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着,来都来了,不如先试探一下口风。
他便看向秀儿道:“秀儿,我有些事情要同你说,你可否让这姑娘先行退下。”
丫鬟又出口说了些羞辱人的话,但沈安言毫无反应,秀儿瞧着,心里十分不爽快,她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人上人,至少地位在沈安言之上,沈安言见了自己该下跪请安的,却没想到这人在自己面前还这般嚣张。
他还当自己是当初那个人人可以随意羞辱的丫鬟吗?!
她现在可是楼府的夫人了!
“有什么,便在这里说吧,你若是不想说,那本夫人便回去了。”
“……”
忍了忍,沈安言只好道:“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与……家主府上那位管家的儿子楼垚关系甚好,他愿意帮我赎身,让我进楼府当个下人,但家主府上有位贵客,我不便在那边赎身,楼垚说我可以来这边找你帮忙,你与二爷说一声,楼垚那边也会打招呼,我就先在你院中当个小厮,你瞧着如何?”
说着,他便将那只簪子塞到了秀儿手上。
秀儿看了一眼那只簪子,本来想羞辱几句,却发现那簪子成色极好,至少……楼二爷赏给她的那些,真真比不上。
噎了许久,秀儿才淡声道:“本夫人再瞧瞧吧,若是事情会牵扯到二爷,本夫人可不会帮你。”
沈安言便只能道:“那三日后,我再来找你。”
秀儿却已经带着丫鬟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她一走,沈安言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拳头也捏紧了。
他与秀儿当年是一起到巧玉身边伺候的,两人不说感情多深厚,但也是有些交情的,否则,伺候楼二爷这么好的事情,他便是再找一个人来顶替,也多的是人愿意。
选中秀儿,也是因为把对方当做亲近之人,否则留在这怡红楼里,最后也是落得一个被迫接客的命。
沈安言来怡红楼才五年,但他见过太多的惨剧,那些姑娘日复一日地接客,怀了孩子就得打掉,打掉没多久又得接客……身上染了病,也还是得接客,实在接不了客的时候,身上已经发臭腐烂了。
只是他没想到,人性的凉薄,竟然是自小就藏在骨子里的。
秀儿对他,没有半分感激,看那样子,似乎还是怨恨的,莫非是……楼二爷近日冷落了她,又正好他撞在这枪口上了?
三日后,沈安言正要去找秀儿,却收到了秀儿的密信,说是最近楼二爷管得比较严,后门相见不安全,约在了一处凉亭上。
那处凉亭在半山腰,来往的行人甚少,约的时间虽然是卯时,但这一来一回……时间也挺微妙的。
沈安言觉得自己跟秀儿没什么深仇大恨,就算秀儿心里有些不爽,也不至于要弄死他,但他惜命,总觉得哪里不对。
却没想到,楼垚也给他送了一封信,问他情况如何了,还说无论怎样,最好要在今晚把秀儿搞定,否则再拖下去,他想要进入楼府就更不可能了。
沈安言的眼皮一直在跳,他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可他太想活着了,他必须要尽快逃离怡红楼,否则等老鸨身体好起来,再想起他跟楼垚的关系,又想起她在他面前是如何跪着哭着求饶的……一定会弄死他的!
求生欲让沈安言太过急躁,以至于明知前方可能有危险,他还是奋不顾身一脚往下跳。
距离凉亭还有些许距离时,沈安言便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看到了秀儿的身影,但却一直没看到其他人。
那些人也许藏在附近,也也许……是他想多了。
沈安言最后还是现身了,秀儿看到他来时,并不意外,但眼底还是闪过一抹很复杂的情绪,那份情绪里,沈安言还看到了怨恨。
他正要开口,背后却被人用木棍狠狠敲了一下!
痛苦的闷哼传来,沈安言脑袋都是晕的,后背是痛的,人也不知不觉趴在了地上,紧接着,粗壮的棍棒不断敲打在他身上,俨然是要把他往死里打!
嘴角渗出了血液,分不清楚是他嘴角破了流出来的,还是内脏破了流出来的……
那一瞬间,沈安言觉得自己离死亡很近很近,这又让他想起了上一世的扬景。
不一样的是,那时候的自己是在医院死的,死得很安静,死得很轻松,没有任何的痛苦,唯一不好受的是这种等死的感觉,以及感受着生命一点点在身体里流失的无力感。
此刻,倒是死得很有感觉,密密麻麻又钻心的痛,让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本来也就是普通人而已,他连活着都困难,哪儿来的能力学人家主角,在临死前还爆发出超能力呢?
但那些人没把他彻底打死,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秀儿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沈安言狼狈得就像一条快要死掉的野狗,连转动眼珠都做不到了,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让秀儿表情都狰狞了起来,怨恨地盯着他,“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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