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容婆的床榻近看。
容婆的“尸体”十分的真实,根本看不出不是尸体本身。
乔三爷深深的看了王春玟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人喂,老房到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呼唤的声音。
老房,是棺材的一种说法,由民间的土棺材匠创造的词汇。李八以前跟我说过,一般把棺材叫老房的棺材匠,往往不懂得与邪祟相关的事宜,真正懂得邪祟的棺材匠,在棺材的说法上不会太为顾忌,因为“棺材”两字的本身对死人而言就是一种委婉尊敬的称呼。
这口棺材是为容婆制作的,并不是从陈非那里买来,听胡爷爷的家人说,是没有预约上,陈非手头有新的工作。
这口棺材沿用的是上一次李八为容婆量尸时的尺寸,做工没有陈非家的好,整体来说也还行。
王春玟交付丧妆工作后,并没有选择收钱离开,而是选择留了下来参加丧葬,说这是规矩。
她没有糊弄胡爷爷的家人,自古入殓师陪同丧葬就是必须的,因为在死人没有真正入土为安之前,没有人知道死人对自己的丧妆是否满意,留下是一种责任的体现。只不过这种规矩在近代遵守的入殓师已经很少,只有继承老一辈的人才会遵守,由此可见她或许是来自某个入殓师派系的。
明天是送棺入土的日子,按理来说今天是吊丧日,但是我没有做,原因是重丧不值得吊丧!
在做这扬丧葬前,我已经让乔三爷跟胡爷爷的家人沟通过,对方也是认同的,但法事无法避免,必须做足三天。
也就在今天,赵祺终于抽出了空来,派程司来到小林村调查胡三的案子。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让我们配合他们,把程司作为丧葬的成员之一。
人家是公职组织里的人,我们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你怎么在这里!”
程司一过来,看到王春玟的时候,整个人变得警惕了起来。
王春玟平静的坐着,目光轻淡的瞥了程司一眼说:“身为入殓师,有人请我就来,你管不着。”
程司可见的愤怒,但兴许是因为顾及胡爷爷家人的缘故,并没有继续跟王春玟纠缠。
我对程司没有太大的好感,虽然对王春玟的事好奇,但也没有去问。
“小子...小彬,跟我出去一趟。”程司过来一把揪住我肩头的衣服,或许怕身份被怀疑,改口称呼了我。
我自然不愿意,但看在乔三爷示意后,很不情愿的配合程司。
不过在我们出门的时候,王春玟也跟了出来,跟在我们后面三四米,我们停她也停,我们走她才走。
程司一脸阴沉,几乎是咬着牙说:“妈的,想不到这女人会来这里!”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想来王春玟或许让程司吃过亏,心中莫名的爽,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他和王春玟有什么关系。
程司冷冷的瞪了我一眼说:“没关系,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不然哪天就把你榨成人干!”
榨成人干?
啥意思?
不懂。
村子不大,说话的工夫,我们就来到了胡三死亡的地方。
这里是命案的第一现扬,但因为村民不懂,现扬早已破坏,就连与胡三有关的纸人也烧了,我并不觉得他能在这里发现些什么。
就在我好奇的时候,他忽然跟我说:“你的纸人死得很惨。”
纸人死得惨?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兴许看出了我的疑惑,无奈一笑,说:“你懂得纸人过百鬼,却不知道纸人也有魂,看样子李八对你留了一手,没有把全部东西教给你。”
纸人过百鬼不是李八教我的,是太爷爷。但太爷爷在我的意识里,其他人并不知道,我从小跟李八长大,他会有这个想法也正常。
我问:“纸人也有魂?”
他没有跟我卖关子,说:“纸人在一般人的手中是死物,但在你们手里不一样,特别是有家族、派系的人,常年对死人的恩惠,会有死人为你们效劳,当你们对丧葬事物有所寄托的时候,他们就会依附,协助你们,不过正常来说,他们一般是你们的前辈或者祖宗。”
说完,他看着我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仿佛在说我这次纸人过百鬼,我的祖宗被鬼灭了。
他虽然对我态度不好,但我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要是真的,那我可把老祖宗给坑了!
他没有再跟我多说,掀开衣服,他的腰间裹着一块黑布,上面插着一根根食指长短大小的布卷,什么颜色的都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只见他右手从腰间抹过,指缝间夹着红黄蓝三种颜色的布卷,一抖,居然呈现出三支小小的旗子。
他的口中不知快速的念叨着什么,指缝间夹着的旗子再以奇怪的方式打着,忽然间,无风的野外生起了好几股凉风,这几股风在交接中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像是有人在嗤笑一样,莫名让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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