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传信父皇,宋言为大齐提供粮草,有通敌叛国之嫌……”
秦风冷声吩咐。
他自然不可能错过这等机会,只要做实宋言通敌的罪证,加上他莫家的身份,必定有死无生。
心头大患终究还是要除去了……
秦福看着那修建南屿关防御工事的百姓,一个个神情轻松,丝毫没有被徭役的哀苦,眉头顿时大皱,连忙劝道:
“殿下,这事有蹊跷,还是先调查清楚再做决断。”
见秦风面色不善,秦福连忙解释,
“殿下,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一又被宋言找借口搪塞过去的话,岂不是错失良机。”
他压低嗓音,
“只要殿下掌握了证据,便是直接处死宋言,也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啊!”
“还有宋言拿粮食和银子换羊毛一事,还要经过调查证实之后,才能给宋言定罪。眼下,陛下为何将宋言的身份压下,殿下难道还不知道其中缘由吗?”
“殿下,还要以大局为重啊!”
见秦风的面色缓和,秦福也松了口气。
秦风虽然容易冲动行事,却好在还算听劝,不会一意孤行。
“你说的不错。”
秦风回到马车上,眼眸也渐渐清明,
“此事在华州定然也不是什么秘密,要调查也不难,那便让他在逍遥快活几日也无妨。”
“殿下英明。”
秦福脸上也露出笑容。
马车一路往华州,有更多的齐人运送羊毛,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丝毫没有因为华州被大燕攻占而带着不忿和愁苦。
就像,宋言攻占了华州,对于他们而言,是天大的幸事一样。
这厮,倒是玩得好一手收买人心的勾当。
一到华州桐城,看着前面喧闹的场景,秦风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城门大开,城墙上的守军稀稀落落,一看就知道守城的戒备松弛,丝毫没有因为战事紧急,有所防备。
这又是怎么回事。
宋言就不怕大齐攻城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大齐与北荒摩擦不断,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宋言。
再者,宋言巴不得大齐这个时间来攻打华州。
因为主动出击的话,宋言便可能腹背受敌,被北荒偷袭,他可从来没有信任过布哥。
“你且记下,宋言治军松散,守城戒备不严……”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支铁骑踏着风雪而来,领军的正是于都。
于都一身漆黑铠甲,看上去威武凌厉。
他身后的铁骑同样装备精良,足足有三千余人,每一个身上都带着肃杀之气,手持长枪,背着惊天弩。
虽然秦风惊叹的是,这一支骑兵,动作齐整,俨然是一支百战铁骑。
“难怪父皇对他如此看重,不仅神武军勇武无双,这东北边关的将士,在他麾下也有以一敌十之勇,此人不除,本王夜不能寐啊。”
秦福同样一脸惊骇,这或许才是宋言麾下的冰山一角而已。
且看这支铁骑,明显是刚刚作战归来,却没有露出疲惫之色,显然又是一场胜战。
这样的人物,也难怪陛下不敢逼得太紧,哪怕面对朝中群臣的压力,也要让他与章和公主成婚。
……
大齐柳山军营。
完颜鸿武金刀大马,端坐在帅帐之中,听着斥候汇报有关华州桐城的消息,眉头顿时大皱,一张老脸上满是愁容和怒意。
他已是古稀之年,本该颐养天年才是,却因为完颜昭战死天枫谷,不得不领军出征。
此人乃是大齐第一名将,十七岁入伍,十八岁单骑下封安县,杀得大燕军阵七进七出,二十岁册封上将军,戎马一生,不曾一败。
曾在海州更是大败当年的顾家和如今的王家,导致王家王鹤云一直龟缩于泗水城,只求守功,不求上进。
“好毒辣的计谋。”
完颜鸿武略显昏黄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芒,
“此子奸猾狡诈,且行军诡异,善于埋伏,攻其不备,也难怪在北境能够大败布哥,在天枫谷将太子殿下斩杀……”
他的话音落下,还不忘瞧了东临王一眼。
东临王心头有些发虚,
“老将军,用羊毛换粮,对于我们而言,只有好处,你为何会说,这是宋言的毒计?”
大齐土地贫瘠,一旦入冬,便要面临缺水缺粮的难题。
这才缕缕南下进犯,烧杀掠夺之后再走。
百十年来,一直如此!
今岁,也正是因为大齐兵强马壮,这才与北荒商议,共同给大燕施压。
若是东临王迎娶了章和公主最好,若是大燕不同意,两军合盟南下,瓜分大燕的疆土,也是轻而易举。
可惜,万万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北荒临时倒戈,宋言以及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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