劫。”
乔峰朗声道,
“各位还有什么话说?”
他眼光从康敏看到徐长老,看到宋长老,看到传功长老,一个个望将过去,众人均默然无语。
乔峰等了一会,见无人作声,说道,
“乔某身世来历,但既有这许多前辈指证,又有二弟为我查探,已经明了。这丐帮帮主的职份,自然不是我该再当的。”
说着伸手到右裤脚外侧的一只长袋之中,抽了一条晶莹碧绿的竹仗出来,正是丐帮帮主的信和的打狗棒,双手持了,高高举起,说道,
“此棒承汪帮主相授,乔某执掌丐帮,虽无建树,差幸亦无大过。今日退位,那一位英贤愿意肩负此职,请来领受此棒。”
刚才他自去帮主之位时,还因为身世还精神恍惚,但现下凛然,却是终于想起了打狗棒,当下就要脱手于人。
丐帮历代相传的规矩,新帮主就任,例须由原来帮主以打狗棒相授,在授棒之前,先传授打狗棒法。就算旧帮主突然逝世,但继承之人早已预立,打狗棒法亦已传授,因此帮主之位向来并无纷争。
乔峰方当英年,预计总要二十年后,方在帮中选择少年英侠,传授打狗棒法。这时群丐见他手持竹仗,气概轩昂的当众站立,有谁敢出来承受此棒?
乔峰连问三声,丐帮中始终无人答话。乔峰说道,
“乔峰身世即明,这帮主一职,无论如何是不敢担任了。徐长老、传功、执法两位长老,本帮镇帮之宝的打狗棒,请你三位连同保管。日后定了帮主,由你三位一同转授不迟。”
徐长老道,
“那也说得是。打狗棒法的事,只好将来再说了。”上前便欲去接竹棒。
宋长老忽然大声喝道,
“且慢!”
徐长老愕然停步,道,
“宋兄弟有何话说?”
宋长老道,
“我瞧乔帮主不是契丹人。”
徐长老道,
“何以见得?”
宋长老道,
“我瞧他不像。”
徐长老道,
“怎么不像?”
宋长老道,
“契丹人穷凶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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