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的病情持续了一个月,太医们每日前来诊治,但都束手无策。她躺在床榻上,双手无力地搭在锦被上,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太医们跪在外殿,眉头紧皱,满脸愁容。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而皇后娘娘却毫无好转的迹象,甚至越来越严重,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
楚玄泽周身笼罩着一股冷冽的怒气。他脸色铁青,双眸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瞪着面前那几位太医。
“废物!”楚玄泽怒斥道,“连一个小病都治不好,朕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猛地抬起腿,狠狠地向那几位太医踹去。
发泄完后,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寝宫中,眼神痛苦的看着,床上皮肤白得几乎透明的少女。
“姩姩,醒醒,别睡了”他轻轻的抚摸着姜意的脸颊。
这几天,她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他真怕……
今日,京城的雪下的格外的大。
皇宫内,殿堂肃穆庄严,红色的廊柱在雪的映村下更显沉重。宫灯在风中摇曳,投射出昏黄的光影,与漫天飘洒的雪花交织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雪越积越厚,宫女和太监们脚步匆匆,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以免打扰了皇后的安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和药草的气味,与寒冷的空气混杂在一起,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寝宫内,火盆里的炭火发出噼啪的声响,映衬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床榻之上,姜意静静地靠在楚玄泽的怀里,唇色如霜。
“陛下…”她的声音微弱。
楚玄泽却听得清清楚楚,“嗯。”
“陛下,我死后……”
“姩姩!”楚玄泽打断她,不许她说这些丧气话。
姜意抬起苍白的手,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冰冷的触感让楚玄泽心痛不已。
“把我与…赫连湛葬在一起…”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每一次起伏都带着无尽的挣扎。
“陛下…求…”她握着楚玄泽的手,逐渐松了力道,垂落下来,一刹那,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悲伤和沉寂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楚玄泽眼眸中满是惊愕和悲痛,他不愿相信这一切,手臂紧紧地搂住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留住她消逝的生命,然而却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身体变得冰凉。
“姜意!”
他红着眼睛呼喊她,她却再也没了回应。
她就那么安静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脸色惨白,美目紧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楚玄泽轻抚着她的发丝,脑海一片晕眩,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
熙元一年,懿昭皇后逝世,举国哀悼。
……
而此时
赫连湛策马在雪中疾驰,雪花纷飞,寒风刺骨。他身披铁甲,马蹄下踩着厚厚的积雪,每一次跃动都留下深深的印记。
周围的山峦被雪花覆盖,一片银装素裹。寒风刺骨,呼啸而过,吹起了赫连湛的衣袍和发丝。他紧紧地握住缰绳,保持稳定和速度。
连夜奔波好几日,终于快抵达京城时,他心脏猛烈一痛,好像被针刺了一般。握着缰绳的手瞬间失去了力量,无法再控制住马匹。
就在失神的一瞬间,他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地面撞击的剧痛传遍全身,但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满脑子都是那难以忍受的心痛。
寒风凛冽,马儿嘶鸣,赫连湛独自躺在雪地,眼神空洞,胸口涌上一股莫名的痛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剥离。
有泪水从他眼眶滑落,“姩姩”
“我回来了”
……
熙元二年,冬
将军府,银装素裹,一片洁白。雪花纷纷扬扬地下着,在后花园的一角,一座古朴的亭子静静地仁立着。
亭子里,赫连识独自一人坐着。他的目光有些迷离,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酒杯,杯中的酒已经喝得所剩无几。雪花飘落在他的肩上、发梢,他似乎毫无察觉,只是默默地凝视着远方的雪景。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
酒壶倒在一旁,浓郁的酒香与冰雪的冷香交织在一起,飘散在寂静的夜色中。醉眼朦胧中,赫连识似乎看到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姩姩……”
姩姩,你喜欢过大哥,喜欢过皇上,却好像唯独没喜欢过我,可是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赫连识趴在石桌上,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寒风雪花彻夜未停,大雪持续覆盖着将军府。
第二日,晨曦初露,金色的阳光洒在白雪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
赫连识依旧保持着他昨夜的姿势,一动不动。他的脸庞被冰雪覆盖,长发与衣袂在风中无助地飘扬。
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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