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石像前静静看了会,心道:“好一个大荒重蛮,险些葬了性命。若非各为其主,我誓死交了你这英雄,只望来世同为兄弟罢。”
左右巡视一番,然后转身找怒夜寒去了。
“去哪里找?皆焚毁了他们的尸首,免为祸患!”
怒夜寒忽从一个坑中探出一只手,慢慢爬了出来。
看他的伤势,竟比练凛风还惨重,一只胳膊,竟废了!
“你的胳膊!”
练凛风惊呼道。
“哼!一只就够了,我要他们碎尸万段!”
怒夜寒的表情,无比的狰狞。
练凛风思索一会,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中东大陆有一个国度懂得续肢之术,只要重礼相求,必可使你胳膊再生。”
怒夜寒听了惊喜,“竟还有这种手段?你怎么不早说!”
看了看周围,转而说道:“快,趁还没有人来,把他们的尸首都毁了!”
练凛风道:“起初与你交战的那两人,尚还有一气未息,我去把他们了结。至于这石像,还有那女体,我看留下,毕竟……”
“练凛风!心慈永远干不了大事业,你的双手本就沾了不少的血!”
怒夜寒怒吼起来,接着他拖起那只已废掉的手臂走到石像面前。
正欲抬手去毁了那石像时,天中忽然乌云罗聚,阴风倏起!一道深沉而威严的声音传至整片山谷——
“何人擅闯聚英堂,速速离去!”
顿时,一道天雷从云上打下,“噼啪”击在了石像与怒夜寒的正中间。
电挚火光,地上猛然炸开一段,烧起了熊熊地火,余波把怒夜寒震退数十步之远,并跌倒在地。
而石象,却安然无损!
“是雷冬鸣!”
练凛风顿时惊叫起来。
怒夜寒踉跄而起,他仰起头激愤道:“本属塞外谷,何时成了你聚英堂的地盘!你若多手,必与天宗立下不世之仇,还不滚开!”
天空黑云继续翻滚,风雨交加。
“何人擅闯聚英堂,速速离去!”
又一道天雷掠下,击在二人面前,余波把二人同时震飞,地火也烧起的更旺!
怒夜寒还想叫嚣,然而练凛风却急忙扯住他,“雷冬鸣之意已显见,他无非要救下这几人,他不敢伤了我等,暂且退去,再做谋算!”
说着强行拖上身负重伤的怒夜寒,自往深谷而去……
不多时,天中乌云退散,猝见两名少年从山的一端走来,把奄奄一息的百步童、尹仕珪;和南宫唱的石像、雪铃的遗体,一同带往山下,回了聚英堂——
“大事儿!大事儿!”
一个灰衣束发的年轻弟子一路连滚带爬,往鹤顶门中心大殿上跑去。
他穿过了二转硃砂门,攀爬了百阶长梯,奔走了千米石道,转了三番游廊,最终于演武大台东北角五十步琢有:
“武袭芳兰”
四个赤金大字的牌匾下双足一顿!
而由于贯力过大,身体没能及止,那头竟比脚快,“哐当”一下就往大殿的门坎儿撞去。
只可惜这门坎,曾是由太明王朝的大理亲王精选的乌石所锻造,作为恩物赠给了鹤顶门,如今已有了三四百年的岁月,不巧,却让如此小儿磕坏了一个角去!
众人见了都暗自唏嘘:“哎呦宝贝儿,你怎如此不堪!那小儿的头破了可补,你这一下坏了,可怎得补哩?”
这弟子头昏眼花,他稍坐一会,然后晃了晃沉甸甸的脑袋起身拱手道:
“禀大掌门,蝶部八英中的南宫唱于塞外谷被云鼎天宗的人追杀,已身殉!”
此话一出,顿时如晴天霹雳。
长老南宫开为首,腾一下从坐上跃起,大步走到殿外提起这年轻弟子厉声喝道:
“你敢再说一遍!”
弟子哆嗦,结结巴巴,“南宫……南宫大哥因动用了祖传禁术‘大荒重蛮’,在塞外谷……成了一尊石像!”
什么!动用了大荒重蛮!
殿内众人大惊。
“云鼎天宗!”
南宫开一把将弟子甩进了大殿,然后咆哮一声,狠狠往地上打去一掌——
只是这掌力道不足,只在地上开了几条小小的裂痕。
突然!空中一只百米宽的大掌从天而陨,直接把演武台砸个粉碎。
——轰!
整座大殿为之颤动,一些房舍也都崩毁。
若说这演武台,乃是用千吨钢石所砌,如今被南宫开这么一毁,极为惨重。
大殿中最坐上的燕容一把将手中的南海晶球碾个粉碎。
要说这南海晶球,也是通体透明,其硬度胜比金石,此刻却也成了最廉价的齑粉。
不过燕容虽怒,却始终面不露色,只淡淡开口对那弟子说:
“你坐下,慢慢说来。彤儿,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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