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因为此事而受到打击的……却是虞世南和萧瑀两位楚王的恩师。
“我说楚王殿下,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把我俩放在眼里啊?!”——翌日,收到消息的虞世南和萧瑀,甚至都没去参加三日一次的大朝会,而是以告病为由,跑来甘露殿,将同样“告病”的楚王殿下从床上拎了起来。
“……”李宽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俩老头,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床上下来,默默开始穿衣。
“哼!楚王殿下当真是身怀大才啊!居然能想出如此奇特的方式来造海船,萧公,看来你我过去……都是在误人子弟啊!”虞世南只要想到昨日李纲那副“老夫深受楚王信任”的模样,他就来气:“楚王殿下,要不您看……咱们这就另寻名师?”
“我说虞师啊,你够了啊,咱一大早的怨气这么大?我师娘赶你睡书房了?”楚王殿下此时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坐在床边往脚上套靴子呢:“你看萧师就不一样,人家一句话都没说。”
“哼……”萧瑀听闻楚王此言,顿时发出一声冷哼:“老夫和虞公一样!自认才疏学浅,教导不了楚王殿下!”
“没事儿,本王又不嫌弃~~”穿戴完毕的楚王殿下站起身,随后看向萧瑀:“正所谓狗不嫌母丑,儿不嫌家贫,师不必贤于弟子嘛~~”(注1)
这回,记错了俗语,但恰好口出“妙言”的楚王殿下,再次用他那“神奇的半吊子文化水平”佐证了一件事:那就是这货仅凭一己之力,就让两位当世大儒的教学水平开始饱受世人诟病……嗯,或许在不那么遥远的将来……这大儒的数量将会上升到五位……甚至更多……
“老夫现在最羡慕的就是王珪……”虞世南看着又开始乱用俗语典故的楚王殿下,语气中充满了生无可恋:“太子贤良,魏王聪颖……只有咱们楚王殿下……”
“——那是贤良又聪颖!”楚王殿下怎么可能让不好的评论进入自己的耳中呢?在打断了虞师对自己一身高贵品质的诬陷后,楚王知道,这饼……他还得继续画!
“虞师啊,萧师啊……”楚王殿下此时用一副“我很委屈但我不说”的嘴脸开始向两位恩师诉说起了那并不存在的苦衷:“你们须知,本王这般计划,他是有苦衷的呀啊!”
“呵……”虞世南一听这话,扭头朝身边的萧瑀嗤笑一声没,然后指着楚王对好友道:“老夫说什么来着?这竖子忽悠咱俩的话他是张口就来啊!”
“什么忽悠啊?啊?!”心中暗道不妙的楚王殿下,开始动作夸张的歪头拧眉,故作疑惑状:“虞师,您摸摸自己的良心说,本王是那样式儿的人?!这造船之事非同小可,成了的确是大功一件,可你们想过没有,万一计划失败……”
这将来出事顶缸的,虽然大头已经在他李宽,可被牵连的,却更惨——毕竟李二陛下到底是不能因为这点事情拿他的好大儿如何的,可是三位大儒的名声可就……
“合着你小子还考虑过失败?!”虞世南先是一愣,随即就被气笑了:“我的楚王殿下,您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您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楚王殿下也不好说这理由是他临时想起来的,但理的确是这个理不是?
“哼!老夫的学生也很多!当然,友人更多?”虞世南很快就会为这句“痛快痛快嘴”的豪言,而感到痛苦不已……
“什么?!本王的师弟这么多?!还有虞师,原来您不光是棵文坛常青树,还是朵人情交际花?”不得不说,楚王殿下是懂“褒词贬用,贬词再贬用”的,然而,他更懂的,是关门弟子的含金量。
关门弟子嘛,就是尔等能不能进入师门,算作我虞师的门下弟子,都由本王这个关门弟子说了算。
“虞公,要不咱们还是走吧……”萧瑀此刻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虞世南看着精神状态令人堪忧的楚王殿下,他也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多嘴了……
“两位恩师休走!”楚王殿下这声“恩师休走”,当真喊出了如同“贼子休走”一般的豪杰气概。
“恩师啊……”楚王殿下望着两位嘴唇嗫嚅,神情愈发不自在的俩老头儿,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映衬着对方心中的苦楚:“本来……本王是不想麻烦你们而为的,可如今来都来了……既如此,写信吧?哈?”
不就是功劳么?本王自己去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再拿新罗、百济开刀,当然,还有那板上钉钉的小倭国,本王全他娘的一锅给烩了!嗯……这功劳总够大家平分了吧?
“人老夫可以给你找来,但楚王殿下您要答应老夫一件事……”虞世南和萧瑀,本来也就是冲这个这来的:倒不是为了抢功劳,而是楚王殿下这个喜新厌旧的……这个始乱终弃的……这个……玩意儿,他宁愿跑去求助新处上的仨姘头……仨大儒,也不来找他们这两位恩师,怎么说呢,这单单在面子上……虞世南和萧瑀就很难过的去。
“虞师!你不能这样逼婚的!”楚王殿下向来都是自行脑补的高手,只见他满脸义正言辞地瞪着虞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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