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羽没想到太子会主动提起这件事。“知道了。今早刚给阿笙换了药。”
“你怎么想?”太子偏头看向李杨羽。他以前竟从未发现这李杨羽这长得好看的皮囊上,竟透着一股坚韧。
“既已是定局,反抗不如顺势而为。太子说呢?”李杨羽侧过头,看到太子在看自己,眼里的情绪,自己有些看不懂。
太子没有接过话头,继续往前走。“贵妃给了你宫牌吧?”
“嗯,今日想还给娘娘,娘娘让留着。”
“留着也好,要是闲来无事,可来宫中找我。”太子自己也感到诧异,心中一惊,自己竟会说出这样让人遐想无限的话。
李杨羽又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但还是装傻比较妥帖。“我看太子殿下,是自己无聊吧,还是,想让我快些造出弓弩,在这儿点我呢。”
“都有。”
之后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走过漫漫廊道,回到太子宫中。
出宫的时候,太子真的给李杨羽拿了一篮子新鲜的山楂。
“殿下,李姑娘出宫了。”季明回来回话。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子手中拿着刚才装手雷的荷包,放在手中摩挲着,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只觉得很奇怪,这女子,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好似让自己陷了进去。越是挣扎,越是爬不出。
他记得在李杨羽在宫中的日子,两人多数时候只是吃饭闲聊斗嘴,偶尔九弟情况好些,李杨羽得了空,他会带她去御花园转转。
她不似其他女子,不喜与他太过亲近。虽然这丫头没什么规矩,总是和自己并排走,但大多时候和自己保持着一尺距离。
有次太子跟李杨羽在御花园散步,遇到皇帝的玉妃。知道那人是李尚书之女,还出言嘲讽,说李杨羽有唐司马之子做未婚夫婿,竟还在宫中与太子牵扯不断。
太子还未出口训斥,就被李杨羽怼了回去:“回娘娘的话,娘娘既知晓圣上赐婚一事,却仍将我与太子之间的情谊说的如此龌龊,不知娘娘是对圣上旨意有所质疑,还是觉得,太子品行不端。据臣女所知,太子殿下从小受圣上与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德行俱佳。娘娘言下之意,很难让人不怀疑,您是在挑拨太子与圣上、皇后娘娘的情分。再者,您这番言论,究竟是在质疑太子,还是质疑圣上与皇后娘娘?”
一番话下来,那一向以端庄贤惠示人的玉妃,被吓得不轻,出口就训斥李杨羽放肆。
李杨羽丝毫不惧:“臣女竟不知,维护皇家威严,在娘娘口中,竟成了放肆。”
那日,太子对李杨羽的胆魄和勇气,更是刮目相看。饶是一般女子,被遭受如此大的污蔑定已是慌不择路,哪儿会想到这么多,去反驳一位宠妃。
大抵是从那时起,自己对李杨羽,有些不同了吧。
从一开始仅仅是因为那女子与他的肌肤之亲他不厌恶而感到好奇,到如今产生的类似情爱的东西,一点点在太子的心中扎根。
……
回到家中,李杨羽就被李明德叫去书房。
“为父听说,你刚去宫中了?”
“嗯,距离为九皇子治病已过去月余,今日进宫为九皇子复诊查体,所幸九皇子无大碍。”李杨羽特意没说去找太子一事。李明德虽然宠自家女儿,但也不想她与外男接触过多,特别是太子。
传闻这太子喜怒无常,身边从无女子常伴身侧,这忽然对自己女儿这么不同,难免让李明德心生疑惑,是何用意。
“太子阴晴不定,你与太子接触,保护好自己。”
“爹爹放心。”李杨羽才不信她爹是为了这事,“爹找我来可有要紧事?”
“今日叫你来,是为了子娇与侯府的婚事。”李明德说起此事,脸上添了几分愁容,示意李杨羽坐下后,继续说,“我已让李福派人去涿州请你那伯母来京中参加婚礼,此事你应已知晓。”
“嗯。”
“婚期,就定在五日后。你且去置办一些衣物用品,无需太过,只当是家中丫鬟出嫁即可。”
李明德这么说,意思已经很明确,李子娇这婚事,不会大办,但不能失了李家颜面。
“女儿知道了。”
“再者,子娇出嫁,府中陈设,不必更换,只需将门庭装饰上红绸即可。”这言下之意,确也只是比丫鬟高一点点规格罢了。“你伯母有任何质疑,让他直接来找我。”
“好。”
“对了,今日去海慧寺,会闲如何说?”
“师傅会将日子算好,过几日,我遣翠竹去一趟寺中取。”
“嗯,阿笙的事,你想必也知道了,若你觉得委屈,我可去求皇上,让阿笙在京中陪你一年,再去军中磨练。”李明德还是心疼自己女儿,要是唐笙去了军中,怕是没有三年五载回不来。这样他女儿,真真是浪费青春年华。
“爹爹不必担心,我已经与阿笙说好,完婚后,我在家侍奉您和唐伯父、奶奶,他守疆卫国,我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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