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闭着眼睛,不知道醒没醒。为了不打扰他,我小声对桑以说:“你在这看着点莫生,我出去一趟。”
桑以向来寡言,这次却拦住我说:“外边很危险,你要去哪。”
我把高晓露弟弟中邪的事情和桑以说了,正在这时,一直闭着眼睛的莫生开口说:“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疼吗?”
莫生摇摇头,但脸色不是很好看。我素来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想到今天的事是因我而起,结果绞尽脑汁说了一句:“没事,别害怕。”
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莫生听到我这样说脸上挂起笑意,很好看。
这时桑以说:“干脆咱们一起去。”
有桑以去我也就放心了,我是一个废柴,而莫生的功夫也就是三脚猫,他最大的优势就是血脉。桑以不同,他本就是斩妖除魔的道士,业务能力也超强。
有桑以在,相当于带了定心丸。
和高晓露约好了地方,是一个小咖啡馆。上午人不多,我们去时她已经在等我们了。
高晓露见到桑以有些错愕:“这位是?”
我做了简单介绍:“定心丸,保命符。”
高晓露:“什么?”
最后莫生给两人做了介绍。
认识彼此后高晓露没有过多的客套,她直奔主题:“我的弟弟最近中邪了,他每天……”
高晓露顿住,脸上露出难色。
我说:“怎么了?这样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风格。”
高晓露一口气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咖啡,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道:“我弟弟比我小两岁,晚上经常和朋友们出去吃饭喝酒。基本上一个星期有五天是喝的醉醺醺地回家的。”
我本想问问她的弟弟是不是又高又帅,毕竟高晓露很漂亮。可当听到他经常醉醺醺回家时,大脑令我闭紧嘴巴。一个酒蒙子,长得再帅,老了也会神志不清以及还会拥有一个红色的酒糟鼻。
“听我妈说起几天我弟弟和往常一样喝多了。回到家就直奔厕所方便,半个小时过去都没见他出来。我妈不放心,就去厕所看。这才发现我弟弟根本没有冲厕所,而是蹲在马桶边对着自己的尿发呆。”
我说:“喝迷糊了吧。”
高晓露继续说:“何止迷糊,简直疯了。我妈叫他几声都不答应,正在我妈伸手去拉他时,他竟然把头塞进马桶,然后大口大口地喝起自己的尿来,嘴里还不断嚷嚷着‘兑水了,不好喝’。”
此时正在悠哉喝橙汁的桑以脸都绿了。
“不止如此。从那日起我弟弟就不再尿在马桶里。每次上厕所他都会尿在杯子里,收集起来。大多数时间,都会……”
高晓露再次顿住,我的急性子等不了一点,于是催她:“接下来怎么样?”
“大多数时间,他都会直接喝下去,一饮而尽。”
啊这……是为了赶热乎时候喝不会那么骚吗?
莫生说:“走,我们去看看。”
起身离开时桑以还剩半杯橙汁没有喝,我打趣桑以说:“橙汁不像,冰红茶的颜色才像呢。
”
莫生说:“你别逗他了,不过冰红茶的颜色确实像。”
此时此刻,桑以一定很后悔跟着我俩来。
刚到高晓露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一个女人在痛哭:“我的儿啊,那不能喝。”接着是一个小伙子的声音:“妈,您尝尝,很好喝。”
高晓露望向我们,表情有些尴尬:“我妈和我弟弟的声音……”
接着,她按响门铃。
“没带钥匙吗?”为了缓解尴尬,我随口问的。
想不到高晓露此刻的表情不但尴尬,还露出一丝苦笑,“自打我工作搬出去住,就没有家里钥匙了。”
好像又要进入我的短板,安慰人环节。正在这时,门开了。
开门的是高晓露的母亲,她看上去六十多岁,眼睛肿得像个蜜桃。她问高晓露说:“今天不上班吗,回家干嘛来?”
她的母亲好像根本就看不到高晓露身后的我们三个人。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人形。
高晓露往里面探了探头,见她的弟弟已经回房间了才低声说:“这位是非常有名的法师。”
高晓露母亲这才越过高晓露,把目光落到我们几人身上。她问高晓露:“一口气请来三个,你花钱啊。”
高晓露不好意思地看向我们,这才对自己的母亲说:“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
她的母亲瞬间撇起了嘴:“小丫头片子还有朋友?好了,进来吧。”
四人终于进到了高晓露的家中。
我瞄了一眼莫生和桑以,莫生的脸很臭,已经把不爽两个字写在了脸上。而桑以,依旧是很平静的面无表情。
高晓露的家还是比较大的,三室两厅。
高晓露招呼我们昨天,她的母亲却像看贼一样上下打量着我们三人。我这个人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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