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整个天京城暗流涌动。
“张恒和刘长去了衙门,最后与高亮一同被带去了大理寺。”
“赵王去宫里了。”
“晋王府出来几个人,直奔大理寺去了……"
宋言躺在武侯府庭院中的摇椅上,不时有消息传来,他都按兵不动。
棋局已经摆好了,几位棋手也在陆续登场,他只要当一个旁观者即可。
“可有高蓝的消息?”
想要以此拿下秦风,宋言也知道不切实际。
哪怕证据确凿,惠文帝多半也是对秦风禁足了事。
但高蓝的性命,宋言势在必得!
他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斩断秦风的这条臂膀吗!
宋言散尽家财,不留余力地让陈三在天京城布置情报网,此刻收获颇丰。
“我一直命人暗中监视着赵王府,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悄无声息地从我们眼皮底下飞走。”
陈三低声道。
宋言点了点头,
“还是不能大意,狡兔三窟的道理,哪怕高蓝不懂,赵王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何况,还有黄来发这条老狐狸,在秦风身边出谋划策。
陈三不敢大意,
“晋王已经出手了,证实赵王的罪行,不过是时间问题,赵王府恐怕已不是法外之地了……还有,
刚刚得知消息,城门已经设了重重关卡,出入都要严查。”
宋言颔首,眼下的天京城,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
高蓝想要逃出生天,比登天还难。
但宋言也觉得有些惋惜,按照现在都情况,想要亲手宰杀高蓝,怕难度不小。
与此同时,深宫中,秦风志否不安的站在惠文帝身前。
“你还有什么话说?”
惠文帝将言喻收集的所有证据摆在秦风面前。
秦风心中翻江倒海,但嘴上还在挣扎,
“父皇,是有人要陷害儿臣。儿臣身为当朝皇子,岂敢勾结外邦,罔顾父皇的恩泽?”
“混账。”
惠文帝怒喝一声,指着秦风呵斥道: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狡辩?”
秦风眉眼闪烁,心思电转,知道赖肯定是赖不掉了,但还要找个体面点的说法,
“儿臣确实私下与莫同淅见过一面,但儿臣是担心他在天京城行不轨之事,只是想暗中调查和警告
一番,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不妥之处。”
想到张恒、刘长和高亮三人的供词,秦风恍然大悟。
三人虽然一口咬定,散播谣言者威逼利诱他们,还在不经意之间透露,指示他们的可能是楚王和晋
王。
但能够轻易避开城防营监察的,也唯有晋王。
可一想到三人与宋言之间的不解之仇,他不得不怀疑,这是宋言的借刀杀人之计。
“并无不妥之处?"
惠文帝冷笑,
“私会敌国使团,兵权是一桩逆案的叛逆,在你口中,居然并无不妥之处?莫非,你以为朕不忍处
置你?”
秦风面色一变,连忙跪拜在地,
“父皇明鉴啊!"
“高蓝可在你府上?”
惠文帝冷眼看着秦风,再问道。
秦风浑身一颤,摇头如同捣蒜,
“父皇,儿臣与高蓝之见毫无纠葛,又岂会包庇他,父皇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儿臣府上搜查。”
早在进宫之前,秦风便留了一手,已经命高蓝出城。
至于如何出城,他保证没有人能够猜想到。
只要不是在赵王府中,高蓝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想要保住高家父子的性命,高蓝绝对不敢随意攀咬。
“高蓝若不在你府上,那莫同淅的车夫,为何一口咬定,你与莫同事私会之时,在你府上见过高
蓝?”
惠文帝再问道。
秦风连连摇头,
“父皇,莫同淅与他的车夫都是大燕的罪逆,他们的话是真是假,有几分可信?”
莫同淅在大燕身份本就见不得光,秦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死咬了这一点不放,也正如他所言,莫同淅之所以与北荒为伍,不就是盼着大燕内乱吗?
“你连自己的人都不保吗?”
惠文帝又岂会相信秦风的一面之词,他紧紧盯着秦风。
秦风大义凛然道:
“王法无情,高蓝犯下如此大罪,也是自作自受。”
“真不愧是皇室的后裔。”
惠文帝轻笑一声,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秦风这话,已经彻底表明,宋景明的死,与高蓝有脱不开的干系。
他也知道秦风打的什么算盘,身为皇室,只要没有找到秦风与高蓝之间,合谋的确切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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