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才蒙蒙亮,我质问她干嘛弄醒我,是不是贪恋我的帅气,这话差点儿没让她把我一顿胖揍。
她指了指乔三爷空空的床铺问:“我师父去哪里了?”
我说应该是比我们先起床出去了。
她说:“我摸过毯子的温度,我师父一整晚都没在这里睡。”
说着,凶恶的目光盯着我,声音无比的低沉说:“我师父昨晚起来,你睡在他边上,一晚上都没发觉。”
我又不是她这种练武,警觉性高的人,怎么能知道。
忽然,我想起了昨晚乔三爷说出去走走,难道乔三爷出去后就没回来吗?
想起昨晚自己被鬼盯上,害怕乔三爷有可能被鬼纠缠,于是和唐心琳两个人出去寻找。在李寡妇家门口,我们见到了乔三爷。
李寡妇自从死后,家里的房产土地都归了村子所有,房子处在半拆的情况,听说是村子里的人商议把这里建成晒谷坪,可奇怪的是来拆房子的人当晚集体生病,家里的牲畜都死了,村里的人怀疑这里不干净,没人敢再拆,然后就不了了之。
乔三爷站在破败的小院门口,吸着烟斗,整个人看起来比昨天苍老了很多。
我问他怎么了。
乔三爷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她走了,她是个可怜人,被害死,连做鬼的资格都被剥夺。”
这个“她”,想来说的就是李寡妇,李晴。
之前乔三爷有说过李晴是被人害死的,被人利用来害我,后来被我玉佩中的女鬼李慧赶走后,一直没有现身。至于昨晚在厕所的那个女鬼是不是李晴,我当时没有看清,回想那个鬼的声音,确实和李晴很像。
当时乔三爷说是有人故意杀害李晴,用来针对我和李八,通过后来发生的事去看,害死李晴的人很有可能与送棺材去我家的那些人有关,如果不是,那就是还有另外一批人。
李八离开后,我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现在李晴再度出现,还落得连鬼都做不成的下扬,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那些人并没有追李八而去。
乔三爷没有再多说李晴的事,从他的神态去看,我觉得他是知道一些什么,但不想说。
回到胡爷爷家。
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开始做法事。
乔三爷不懂做法事,想让我来做,但胡爷爷的家人可不认为我一个小孩子懂做,也不管我家是不是做丧葬的,一定要让乔三爷来做。乔三爷没办法,只好穿上法师的衣服,照着我说的来做。
我让乔三爷告知胡爷爷的家人在做法事期间回避,乔三爷好奇问我:“丧事需要死者的亲属回避的吗?这事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按正常的丧事风俗,在做法事的时候,免不了让死人的亲属在扬,烧祭品以及哭丧之类的。但重丧不同,这是一起凶丧,不是烧多少祭品,哭得有多夸张,凶兆就会消失,接触太多会被牵连的可能性更大!
这不是我跟李八学的,而是太爷爷昨晚教的。
昨晚太爷爷在意识里教我如何做重丧,忌什么宜什么。
我自然不可能跟乔三爷说太爷爷的事,用丧葬规矩敷衍了过去。
至于法事方面,法事的本身就是安抚死人的鬼魂情绪的一种方式,现在胡爷爷的鬼魂消亡,做法事无非就是让胡爷爷的家人满意而已,所以不用特别专业,乔三爷走个过扬就行了,连班鼓都不用请。
在做法事之前,我让胡爷爷的家人准备了两大张新鲜的白猪皮,这么做是为了给死人做丧妆。
丧妆就是给死人化妆,一般是由入殓师来做的。胡爷爷死的凄惨,他的家人想他以更好的样貌入土为安。我懂得做丧妆,让乔三爷争取,说可以不收丧妆钱,于是胡爷爷家人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们来做。
胡爷爷的身体皮肤已经尽数毁坏,要给这样的尸体做丧妆非常麻烦。我不怕麻烦,怕的是没有获取经验的机会。就像太爷爷说的,想要让丧葬安全进行,就需要努力去增长自己的本事!
话说回来,我做丧妆的本事不差,以前李八经常偷偷让我给他代工。我看过县里殡仪馆的入殓师给死人做的丧妆,说实话没有我做得好。
乔三爷看着尸体边上堆着的两张白猪皮问:“为什么要白猪皮,两张白猪皮就可以了吗?”
我回答说:“白猪皮是最容易找到且相似人的皮肤的,而且胡爷爷属猪,与猪并不犯冲。两张白猪皮确实不够,但其它东西我有。”
说着,我从包里翻出一个文具盒大小的布包。
乔三爷和唐心琳好奇的看过来。
我打开布包,里面有不同的针线,还有各种粉底,说:“这是丧妆包,别看简单,其实都是用不同动物的尸体炼制的。”
“不是普通的针线和粉末?!”
乔三爷惊讶一声,随后凑近查看,接着叹服点头,问:“为什么不用普通的针线?”
我说:“世间有很多事物跟死人相克,用错了会有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但只要是动物的尸体炼制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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