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见过很多鬼,虽然面对厉害的鬼也还会害怕,但只要鬼没有露出真身,我就不会害怕。
我拿出三支香点上,朝柜台方向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在柜台的香鼎上,香完好燃烧,没有熄灭。我知道赵家乐对我没有恶意,心头松了一口气。
这时,笔又动了,在纸上写下“帮帮我”三个字。
我紧了紧眉头说:“赵叔叔,你是知道我家是做丧葬的,不管鬼事,我帮不了你。”
啪。
笔突然掉落,店里的温度下降了几度。
要是放在刚接触鬼时,我肯定会怕,但我感受过太多鬼造成的低温氛围,对这种级别的氛围不会感到恐惧。
我说:“我没有帮你的义务,礼我已经给了你,如果你要找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对他们服了软,他们往往会变本加厉!
叮铃铃!
话刚说完,阴铃摇动的声音越发的频繁,店里温度有再下降,但幅度不明显,空气中有一股隐约感觉得到的愤怒,随后柜台上稍微轻的东西全部像是被人用手猛扫一样四散飞开。
“哼,给你脸了!”
我怒斥一声,打开柜台就拿出一张符箓,往着给我愤怒感最强的地方打去...
刚打去,一股阴风飞速的往店外窜出,带动了好些冥币,空气瞬间恢复了常温,那股隐约的愤怒感也消失不见。
他走了。
我大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是我头一次出言训斥鬼,其实这都是乔三爷教的,他说不是所有的鬼都能轻易害人,让我不要一味的迎合鬼,要是着了鬼的道,很容易被害。
缓了缓神,我拿起抽屉里的另一张符箓。
这两张符箓是唐心琳先前给我的,我把这两张符和那枚玉佩都放在了柜台里面的抽屉,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一时没记起来。
拿起玉佩,我犹豫要不要继续佩戴。
当初我听了陈非的话,把这枚玉佩放进沈老爷的棺材里,后来这枚玉佩又被拿了出来回到我手上。
沈霄跟我说过我在沈家接到的那通电话,所以完全可以确定,给我打电话的人就是陈非。不过至于是不是陈非把玉佩拿出来的,这点还有疑问,虽然陈非有承认,但我觉得不是。毕竟如果是陈非拿出的玉佩,不就是说他把沈老爷的棺材挖出来的嘛,结合沈霄跟我说的话,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至于为什么要把玉佩放进沈老爷的棺材,这是我一直存在的疑问。
第二天。
今天是周六,我一边开店卖东西一边在复习,毕竟周一就要考试了,我也想成绩好点。
中午时分,赵家乐的徒弟带着几个混混来到我家,说着就要把我带去殡仪馆,说是赵家乐托梦,必须让我过去。
赵家乐的徒弟叫李海,跟他一起的这帮混混在县里是出了名的凶恶,听说是县里摩托党的,平常不少干飞车抢劫的事,都是蹲过号子的,当初李八跟赵家乐有过一次生意上的竞争,差点被李海带人削了。
我一个小孩子,那里是这些混混的对手,只好乖乖的跟他们去殡仪馆。
一路上那些混混不少笑话李海,说他居然相信托梦这种鬼怪的事情,李海说自己是尊师重道,但我看到他在经意间露出的惶恐不安,像是遭遇了什么十分害怕的事情一样。
来到殡仪馆,我才知道赵家乐的尸体还没有火化,听说是尸体一进入火炉,火炉的煤炭就莫名熄灭,前后焚烧了四次,尸体还是没能完全烧毁,现在是“半生熟”的情况。赵家乐的家人也不烧尸了,说殡仪馆不专业,侮辱了死人,要让殡仪馆赔钱,赔了钱才考虑火化。殡仪馆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双方就此事僵持了下来,现在尸体还在殡仪馆的冰柜中躺着。
事有反常必有妖。
焚尸不毁,一来是死人不肯走,二来是有人在搞鬼。
李海对着一名半老徐娘的女人说:“师母,人带来了。”
女人衣着鲜艳,穿金戴银,右眉毛中间有颗鲜艳的黑痣,神态十分冷淡,她就是赵家乐的老婆吴贞。
她的打扮让我不是很理解,自己的老公死了,在尸体还没有火化或者入土期间,需要穿素衣,这是对死去亲人的尊重。这是众所周知的习俗,何况她家还是做死人生意的,不可能不懂。
吴贞瞥了我一眼说:“听说李八为了女人,丢下你跑了?”
李八跑得没有一点征兆,认识的人传出了很多版本。
我没有解释,问她让我过来做什么。
吴贞没有任何顾忌,直言说:“那死鬼给阿海托梦了,说必须让你过来主持葬礼,他才会安心离开,那就由你来做吧,别说我们不照顾你。”
让我帮忙还说照顾我,明摆着当了裱子还想立牌坊!
我没有答应,以自己年纪小推脱。
吴贞冷笑说:“让你做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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