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背着女尸刚刚离开我房间门口的时候,我的耳后隐约听到了吸气的声音,就像是后面背了一个活人一样。不同于活人的是,只有吸气,没有呼气,几秒钟过去而已,我就觉得耳朵冰冰冷冷的,我腾出手想搓搓耳朵,结果搓在了一张脸上,回头一看,女尸正痴笑笑的看着我,表情僵硬,笑得让人心头发毛。
我被吓了一跳,松开抱在她腿上的手就要跑,可是我手松下了,她还趴在我的后背上,冰冷僵硬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越搂越紧,我感觉要窒息,然后双眼一黑就昏迷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因为屋子里没有开灯的缘故,家里有些昏暗。想起昏迷前自己被女尸勒着,赶忙起身往四周一看,结果我身边根本没有女尸。
我打开灯,鼓起勇气在家里搜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女尸的影子,前门和后门也没有打开的痕迹。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材边,上了三根香后,推开棺材盖一看,女尸赫然完好的躺在里面!
“难道是梦?”我摸了摸脖子,隐约还留有被勒的痛感。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抬手时忽然发现左手上沾着粉底,我心头瞬间发毛,要是真的做梦,做梦前我可没碰过这玩意,这么说来就是我摸女尸时的那一下...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看着棺材里的女尸,此时她正睁着双眼面带微笑的看着我。她的双眼很奇怪,不是之前那样灰白色的死鱼眼,眼瞳多了一些黑色,脸上的笑容貌似也没有那么僵硬了。
我不敢多看,一把就拉过棺材盖盖好,照猫画虎把鬼摇铃放在棺材盖上。
刚做完这些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是八叔回来了。
我正打算跟八叔说女尸的事,但发现八叔一脸疲惫,想来这两天他累得不轻,反正女尸也还好好的,没有什么破损,就没打算告诉他。而且现在八叔回来了,相信有他在,女尸也会安分下来。
我问八叔事情做的怎么样。
他猛喝了两杯水,说道:“别提了,我们尽量把这口棺材埋了,事不关己,我们高高挂起。”
我年纪小,有着很重的正义感,说:“我们已经知道棺材里的女尸真实身份是李慧,就这样埋了,怎么对得起李慧一家!”
八叔沉吟了片刻,目光凝重的看着我,说:“张家你说了算,不过我们这么帮了她,沾染了大因果,这件事要是做完,她得报答你的恩情才能走。”
我看了看一旁的棺材,重重点头。
我们这行敬鬼神,信因果,我家祖上立过一个规矩,要是死人承了我们的情,我们必须要让死人报答,说是人鬼殊途,帮鬼的业果大,一般情况是不会沾的,要是沾了就会非要不可,这也是让鬼知道我们不是随随便便帮他们忙的,省得一个个都找上门来。
八叔说:“那我替你问问她。”
说完,八叔取下棺材盖上的鬼摇铃,就在他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问我:“你动过我布置的铃铛?”
我点了点头,但没有说女尸出来过,因为我害怕八叔知道女尸出来过,还勒晕过我,就不帮助她了。
八叔摇了摇头,说:“小慧那丫头长得漂亮,你喜欢她也正常,但绝不能做猥亵尸体的事。”
说到这里,他踢了我一脚,说:“你没乱摸吧。”
我直接无语,敢情在他心中,我是那种小流氓。
八叔听到我发誓没有猥亵尸体后,放心的拿出一支奇怪的毛笔,毛笔一半黑一半白,这叫通阴笔,阴阳两界的生命都可以使用。黑的一部分代表阳,是仲冬取山南的桃木,白的一部分代表阴,是仲夏取山北的柳木,笔毫则是用胎死腹中的胎儿的毛发,这些毛发在阴阳之间。
八叔在棺材的香鼎上插上一根香,拿出一条细细的红绳一头绑在香的末端,另一头绑在通阴笔上,把笔放在桌上,边上放了一张白纸和一瓶墨水。
八叔让我给棺材拜了三拜,才指着我说:“这是张家第十八代丧葬先生张彬,他要为你伸冤,我张家立有规矩,若他帮你,你需舍命报答,你若同意,请在纸上书写你的誓言!”
我愣了愣,舍命报答,这也太夸张了,人家能同意才怪。
当然,我知道这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八叔曾跟我说过,鬼很贪心,所以才有“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样的经典。他让李慧舍命,多半是想要为我多讨点好处吧。
就在我以为李慧会讨价还价事,那支躺在桌上的通阴笔凭空立了起来,自己沾上墨水,在纸上写下了誓言,最后的落款正是“李慧”二字!
八叔满意点头,拉开我胸口的衣服,拿出一块玉佩,说:“外面不太平,你进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通阴笔落下,一股阴冷的风向我袭来,随后消失不见,原本颜色昏沉的玉佩肉眼可见的润泽了。八叔松开玉佩,我突然感觉玉佩就像冰块一样,冻得我只哆嗦。
这块玉佩从小就跟着我,听八叔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让我好好戴着,其它的一概没说过。
八叔一脸满意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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