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沈小经大步跑来,后面还跟着钟岳、聂羽、石羯三人,俱是气喘吁吁,额上见汗。沈小经跑至跟前,忽地一把抓住古辰的衣服,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古辰奇道:“我能有什么事,你们怎么都喘得厉害,跑过来的?”沈小经呼出一大口气,道:“真是吓死我了,方才卢老鬼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只怕你落在他手上,定然没好果子吃,便去喊钟师哥他们过来帮忙,哪知到处都找不到你,可真急死我了。”
聂羽笑道:“就你瞎操心,我早就说古辰吉人自有天相,哪会有什么事啊。”他嘴上这般说,实则暗捏了一把汗,见到古辰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钟岳道:“我看卢首座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古辰又没犯什么错,就算要罚,也不会有多严重。”
古辰见他们四人一脸关切神色,显然发自本意,是真的担心自己,不觉心下感动,道:“小经,钟师哥,谢谢你们了,我没什么事,卢道长他对我很好。”
石羯忽地伸出手来,摸了一把古辰的衣袖,犹豫道:“原来古辰你是三代弟子啊,那论辈分来说,我岂不是要喊你师叔了?”
他这话说得憨直,众人无不失笑。聂羽苦着脸道:“若是这样,那我们真是亏大了。”沈小经笑骂道:“我呸,什么师叔不师叔的,就算是师叔,大家也还是兄弟,我就不信古辰会摆架子给我们看。”
古辰忙道:“那是当然,无论怎样也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沈小经大笑道:“对,都是好兄弟。”
忽听一人淡淡道:“古辰,卢师叔收了你做亲传弟子?”古辰回首一望,却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人,头戴斗笠,身材瘦矮,正是破冰道人。
古辰张了张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卢道长只是让我留在山上罢了。”破冰道人若有所思地瞥了擂台上一眼,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沈小经听得惊奇,疑惑道:“古辰,莫非卢老鬼真的收你做徒弟了?”不待古辰打话,喃喃自语道:“没理由啊,那老鬼就跟个鬼面判官似的,怎么可能收你为徒?”
聂羽白了他一眼,嗤笑道:“沈小经,依我看呐,你是不爽古辰三代弟子的身份,心里嫉妒吧?”沈小经被说中心事,不觉面皮微红,瞪起双眼,怒道:“去你龟孙子的,你才嫉妒呢!”
聂羽嘿嘿一笑,正待反唇相讥,忽听身旁一人冷冷道:“你们两个人还不闭嘴?再多吵一句,便自个儿滚回去罢。”
沈小经登时大怒,掉过头来,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那说话之人一袭泛白青衫,面若刀削,眉目疏朗,却是沈小经的二师兄程炎。
聂羽也随之附和,冷笑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程炎鼻间轻轻一哼,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敢这般喧闹,届时若被执法弟子撵了出去,那就是丢师父的脸,懂不懂?”
沈小经气得脸色通红,还待回嘴反斥,却听破冰道人沉声道:“炎儿说得不错,你们两个要看就老老实实的看,不许胡闹。”他声音不大,但自有一股威严。沈小经一番骂辞憋在肚里,甚是难受,狠狠瞪了程炎一眼,偏过头去,懒得理他。钟岳站在一旁,无奈笑笑,心道:“这两人真是天生的冤家。”
正当此时,忽见擂台之上,破日站起身来,双袖一抖,手中已多了一张卷轴,缓缓展开,大声念道:“三清论道乃是我天清宫历年来一大盛事,故而意义极为重大。此次论道,不仅是考验三代弟子的剑法修为,更关乎到门派的兴盛存亡。参赛弟子须得尽心尽力,认真以待,进阶前十名者,可随派同往九脉竞锋,为门争光。”
擂台上诸位三代弟子听到最后一句时,均是兴奋不已,面上露出跃跃欲试神情。古辰听得迷迷糊糊,用肘顶了沈小经一下,奇道:“小经,那个九脉竞峰是什么?”沈小经睁大眼睛,愕然道:“不是吧,你连九脉竞峰是什么都不知道?”
古辰咳了一声,苦笑道:“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呀。”沈小经嘿嘿笑道:“也对,你整天跟卢老鬼混在一起,不傻也变傻了。”他左右看了一眼,悄声道:“我告诉你,九脉竞峰其实就是正道九派分别派出十名弟子相互比试,哪个门派能力压群雄,笑到最后,便可一统正道,号令为尊罢了。”
古辰恍然大悟,又问道:“正道九派是什么?”沈小经没好气道:“你这呆子,连正道九派都不知道。除去我们天清宫之外,尚有天罡剑派、梵天寺、太乙神宗、齐云阁、玄天派、轩辕城、西川剑宗以及东岛镜湖,统称正道九派。”
古辰初闻正道九派,心下不甚了然,忽又想起一事,不由皱眉道:“那天清宫要是输了,我们岂不是要受人掣肘,低人一等?再说了,想那八派宗主应当俱是精明干练之辈,又岂愿甘于人下?”
沈小经叹了一口气,道:“此话不错,但九脉竞峰,却是迫不得已之事。”古辰闻言一怔,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沈小经摇头道:“你有所不知,古往今来,九脉竞峰仅仅举办过三次。”
古辰啊了一声,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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