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海城,一辆小跑在车流中缓缓前进,车主几次因为前面堵车而伸长了脑袋,急切的按着喇叭,可是喇叭声在喧闹的人群里,就像落水的碎石头,一点水花都没有。
座椅上的手机跟炸了毛一样的叫唤,莫齐无奈的扶额,自言自语:“为什么平素里淡漠的老板突然跟疯了一样,弄关系不说,还把人揍了?来看四个大律师才出国,又得赶回来?”
终于,车子脱离主流道,走了小道,绕了好大一个圈到达目的地。
他刚下车对上的就是宫亦琛危险躁动的光,另一边是脸上带伤的东欧,莫齐再次扶额,好吧!他就知道,宫先生暴走的原因必定是老板娘。
莫名的脑袋里蹦出来四个字,自作孽,不可活。毕竟当年那回事儿他也算是亲眼目睹的。
别的男人都可以不放在眼里,这个东欧,可是夫人的恩人,苦苦追随,放弃原有的工作陪着夫人东山再起,这样的男人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动,谁让宫先生开窍晚呢?
夫人又不理他,一不小心肯定炸毛!
两个人又离婚了,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任何东西,就算夫人坚持不回来,或者喜欢上眼前的东欧,也怪不着人家,是宫先生亲人把人连滚带爬的赶走的,这会儿又想人回来,何止是困难这一回事。
可他毕竟食君之禄。
“咳咳。”莫齐笑眯眯的和东欧打了个招呼,从车上找了外套给宫亦琛,“宫先生这件事我来处理怎么样?”
宫亦琛淡漠的看了眼莫齐,接过他手里的大衣披在身上,低沉那一圈黑色的狐狸毛在风里颤着,低沉的吓人的声音,“给他医药费,让律师准备着,他要告就陪着告,我揍了人,这是事实。”
“宫亦琛,你不要太嚣张。”东欧倏地抬头,捏紧了拳头。
莫齐:······
……
“东先生,好巧啊,咱们又遇到了。”莫齐整了整衣服过去,站在东欧面前,白白的面皮,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眼睛里却有着狐狸一般的精光。
东欧透过他看着倚在车上,手里不停开合打火机的宫亦琛,嗓音平静却也尖锐:“宫先生的说客?大企业家就是不一样,出手阔绰不凡,却也让人胆寒。”
莫齐笑笑:“呵呵,东先生真爱说笑,大家都是商业圈混过来的,你我心里都很明白,宫先生并不需要什么说客,在他这个位置这个段位,只要不做一些weifaluanji的事情,手里总会有点宽裕的人脉。”
东欧继续看着宫亦琛,嘴角一勾,“这么说,是我不识好歹了?林夕去米国那几年你们知道她怎么过的吗?你们知道克服了什么吗?你们知道她若无其事的表面下是怎么样的千疮百孔,而这些都是你嘴里所谓宫先生给的吗?”
永远也忘不了林夕米国那几年,还有她刚刚出狱那会儿,整个人都是破碎的,就像被人用胶水粘起来的陶瓷娃娃,而伤害她的人,却说自己后悔了?却说自己发现爱上了被伤害的人?
呵··呵呵··
他陪在她身边,痛苦也好,难熬也好,他有足够的耐心等着她回头看他一眼,她却告诉他,他想要的她给不了,难不成还是这个宫亦琛吗?他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宫亦琛动作一僵,想到了林夕车上的绝望和疯狂,心猛地刺痛了起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莫齐嘴角抽了抽,以前宫先生做过的事,硬伤啊!可他到底是宫亦琛身边的人,没有两把刷子,又怎么配?他自个点了根烟,抽了一口。
“您这三年追着她跑,她倒是感激您,可她也只是感激啊!你总不能挟恩以报,这可不是君子行为,而且还道德绑架,也不是古时候了,流行以身相许这一套。”
东欧猛地看着莫齐,“我能让她一生不受一点伤。”
莫齐单手插着裤袋,低头摇头笑:“东先生,最疼的伤只有最爱的人能给,您说呢!她不爱你,你当然让给不了他一点伤,你是可以给她平静,却不能给她心上的快乐和满足。”
GX从来没有无能的人,可以说是商业圈里谈判高手聚集地,这些人看透人心,何况是宫亦琛身边的莫齐,如果没有本事,怎么配在宫亦琛身边出没,这会儿的他再也没有小助理的卑躬屈膝。
他上前一步,伸手弹了弹东欧肩上不存在的灰尘,“追求宫先生的前妻,东先生您哪里来的底气,你是觉得自己比宫先生好?好的足够让夫人对你另眼相看,还是想用悲情戏让夫人眼光落在你身上,可那么多年,你也没成功啊!”
“你!”
东欧冷笑了下:“如果她真的愿意再回到宫先生身边,为什么让我带她走,难道不是宫先生强求吗?”
这时,宫亦琛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男人眸色古井无波,已经脱离了刚刚暴走的状态,高冷,淡漠,冷残,“林夕,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只会是我的女人。你要是依旧不死心想要试一试,那我也不拦着你,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这个代价。”
东欧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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