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进到大厅便感慨道:
“果然气势非凡,从进来大院开始,没有一处不令我开眼界,看来殊涂先生是一位对生活很有讲究的人呢。”
叔有演没有回答男子的话,而是给他请了坐:“你在此稍坐一会,先生马上就来,我去吩咐几个闲人,给你整些甜点吃的。”
“不用麻烦的,我就……”
然而不等男子说完,叔有演便转身走出了大厅,往饭店那边去了。
叔有演出去后,男子在大厅里打量了起来:
只见这大厅内没有主座,只分南北两排,共八张桌案,四四相对。
中间的厅道,铺着泛黄色花边大毛毡,这大毛毡原是白色,只隔的时间久了不曾更换,现才已泛泛发黄。
壁上挂着几个青铜乐钟,也有不少雕琢:如龙、凤、麟、虎;鱼、鸟、花、树等。
龙与凤相缠,鱼和鸟相斗。
厅道的尽头,东面墙上,刻着三个金色大字:“朝阳厅”。
除了这些,几根大柱,都是原木褐色,其中一根,上面还写有几行小字。
男子刚想走近看那几行字时,大厅忽然进来几个男女,手上都端着甜品和点心,他们把东西放到一旁桌上后又退了出去。
紧随着,叔有演便奉着一位中年走进大厅。
“先生,便是他了。”
男子见了来人,赶紧上前恭敬道:“久闻殊涂先生,今日得见,实在荣幸。”
殊涂呵呵笑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快快请坐。”
于是摊开一只手,向着南边的四个座位。
“先生请。”
男子也回请一句,于是三人同时落座。
殊涂坐到了北面最东边的位子上,而男子则随便选了个中间一个座位坐下。
坐好后,男子拿出了一封信件,递上前,
“我是聚英学院事务联络组的颜曲,特受学院派遣,来见先生一面。”
开门见山,男子直接表明了身份。
果真是来自聚英学院!
殊涂和叔有演对视一眼,好像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这位小叔,你刚才说你是?”
随后,殊涂故意又问了男子一遍,表示自己刚才没听清楚。
男子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是聚英学院事务联络组的颜曲,特受学院派遣,来见先生一面。”
说完把信件再往前举了举。
殊涂转过头,示意叔有演去接信。
拿来之后,殊涂并没有急着把信拆开,而是开口道:
“颜曲颜先生,我与学院向来没有交集,如何突然寻上门来?”
颜曲笑了笑,“还请先生看了信再说。”
殊涂迟疑一会,但还是慢慢把信拆开:
里面,除了一张纸,还有一根小金棍。
这小金棍一寸半长,上面有不均的图案,类似羽毛、树叶的样子,倒是非常精致好看。
棍子的一端,还牵着根小红绳,可供系带。
殊涂又翻开纸,只见上面写着:
国运昌隆,万民维泰。上秉国家之大猷,谋众生之所安。自聚英学院开院以来,已历十载风云,门生学子,论以千、万,而出为大任者,亦不在少数。然贤者不颂其旧功,匹夫不提前勇;院校虽宏,博人廖几,师资教力,尚有不足。巧闻殊涂先生有不世之材,怀爱国之心,故躬身诚邀先生到我院任师。三言两语,了草几句,不足以对先生的崇敬,愿先生择期幸登高台,来院磋商半点,必以最激昂之心,来迎先生。
——聚英学院:院长办公室,雷咚鸣亲笔。
殊涂看完信,把它折好又装了回去,连小金棍也一齐装了进去。
“老匹商人,哪里有做老师的才能,你且带回去告诉你们学校,愚昧匹夫,胜任不得。”
起身,把信递回给颜曲。
颜曲没有接下殊涂递回的信,而是说道:
“我院说了,不管先生有无心意去任职,这信物务必收下。那小金棍是我院最高的‘博师’通行证,它代表着博师的身份,您只要拿着它,无论何时,都可随意进出校院。”
殊涂冷哼一声,“我不受此大任,奈何强加于人?”
“先生不必急于答复,我刚才说了,小金棍是我院的身份代表,是通行证。我们不勉强先生现在就动身去,等先生什么时候闲了,随便找个时间去都可以。”
颜曲站起身,“我的任务已完成,便不再多打扰,告辞。”
叔有演见颜曲要走,而殊涂却没有送客之意,于是他迅疾闪身挡在了颜曲的面前。
那速度,竟快如子弹!
“先生这是何意?”
颜曲神情忽然变的严肃起来。
“有演,不得对客人无礼,你送送这位小叔出门。”
殊涂把信收好,坐回了座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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