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父母两人一起创办的道扬,如今换了一个女主人,这个家又多了一个孩子,多完整的家。
只有她,是游离在外的透明人。
后母的无视刻薄,幼弟的生疏躲避,父亲目光的转移。
回溯到最初,一切都有兆头。
四年前的秋天,苏父带着新婚妻子和女儿到锦城旅游,意气风发。
苏黎跟在大人们身后,围着一条蓝灰相间绣着白绒花的粗毛线围巾,绕来绕去在肩颈上团成一堆,看上去好怕冷,只衬出一张小小的、俏丽的脸蛋。
她不爱说话,需要回答问题时只是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慕云舟,还带着少年气息的慕云周,笑容灿烂。
三个长相相貌俊朗的男人站在一起说话,苏黎举起了相机,片刻之后,“咔嚓”一声按下快门。
苏父揽着她的肩膀,口气里带着点骄傲,“我们黎黎现在是相机发烧友,看到什么都想照哩,前段时间还拿了个奖。”
她的脸上飞起一层红云,抬头时不经意间和慕云舟对视,露出一个微笑,又很快低下头去,鲜活生动得叫人口干舌燥。
那笑容和视线可以让任何和她对视的人感到羞赧。
慕云舟才知道原来一见钟情不是不存在的,只是被某些人写烂说烂了。
有一回,她被当成当地人问路,她还是没有说话,失神怔愣没有反应。
她总是不说话,对谁都是淡淡的,让慕云舟怀疑她是哑巴。
他想起了海的女儿,那个时候,慕云舟就隐隐约约觉得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
不仅是苏黎,还有自己。
他们两家一年大概见两三次面,后来随着慕父工作调转,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慕云舟肖想苏黎这么多年,又亲近不得,心里对她已经有点扭曲的渴望,经常在梦里把她全身都舔一遍,他想揉苏黎的脚踝,他偷偷看过,她全身没什么肉,偏偏在脚踝倒真是肉乎乎的,圆润可爱。
两年前苏家北上访友,慕父恰巧那天没有空接待他们,慕云舟用车送他们去景点,苏黎坐副驾驶座,苏父和他的妻子坐在后座。她全程可以一直发呆,两条小腿拘谨地并着,白得反光。
这对于别有居心的男人来说,简直是惊心动魄,他起了些不合时宜的反应。
他在路上会和后座的苏父聊天,但实际上他的眼神全在苏黎身上。
“小舟啊,北京冬天冷不冷,你爸要我们过年再来聚聚呢。”
慕云舟嘴角翘起来,有些微微的窃喜,“不会太冷,就是冻,手套围脖一件都不能少。”
他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再驾着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关上车窗,爬到苏黎刚才坐过的副驾驶上。
他缩着身子,反身去嗅她坐过的椅背,他一边低喘着,一边沿着她坐过的地方不断细嗅,闻残留在这里的那一点点头发的冷香气。
他闭眼想象她的眼睛,清澈得像一眼干净的泉,喃喃自语,“是我的了是我的,是我的!”
但后来她再没有跟着一起北上,苏父不肯再让她轻易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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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平时只在自己的屋子里活动,即使出门也只限于道扬,父亲已经很久没特意来看她了,哪怕是在她发病后。
有次她药效还没过,躺在病床上,半睡半醒间听见父亲和保姆的谈话声,他话里话外的凉薄叫她落了一夜的泪水,当时慕云舟站在她身侧,不动声色地捂住她的耳朵。
而现在,慕云舟将她穿戴好,抱着她到楼梯口,示意她安静。
慕云舟的助手和父亲在楼下说话,父亲中气的声音传来——
“……没用的矫情病,天天好药好饭有人伺候,非要自己作践,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
“苏黎,看看,你只有我了。”她被男人含着上唇吮,他在嘲笑她,又像在期待着什么。
苏黎就像被冰水从头兜头浇下,如坠地狱。
他笑起来,将人拖到她房间隔壁的花台上,再次低头含住她喘息的唇,卖力地吻她,将她的臀部按压向自己的炙热,让她感受他的热意。
那力度隔着西裤烫进她的身体,身体里的记忆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苏黎开始挣扎,不知道是在质问谁,接二连三的打击和刺激,让她的爆发转移了对象。
转身抓起花台边的剪刀。
慕云舟没有躲。
锋利的剪刀划破他的外套,刺入肩胛,很快沁出血丝。转身抓起花台边的剪刀。
“我给过黎黎机会了,可惜刺歪了呢,应该往正中央刺下去!”
慕云舟死死禁锢她的身体,笑着握住她的手。
“疯子!”
苏黎觉得真正有病的是慕云舟,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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