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狻猊墨的珍贵?既然你要接手,那就给你接手好了。看到朱蘅芷伸手来接墨条,也就毫不客气的将墨条往她的手腕里一塞。朱蘅芷不拿他当外人,他也不拿朱蘅芷当外人,两人的手,就这样结结实实的触碰到一起了。
朱蘅芷的脸颊,顿时就有点泛红了,急忙将手抽回来。又急急忙忙的将砚台拿过去,低头磨墨,以掩饰内心的忐忑不安。幸好,徐兴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不对。他提起毛笔,按照自己的理解,握了一个奇怪的姿势,蘸了一点墨水,就在劝降信用心的描绘起来。
正在磨墨的朱蘅芷,看到徐兴夏描绘的图案,额头渐渐的变成了一条黑线。她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又没有说。不是她不想说,是不知遒怎么说。不过,她看徐兴夏的眼神,比以前更加的古怪了,原本有些害羞的心情,也渐渐的平复了。
原来,徐兴夏在鞑龘子的劝降信,工笔画了一个乌龟。看得出,他画的还是蛮用心的,问题是,他的美术水平,实在是太烂,又不太会用毛笔,描绘出来的图画水平,自然是可想而知。当然,大体还是像乌龟的,一般的人也能看得懂。
徐兴夏放下毛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也感觉到自己的绘画水平,有点拿不出手。他有点遗憾的左看右看,看下看,最后自我安慰说遒:“还是有点像的。”
朱蘅芷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额头的黑线渐渐的散开。她将晏条小心的放好,将信纸拿起来,端详了一下面惨不忍睹的乌龟,蹙眉说道:“你就这样回信?”
徐兴夏大言不惭的说道:“对,就这样。
你要知道,鞑龘子的文化水平不高,你写太多的父字,他们根本看不懂。我送他们一幅图画,他们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朱蘅芷再次一头的黑线。她本来提着毛笔,准备给这只乌龟配一首诗的,以显示一下自己的才华。但是,听了徐兴夏的话,她决定还是算了。反正写的再好,鞑龘子也看不懂。
徐兴夏忽然悄悄的抽了抽鼻子,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有点奇怪的说道:“咦?什么东西好香?”
朱蘅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随口说道:“是墨香?”
徐兴夏摇摇头,抽了抽鼻子,忽然将头凑过来,在朱蘅芷的身,嗅了几下,皱眉说道:“原来是你身传出来的。我说,你喷这么浓的香水做什么?我鼻子会过敏的……”。
朱蘅芷蹙眉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阿嚏!”
话音未落,徐兴夏就很夸张的打了一个喷嚏。
朱蘅芷吓了一跳,急忙避开。幸好,徐兴夏打喷嚏的时候,还是懂得转头的,倒也没有喷到朱蘅芷的身。只是,他的声音太大,的确是吓到朱蘅芷了。她的脸色,有点灰白。
唐突了佳人,徐兴夏一点都没有道歉的意思,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皱眉说道:“下次别用那么浓的香水!我最讨厌浓妆艳抹的女人了!”
说罢,不再理会朱蘅芷,拿着墨迹未干的乌龟,兴冲冲的去了。
朱蘅芷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嗅嗅自己的衣裙,蹙眉想着:“好像今天的香料,的确是熏得太久一点了……,可是,香水是什么?他在疯言疯语的说什么?还有,他居然骂我浓妆艳来”我……,我什么时候浓妆艳抹了?不就是衣服的香料,熏得久一点了吗?”
她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要追出去,找徐兴夏说个清楚明白。但是,徐兴夏早就跑远了。她一气之下,回到自己的座位,开始生闷气。本来桌面的笔墨纸砚都好好的,结果她越看越不顺眼。一会儿挪动这个,一会儿搬移那个,怎么看都还是不顺眼。
忽然间,她铺开纸张,提起毛笔,一口气写了十几个徐兴夏。然后又在每个徐兴夏的名字之,都画了一个圈,再画一个交叉。但是,还不解气,又将这些白纸都槎成了团,远远的扔到一边去。最后将脚狠狠的一跺,总算是平复下来了。
唐尘道长从里面出来,神色颇为古怪的看着徐兴夏的背影。
朱蘅芷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师傅,他真是个怪物啊!”
唐尘道长也有点好奇的说道:“他怎么回信的?”
朱蘅芷忍住笑说道:“他画了一个乌龟。”
唐尘道长也愕然了。乌龟?这家伙居然想得出!他随即惋惜的说道:“他不但是个怪物,还是个笨蛋!鞑鞋人怎么知道乌龟长什么样?画堆牛粪还差不多!”
朱蘅芷顿时噗嗤一声笑了。
是的,鞑鞋人都生活在区,见过乌龟的人,有几个啊?徐兴夏描绘的那个乌龟,鞑龘子看了会有什么反应,估计只有天知道。唉,这个徐兴夏,真是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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