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迟了!”
季寒酥双手支着腿,手捂着脸。季贤俞手抬起来又放下,片刻又抬起手放在季寒酥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
这是他们父子二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或许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吧!
听到季寒酥压抑的哭声,季贤俞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与你娘夫妻十几载,自始至终都相敬如宾。她那人,一辈子看着温婉贤淑,对我却少有温情!”
“本以为这辈子再那样的眼神表情中就此过一生,会磨了我最初的爱意。谁知到头来,却是看着都不能了。”
季寒酥抬起头,看到季贤俞微红的眼眶,落寞的神情,心里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从他记事起,他娘和他爹就一直客气拘礼,从来没有寻常家夫妻该有的和谐调笑。
如今看到他爹这般神态,或许他们之间也是有些温情在的吧!
“走吧!陪爹去吃饭,你娘不在了,你还有爹,总不能把你饿出毛病来吧!”
季贤俞拉着季寒酥一路走出房间,让下人做了些吃的,父子两人虽然吃的不多,却也垫垫了肚皮。
季贤俞难得的话多了一回,和季寒酥说这说那的。
季寒酥认真的听着,他如今只剩他爹一个亲人了。他们也算相依为命,过几日他就要回军营了,只剩他一人,难免会孤独!
夜里,季寒酥睁着眼睛躺在塌上,大概是想熬死自己,以全孝道??
本以为此次回来能多待几日,谁知第二天一早,天还不怎么亮,谢景昀就召季寒酥进宫。
季寒酥到了宫里后,看到谢景昀正在揉着额角,蹙着眉头。
“不用多礼,你安排的人传来消息,魏国煽动周边的一干小国,打算给大周施压,想借机斩断大周岭南的商路!”
还没等季寒酥行礼,谢景昀就开口制止了,直接扯开了话题。
季寒酥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摄政王是想让我先一步去部署?”
谢景昀抬头看了一眼季寒酥,看的那人莫名其妙,他说错什么了?
“魏国几次三番想咽下大周,只怕事情不简单,本王怀疑,魏国有侵吞四海之心,先拿大周做探路的石子。”
季寒酥没有说话,半晌才道:“魏国在岭南一方独大,确有可能。不过根据上一仗的战况,恐怕这魏国也是空有狼子野心。”
谢景昀道:“怎么说?”
季寒酥回道:“上一仗,西北边境属于荒漠,我也只是放了一把不大不小的火。意在吓退对方。谁知那魏国的十万大军竟然只知退,不知进,明明西北方向我军才不过集结了两万多人马,最后却收割了对方三万多人。”
谢景昀深锁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魏国军队不堪一击!”
“三万人不是三个人,我猜这魏国如此搅浑水,只怕是被人当枪使了!”
两人快速的对视了一眼!
“你先别急着回军营,去岭南探探风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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