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你的勇气,胡作非为的?梁静茹吗?”
又是一巴掌狠狠抽在钱塘脸上,钱塘整个脑子都已经晕乎乎的。
梁静茹是谁?
他父亲是当朝光禄大夫钱同光,与梁静茹何干?
再说胡作非为,这醉望楼中,在座的各位,又有哪一个比得上宋言的?
“还有你,小小年纪,不学无术,竟学人家强抢民女。”
根本追丢了可疑人,宋言心中就很不爽,又遇到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自然是火上浇油。
伴随着赵明与钱塘的哀嚎声,大堂内的众人都不忍直视,纷纷开始议论,宋言出手太过狠辣。
哪怕是情绪稍有缓和的邓娘子,看钱塘与赵明痛苦嚎叫,也颇有些于心不忍,只能去搀扶贴身的丫鬟,好眼不见为净。
“住……住手,我乃光禄大夫之子,啊……”
“光禄大夫,是你父亲让你出门欺男霸女的吗?”
宋言下手很有分寸,只是伤及皮毛,不会动骨。哪怕钱塘一张脸高高肿起,修养半月时间,也能恢复如初。
“还有你,你父亲又是什么?”
宋言起身,走到赵明身侧,正要下手,就听到赵明哀嚎一声,语无伦次道:
“我没有父亲……不是,我父亲没有让我……啊!”
“聒噪!”
赵明恐惧地看着宋言,仿佛见了地狱的恶鬼,身子忍不住的颤抖,闭口再也不敢多说话。
而钱塘死死瞪着眼睛,恨不得将宋言生吞活剥。
还不服?
宋言冷笑一声,刚要继续炮制钱塘,就听到一声怒喝远远传来。
从钱塘与赵明两人闹事开始,醉望楼里的小厮被打之后,已经偷偷跑去通风报信了。
宋言听闻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中年人迎面走来。
“宋二,你太放肆了,还不快将人放下。”
记忆中,此人是醉望楼的东家刘哔。
月余之前,刘哔对宋言还毕恭毕敬,处处讨好,深怕照顾不周,惹来宋言不喜。
可眼下,武侯府已不再炙手可热,颇有墙倒众人推的架势,连区区一个酒楼的东家,也敢直言宋言放肆。
宋言双眸微眯,冷眼看着刘哔,轻笑不语。
“来人呐,还不快将赵公子与钱公子扶起来。”
钱塘眼中依然恨意满满,仿佛一只毒蛇,一旦有机会,必然会上前撕咬宋言。
而赵明浑浑噩噩,显然是吓破了胆,看向宋言的眼神,也畏首畏尾,闪闪躲躲起来。
刘哔脸色黑的吓人,冷冷抬眼看着宋言,却见宋言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心中也不以为意。
这些纨绔子弟,一个个都是银枪蜡头,只会靠着祖辈的余阴,在外头惹事生非,真有什么事情,个个都派不上用场。
只不过,论跋扈,这天京城中,倒是没有几个人能胜过宋言。
所以,诸多纨绔子弟,都同仇敌忾,与宋言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
刘哔冷哼一声,
“宋二,你在醉望楼闹事不说,还将赵钱两位公子打成这样,在下也想问你一句,是谁给你的勇气?是重病在床的侯爷吗?”
原来重点在这里啊?
都以为武侯重病在床,性命已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这才不介意得罪宋言。
再者,这醉望楼的背景深厚,据闻,其中还有当今二皇子在背后撑腰。
而刘哔明面上是醉望楼的东家,其实得罪他,也等于再打二皇子的脸面。
皇家之人,最看重的就是颜面。
单凭这一点,就足矣让宋言投鼠忌器!
大壮此时也是惴惴不安,上前想要提醒宋言,宋言却宛若无顾,冷笑道:
“刘东家,此事因何而起,你可调查清楚?是他们强抢民女在先,又言辞侮辱我在后,我不过是出手稍作惩戒而已,何须他人给我底气?”
再过些时日,他何须借助别人?
宋言心中暗暗不忿,只要自己在天京城站稳脚跟,什么刘哔、王哔之流,到时候给他提鞋都不配。
而刘哔当众呵斥宋言,显然是想要拉偏架,要为钱塘和赵明撑腰。
果然,钱塘一听刘哔这话,立刻就破口大骂,
“宋二,你少放屁,到底是谁强抢民女,我们不过是想和邓娘子吃一盏酒而已,你就不分青红皂白,打我们二人。”
太无耻了……
众目睽睽之下,钱塘居然又要将黑的说成白的?
大堂内的众人,几乎都神色不忿,对钱塘的无耻,又刷新了新高度。
但这是宋言多管闲事,与他们无关!
“刘东家,我二人来醉望楼吃酒,却被宋二无故殴打,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说着,钱塘脸上满是哀怨之色,眼角都险些有眼泪要挤出来。
太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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