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树枝刺穿身躯,被巨石砸中,被高墙拍压在下面。他们每次都认为这孩子肯定死定了,但没隔多久,这孩子就会再次出现在巷弄和角落里扒找食物。镇上的人一度以为他是妖魔,但除了厄运之外,他又没有任何实力。”
见包子不信,云婆婆继续说道:“其实不管不问,才是对他好,要不是昨天你故意靠近他,还送给他烧饼,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原来真的是我害了他。”包子神色黯然。
“那也不是,他每天都会受伤,过上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生死劫难,他躲不掉的。我向镇上的人打听了个清楚,十六年前还在襁褓中的他跟着一个老头来到青牛镇,自此青牛镇就接连发生很多匪夷所思的灾祸事情。不管镇上的人对这一老一小是好心,还是对他们使坏,但凡是接近他们的人,都没有好下扬,轻则受伤,重则伤残或...死亡。不予理会,当他们是空气,跟他们没有一点交集,才是最好的避祸方式。”
“可是他也好可怜。”包子能想象到杨百六所经历的痛苦,没有父母,没有伙伴,没有食物,孤零零地被隔绝在人群之外。
“可怜?他才不可怜,他曾经可是差些覆灭掉整个青牛镇。”
“怎么会,他不是没有实力吗?”
“最开始是带他来的老头子出面乞讨,镇上虽有小灾小难,倒也无大碍。但这老头子没几年就重病缠身,小乞丐从五六岁时开始独自到镇上乞讨和捡取食物,惹出了更大的乱子。所有给他食物的人,所有欺负他的人,所有靠近他的人,都遭了厄运,或伤或残。镇上的人就都开始躲着他,也不再给他食物,他沦落在街头巷尾捡垃圾,倒也勉强活了下来。他十岁那年,就是六年前,也是寒冬腊月临近年关,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天真小姑娘,给了他一个烧饼,就如你昨天一样。这下可惹大祸...”
包子听得入了神,云婆婆便继续讲下去。
“那小姑娘给了他一个烧饼,还天真的摸了摸他的头,如果这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便是一件颇有爱心的小事,但是在他身上,就不行!”
“小姑娘的厄运立即就来了,她的家人当即抛弃远离了这孩子。但小姑娘不懂啊,也害怕,惊慌地在街上四处追赶,哭喊着要爹娘。”
“街上顿时就乱了套,有人扔出桌椅,想要阻拦驱赶这小姑娘。接而,有人扔出去的是土块和石头,有人扔出去的是刀叉棍棒。最后,有人扔出去了...一把火!”
包子的眼中满是惊恐,云婆婆的声音继续传来。
“一个鲜活的小姑娘,不知是被砸死的,是被刀叉扎死的,还是被活活烧死的。但厄运不仅没能被阻拦和净化,反而被彻底打开了禁锢。”
“据说,当时整个青牛镇的上空都被黑云笼罩,镇子如同魔域。”
“暴怒的小乞丐,挨个找上那些乱扔东西人的家门。他一改平日的怯懦,不顾对方捅来的刀剑,踩着血和火一步步上前,恶狠狠掐住了他们的脖子。”
“天雷天火在青牛镇肆虐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黑云才散去。”
“整个镇子被毁了七七八八,大部分人都有受伤,二十多人惨死,几十人留下终身残疾,就连当时镇上的一个武修高手和一头妖兽,也被天雷活活劈死。”
“现在,你还认为他可怜吗!”
云婆婆的声音如同一阵阴风从地狱吹来,包子浑身汗毛倒竖,打了一个激灵。
“要不是因为如此,仅凭他的厄运牵连你受伤,我昨晚就会追过去把他大卸八块。”
包子惊呼道:“不要,他...还是很可怜的。”
云婆婆叹息,决定不再继续这沉重的话题,让小姐知道其中的轻重就可以了,也不能一直压抑着小姐的性子。“你啊,你不惦记你的周公子了?”
“周贱剑?他啊,他也就长得英俊一些,比较会哄女孩开心,其实没太多内涵的。”
“怎么,那小乞丐就有内涵了?”
“他,他的眼睛很清澈,很好看。他是我遇到的心灵最纯粹的人,周贱剑也远不及他。”
“怎么还扯到心灵上去了,不管怎么样,以后不能再接近他。”
包子沉默不语。
云婆婆道:“小乞丐每接受一份的好意,就会激化出无数倍的灾祸,你给他烧饼,那把长剑就是厄运对你们的反馈。好在是事情没有发展到六年前那样,那个小姑娘的经历没有再重演。让他一无所获,让他遭遇生活和厄运的磨难,他才是相对安全的。你如果想真的对他好,就彻底远离他,不给他任何帮助,不施加任何好意,不激化厄运!”
包子心中猛地一痛,心如刀绞,她用手捂着胸口,眼泪顺着圆润的脸庞哗哗流淌下来。
“哎哟,我的好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快躺下来。”
“那个小姑娘,送给他烧饼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名字?只听镇上人称呼她,二丫。”
“二丫,老天何其不公啊!”包子愤慨哀泣。
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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