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三个出去吃饭,也确实见识了姜鸣的饭量,一大盆米饭加上三碟菜,幸亏我能养得起,不然得饿死。
姜鸣擦了擦嘴边的油说道:“这都不算什么,以前跟师父在山上,没菜吃的时候用卷饼卷着米饭,就着馒头吃,管饱就行。”
“那样吃会不会噎死?”胖子想都不敢想,他好歹有我爷爷救济,过得不算太差,相比之下比姜鸣好太多了。
我们三租了辆车,方便第二天去找青云刽子手。
第二天一早从海城出发,根据导航最少四个时辰才能到金州,胖子开车技术还算可以,我和姜鸣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对了,你很需要钱吗?”
姜鸣想了想说道:“不是特别需要,钱是必需品,在我看来够用就行。”
“那你之前因为啥?”
说到这姜鸣脸色有些难看,叹了口气说道:“我弟弟结婚,我爸妈张嘴问我要钱,在他们看来养了我三年,欠他们一辈子,因为这事吵了起来,本来我有三万块积蓄,我爸妈全都取了,还逼我给弟弟买房买车,否则断绝关系,前天晚上我把钱给他们打过去了,也告诉他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起来我们三家庭都不好,要不是我爷爷胖子早就饿死了,我和姜鸣差不多,属于没有家的人。
“所以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
姜鸣扭头看着我,“不然呢?人都是有尊严的,师父告诉我哪怕饿死也不能乞食。”
胖子听到声音回过头,“老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然每个人想法不一样,遥想当年我街头要饭,两个耳光换一个馒头,还不是活过来了。”
这话勾动了我心弦,姜鸣是个有原则的人,而我和胖子类似,属于得过且过的那种。
临近中午才到金州大水岭,由于地处秦岭脚下,四周都是高山,汉江从中穿流而过,山路崎岖蜿蜒,快到大水岭遇到山体滑坡,只能步行前往。
大山里面有些荒凉,此时正处秋季,秦岭虽然挡住了北方的寒风,但温度还是有些低,太阳早已没了夏天的火辣。
即便如此胖子也累得满头大汗,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拿在手上,相比之下姜鸣最为轻松,他的体质也是当中最好的。
“到了大水岭看到他你们能别说话就别说话,他不喜欢外人拜访,更不喜欢热闹,”姜鸣肩扛长棍,两只手搭在上面。
胖子难得点点头,他知道青云刽子手的可怕,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确定能借来人皮灯笼?”
“我有九成九的把握,他不借就是不给我师父面子,以前也有人不给我师父面子,但下场都很惨。”
姜鸣说这话好像想起了有趣的事,嘴角不自觉的弯曲,青云刽子手是个怪人,他师父又何尝不是。
“什么下场?”胖子问道。
“轻则被我打一顿,重则被我打死,然后我师父再杀他一次,你说惨不惨,不过目前为止那些不给面子的人都被我打怕了,我师父还没出过手。”
这何止是惨,简直连轮回的机会都不给,我自认心狠手辣,和他师父比我还差得远。
一边走一边问,沿途的村民听说我们要去找青云刽子手连忙制止我们,“你们几个瓜娃不知道那怂是个神经病么,额(我)有一次走错路跑到人家门前,那怂说要把我拾托(杀)了,哈(吓)得我赶快跑了,后来问村上其他人都说那个怂精神不正常,有一次还拿刀在村子里砍空气,哈(吓)的狗不敢叫。”
我和胖子笑了笑,在他们看来青云刽子手是个神经病,可并不知道他保一方平安,可谓功德无量。
“叔,我们是他故人,找他有事,”我本想给青云刽子手打电话,可想了想又算了,万一被白白骂一顿得不偿失。
“上次也有人说是他的故人,结果爬着出来的,腿还断了一条,”老农说完这句话指了指前面的山峰,“他就住那,你们要去也行,给我留个电话,万一腿被打断了给我打个电话,我找人把你们抬出去,五百一趟,价格实惠,童嫂无欺。”
看来青云刽子手凶名在外,不过老农的嘴巴比胖子还要碎,告别他后我们三朝着那座山峰走去,不得不说路上的风景很不错,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青云古涯,死人止步,活人勿近。
好有个性的标语,胖子围着石碑转了一圈,用手敲了敲还不说,还凑近嗅了嗅,“这石碑用骨灰做的。”
石碑和我差不多高,一米多宽,厚度十公分左右,最少四百斤左右,这么大的石碑得用多少骨头,想想都觉得可怕。
石碑后有一条小路,姜鸣带头走在前面,我和胖子跟在身后,万一有个啥突发状况,姜鸣的反应绝对比我俩快得多。
走着走着不止我,就连姜鸣和胖子都发现不对劲,山上怨气很重,肯定死了不少人,这种地方不适合人待,更别说居住了,一般人在这待两天就会疯,强如姜鸣顶多也就一个周。
“姜鸣,这山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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