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一脸嫌弃,摆手,“这病我可治不了,没这本事。”
中年男人眼神闪烁,突然暴起挣脱开两个伙计,指着刘大夫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庸医,不能治就滚,在这瞎耽误什么功夫。”
刘大夫素来受人尊重,就算偶尔会遇到个别不讲理的,但也没遇过这么凶悍的,吓得胡子一颤,药箱都差点掉地上。
乔柠西,“按住他!”
两个伙计再次将人制服,乔柠西朝惊魂未定的刘大夫道:“刘大夫,这人说他妹子头上的脓包是用了我们店里的芙蓉膏所致,我觉得不像,这才请您过来辩一辩。”
刘大夫拍着胸口,“一派胡言,这脓包怎么可能是用膏脂得来的,这分明是花毒症。”
花毒症?
周围吸气声此起彼伏,显然都听过花毒症。
有人恍然,“难怪看这女子有些眼熟,这不是翠鸣阁的桃花姑娘吗?”
“就是她,老鸨还说桃花姑娘被有钱人家的公子赎了身享福去了,原来是得了脏病出来行骗了。”
刘大夫叹息着摇头,“这花毒症初期还能用药压一压,身质好的,或许就压下去了。到了她这个地步——没救了。”
桃花从始至终都只是哭,从未说过一句话,此时反而不哭了,闭上眼任人嘲谑,一副将死之人一切看淡的模样。
刘大夫提着药箱走了,乔柠西指着一脸丧气的中年男人道:“送官查办!”刚说完又想到什么,接着道:“不了,送到燕王府邸去,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燕王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乔柠西觉得,这应该不是一起单纯的讹诈案。
在黑水城,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绝代芳华是她宁北和燕王合伙的产业,开业至今,还从没有人敢打绝代芳华的主意,至少在黑水城没有人敢这么做。
现在有人做了,极有可能是主使之人许下了重利,不惜代价要坏绝代芳华的名声,否则没有人会这么蠢的在燕王的地盘上找燕王的麻烦。
两个伙计将人押出去了。
掌柜上前将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遣散,店里恢复安静,那一直闭着眼的桃花姑娘也睁开了眼,不敢去看任何人,默默朝乔柠西的方向磕了个头,然而慢慢起身,忍着身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步步往外走。
乔柠西看着她,突然开口,“很疼吧?”
桃花脚步一顿,随即摇头,“不疼。”
乔柠西道:“你说不疼,可你的表情早已出卖了你。”
桃花不知该如何回应,便苦笑一声,继续迈步欲走。
“花毒症并非不治之症!”
乔柠西轻飘飘的一句话,宛如白日闷雷,突然在桃花耳边炸响。
桃花猛的转身,瞪圆了眼睛盯住乔柠西,想上前又不敢,一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公子,公子此话何意?”
乔柠西道:“花毒症并非不治之症,我能治。”
桃花眼里的泪水再次滚滚而落,却顾不得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公子求求奴家,奴家愿一世为奴为婢报答公子。”
乔柠西摆手,“我是大夫,给你治病,你给银子就行,用不着你为奴为婢的报答,起来说话吧。”
桃花许是身上痛极了,跪下容易,起来却不易。
可在扬的人,没有人去扶她。
谁敢啊!这女人额头上的脓包一直在流脓水,又腥又臭的,身上布料遮住的地方,还不定是什么模样,谁敢沾这样的玩意。
乔柠西将人带进后院的偏房里,一番问诊后让她先行离开,明日再来绝代芳华取药。
花毒症的症状虽表面看起来大同小异,但治疗起来,没有统一的药,得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身体情况,和发病程度来配制合适剂量的药,若胡乱用药,只会让病情越发严重。
桃花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好事。
“公子要奴家如何报答?”
乔柠西洗了手,拿着干布巾细细擦拭,眼皮都没掀,“不用,你走吧。”
桃花在青楼混了十年,最知人情冷暖,更知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白得的午食。
她又跪下,“公子,李大牛确实是奴家的哥哥,今日之事,奴家本不愿来,可他对我棍棒相加,我不得已才——”
乔柠西没说话,静静听着。李桃花身上的伤她看见了,确实是棍棒所致,纵横交错的伤痕,有新有旧,可见她在那个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桃花抹了泪,继续道:“昨日李大牛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带回一包银子,至少有一百两,十分得意,还说只要事成,那位贵人还会给他五百两。”
这些消息对乔柠西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用处,她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些。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乔柠西说完又伸出一根手指,“记得付一两银子的诊金。”
桃花连连点头,“好,奴家——”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一钱银子也没有,从翠鸣阁出来时,她身上有二百两银子,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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