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皇城!
数丈城墙,绵延数十里,犹如巨龙蛰伏,巍峨壮丽。
高城大殿内,众多官员唇枪舌战,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大殿金漆高座上,惠文帝一袭金黄龙袍,头戴冠冕,目视殿中群臣。
回想昨夜宴席上的变故,惠文帝的脸色阴沉可怕。
“父皇,此事必有隐情,宋言虽然一心求胜,哪怕将拓风斩于剑下,也不可能借着比武伤安王性
命!"
三皇子秦牧身穿龙纹袍,头戴凤冠,立于大殿之上。
宴席中,武斗连续输了两场,宋言虽想保住大燕的颜面。
但直接刺杀安王之举,却是匪夷所思。
“陛下,臣也认为楚王殿下所言有理,可安王死在宋言手中,乃是众目睽睽之下。如今北荒怨怒滔
天,该是想着如何平息才是。”
礼部尚书黄来发的言外之意,若要避免战事,唯有交出宋言,熄灭北荒怒火。
大燕现在本就势弱,一旦北荒裹胁着怒火南下,大燕如何抵挡?
他看似觉得秦牧言之有理,但宋言在酒宴上比武,失手杀死安王,乃是众人亲眼所见,如何都遮掩
不过去。
宋景明听闻也是怒火中烧,语气冰冷至极,
“黄大人的意思是,要陛下交出犬子,以命相抵吗?"
宋景明虽是戴罪之身,当得知安王死在宴席上,宋言因此被关入大理寺监牢,也是心急如焚。
黄来发面色不变,丝毫不惧宋景明冰冷的目光,
“以一人之命,换北境安危,本官觉得并无不妥。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宋言的过错,若非他逞能,
何至于此?”
“事情还未查清,黄大人就急着下定论,是否太过心急了?”
宋景明无言以对,但不得不争。
他担心惠文帝也因此降罪宋言,那宋言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是朕要宋言应战的,难道,也是朕的过错吗?”
惠文帝眼神如刀,看向黄来发,心中的怒意早已足够将他烧成灰烬。
“微臣不敢。”
黄来发埋着头不敢直视惠文帝,心中却叫苦连天,他已经做了马前卒,后面的人也应该做及时雨才
对,为何迟迟没有人为他周旋?
“父皇,黄尚书言语上或有过失,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安抚北荒使团才是。”
二皇子秦宇,表面不急不缓,但内心也是愤怒,宋言是他想要拉拢的人才。
“安王乃是北荒嫡皇子,如今惨死于大夏殿堂上,哪怕只是意外。安王乃是定约和谈之人,如今想
要北荒再派一人来和谈,已经别无可能。
眼下如何安抚北荒使团,让他们承认安王之死只是意外,才是关键。”
惠文帝心思沉重,他自然也不相信宋言会故意杀害安王,可安王血淋淋的尸首却是不争的事实。
不管安王在北荒有其他敌人,此刻对方已经先下一城。
安王是北荒太子的下一位有力竞争者,他一死,北荒必定会引起内乱,可内乱之后呢?
据闻,太师布哥,已经连夜书写密函,命人快马送回了北荒。
惠文帝深深看了秦宇一眼,默然不语。
“哪怕只是意外,恐怕北荒国主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王鹤年看了二皇子一眼,然后将面对惠文帝,叹声道:
“若北荒趁机南下,将如何应对?”
惠文帝脸色一变,朝堂众人的呼吸也随之加重了几分,这是一盘解不开的棋局。
宋景明的面色更是难看至极。
一旦引发两国战争,宋言的罪过会更大,届时必定被会被天下因战争饱受痛苦的百姓唾弃。
“陛下……宋言与安王无冤无仇。”
兵部尚书柳承志咬着牙,看着面沉如水的惠文帝道:
“微臣觉得,此事不能退让,若是退让,岂不是落人口实,承认安王之死是大燕有意为之?这样也
对宋言不公……."
“柳大人怕是忘了,宋言与安王,在黄鹤楼中,便有间隙!”
柳承志话还未说完,高颠便出声打断,他言辞中满是讥讽,
“现在若不让利,等北荒南下,局势如何能料?”
“高大人所言极是。”
“臣附议……"
“那便战!”
柳承志冷喝一声,冷眼扫过附议的诸多大臣,心中悲凉的同时,又是愤怒,
“诸位都是我大燕的股肱之臣,可曾想过,此事若是陛下退让,就是良策了吗?
现在让利,等北荒政局稳定之后,国力上涨之时,便可以随时借机指责大燕,然后借机发兵。
北荒苦寒之地,觊觎我大燕国土已久,现在又占据雁门关,随时可以侵扰我大燕北境,诸位难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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