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春虹婶子来了!”白浅浅扭头朝院子里喊。
宋氏紧捏着鸡毛掸子的手,才松了下来。
春虹是苏郎淮的娘,前几年男人去山里采药,失踪了,村里人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找到。
据说,是被野兽吃了。
苏郎淮奶奶伤心过度,没几天就去世了。
秋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日子过的艰难。
宋氏针线活做的又快又好,经常帮着她给孩子们缝补衣服。
“秋虹嫂子,快进来!”宋氏迎出去打招呼。
“春花妹子,家里也没啥,给你拿几把青菜来。”她脸上有些尴尬。
白浅浅看了一眼,她脚上穿的露脚趾的鞋子,露出来的一根脚趾上有些发白。
她的日子过的紧巴,在大伯哥苏发祥的接济下,才三个孩子才勉强不挨饿,这鞋子着实该换一双了。
宋氏接过青菜,有些感动,拉着秋虹坐下。
秋虹把自己的脚收到凳子底下,生怕被人看到一样。
“我大伯哥家这房子,我经常帮着过来打扫,不算太脏,稍稍收拾一下就行了。”
秋虹说直截了当的说完,就动手开始干活。
几个人搬桌子的,擦桌子的,扫地的,都忙了起来。
白浅浅看到秋虹婶子去院子里打水的时候,都忍不住把脚往地上蹭一蹭,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门又被敲响了,白浅浅跑出去,看到慕子悦门神一样,虎着脸,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布包袱。
“我娘让我送来的!”她看都不看白浅浅一眼,把东西塞到她手里,扭身就跑了。
白浅浅看着她的背影,心想,这个准小姑子对自己有敌意,应该不好相处。
手感温热!
她打开布袋子,是三个黄灿灿的玉米面窝头。
白浅浅拎着袋子回了灶屋,看到灶台边上的两只肥胖的母鸡。
她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大土锅炖老母鸡小蘑菇,就着窝头吃。
农家院的滋味,好香!
万事俱备只欠蘑菇。
她连忙跑去了南墙根,那有些堆着的破木头,寻宝似的一番找寻,终于看到了蘑菇。
“红伞伞白杆杆,吃了一起躺板板,躺板板呀躺板板……”
“姐!姐”白溪溪好奇地在后面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吃母鸡炖蘑菇吗?”白浅浅扭头就甩出来一句话。
白溪溪肚子里已经咕噜半天了,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她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姐姐。
“去拿柴,刷锅,烧水……”白溪溪还没等姐姐说完,一溜烟跑没影了。
做饭这流程她懂!
正屋里,两个女人一边擦桌子,抹凳子一边聊天。
灶屋里,两个姑娘一边拔鸡毛,洗蘑菇一边唱歌。
“红伞伞白杆杆,吃了一起躺板板……”白溪溪觉得这歌太好听了,唱个没完。
白浅浅犯愁了,没有菜籽油,可怎么办?
从白家出来的时候,只搬了盐罐子,忘了拿油罐子。
“姐,用这个!”白溪溪从鸡肚子里抠出一块黄油。
“鸡油!”白浅浅点了一下妹妹的头说,“提到吃,脑瓜子都活泛起来了。”
“没刀怎么砍鸡呢?”白浅浅望着妹妹手里提着的光溜溜的母鸡,拧眉说。
“有办法!”白溪溪跑出了灶门,不一会儿扛着半人高的生了锈的大锯过来。
一把生了锈的大锯,在锅台角上,把母鸡大卸八块了。
姐妹两个累得一身汗。
白浅浅去厢房里找了一块木板,洗净,细长的当铲子,短的当案板。
简陋的工具,丝毫没有阻挡她们吃肉的热情。
大铁锅烧热,鸡油下锅,抓上一小把白糖,木铲搅拌熬糖色,倒上鸡块,翻炒。
整个过程,白溪溪的心都揪着,鸡油就够香了,还要放糖,姐真是,败家!
把秋虹婶子拿来的野葱,撕吧撕吧扔到锅里几根,从院子里采把紫苏,洗净放上。
白浅浅实在找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做调料的了,算了就这么着吧。
翻炒了一会儿,倒上半盆子清水。
锅开,撇去浮沫,片刻之后,香气就出来了。
宋氏闻到香味后,连忙跑过来,顿时傻了眼,灶房一片血雨腥风呀。
鸡毛沾着斑斑血迹,散落在地上,血淋淋的大锯条……
白浅浅一脸兴奋地说:“娘,鸡肉一会儿就好了,老母鸡炖小蘑菇。”
宋氏的嘴角抽了抽,挤出一个笑说:“好,吃鸡。”
这两只鸡,她打算明天拿到集市上卖了的,没想到一会儿功夫,已经进了锅里。
算了,孩子们都好久不吃肉了,就当是庆祝从老屋里搬出来吧。
四间正屋被两个女人收拾的一尘不染,秋虹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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