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端着一壶茶走了出来,放到了石桌上。
“二婶,喝茶吧!”说完转身就走。
“噗,哎呦,你想烫死我呀,大热的天,弄一壶热茶,这是作贱人吧!”
邱小凤把茶碗放在石桌上,冲着白浅浅的背影暴躁地喊。
白浅浅暗暗地笑了笑,头也没回,进了灶房。
“娘,别生气,你听我给你说……”白盈盈从屋里出来,把邱小凤拉到了自己屋里。
五月的天,田里的粮食还没有下来,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白家的饭食没有主食,每天都是红薯干煮玉米粥,下地的多吃几块红薯干,没下地的,多喝粥。
宋春花给白老太,白老头盛了两碗,里面的红薯干冒了尖。
这是白家的规矩,老人每顿都吃稠的。
宋氏又盛了三碗,红薯干平着碗沿,是白家三兄弟的。
宋氏搅了搅锅,里面的红薯干不多了。
她目光犹豫地朝灶房门口看了一眼,咬着牙根弯腰盛了半碗汤,又发狠似的在锅里捞了三块红薯干,放到了碗里。
瞟了一眼门口,这才慌手慌脚地放到了灶台最里面,用盖帘盖好。
邱小凤坐在自己屋里炕上,听盈盈说完林子里发生的事,气的脸都白了,火气直冲脑门子。
白浅浅要嫁去慕家,老太太竟然还答应了!
她心里盘算了好多天的事,眼看就要落空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白浅浅给截胡了。
她气死了,可这事又不能明着声张,窝火呀!
可就在一歪头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了宋氏藏粥的动作。
她咬牙骂了一句:“贱人!”
白盈盈也看到了,她故意把窗子挑开说:“娘,姐姐今天被欺负了,多吃些也是应该的!”
邱小凤气呼呼的说:“走,吃饭去。”
母女两个,一阵风似的进了灶屋。
灶房里,爷奶,爹,二叔,三叔都抱着大碗在大饭桌上吭哧吭哧地吃。
邱小凤把锅里所有的红薯干分盛到两只碗里,把勺子扔到锅里,端着碗去了小饭桌。
白浅浅看着锅里被搅得稀汤寡水的,皱起了眉头。
“浅儿,吃这个!”宋氏拉了她一下,小声地说。
宋氏把盖帘下的那碗放到了白浅浅面前,她转手去盛了两碗稀汤。
白溪溪弓着腰,背着一筐青草进了家门。
所有人都在埋头吃,好像小妹白溪溪不存在似的,白浅浅的怒气又涌了上来。
“浅儿,你快吃,我去叫你妹妹来吃饭。”宋氏说着出了灶屋。
白溪溪拎着两只湿漉漉的手,跟着宋氏进了屋。
她缩手缩脚地坐在小饭桌前,看了看两个姐姐的碗,又看了看自己的,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白溪溪咬咬嘴唇,端起碗,狠狠地喝了一口,声音大的让人忍不住都朝她看了一眼。
她心里愤愤不平,姐姐身子弱,每次都能吃稠的,可娘就没看到自己上山砍了那么多的柴。
宋氏神色尴尬,故意不看小女儿的脸色,扭过头去。
二婶和白盈盈细细咀嚼着红薯干,吃的津津有味。
白浅浅把自己碗里的红薯干挑了一块大的,放到妹妹碗里。
白溪溪惊讶地看了姐姐一眼,又看了娘一眼。
宋氏脸上的尴尬少了些,扯扯嘴角说:“溪儿,吃吧!”
白溪溪有些受宠若惊,呆呆地看着碗里的那块红薯干。
白浅浅见白盈盈吃的起劲儿,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她趁白盈盈不注意,伸了筷子,快速地从她碗里夹了一块红薯干,放到妹妹碗里。
“哎,你干嘛?那是我的。”白盈盈气恼地说。
“你没下地,为何要吃稠的?”白浅浅恶狠狠地看着她娇嫩的脸。
“我娘给我盛的,我就吃!”
“你姥姥给你盛的也不行!”白浅浅怒气腾腾。
白浅浅趁她向邱氏求助的时候,又从她碗里夹了两块给了妹妹。
白溪溪神色有些激动,飞速地夹起两块红薯干,一起塞到了嘴里,又快速地吐到了碗里。
邱小凤和白盈盈,张着嘴,瞪着眼,呆呆地看着。
白浅浅一不做二不休,把白盈盈碗里最后一块给夹了过来,放到妹妹碗里。
妹妹如法炮制,塞到嘴里又吐到碗里。
白盈盈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大哭起来。
邱氏大手护住碗,骂道:“不要脸的小贱人,你是狗呀,抢食吃呀?”
白浅浅:“抢狗的食!”
大桌上的人抱着饭碗,听的愣愣的:到底谁是狗?
邱氏自从嫁到白家十几年了,没人敢这样对她。
就连公婆都有意避让着她。
今天被一个小辈人给骂了,她本来就心里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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