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月潭潭底无风,但那银色飐风带浸渍风神灵力,无风自动,呼之欲出,而我久久驻足其前,心头竟说不上是何滋味,想不到这许多年,九翼王对我。。。,我居然丝毫未知?
唉。。。
良久我于汲月潭潭底深思,良久竟好似魂游天外,而待我回神踏出汲月潭,不觉已是日落黄昏,我心头繁杂不知所谓,回抵锦澜半夜枯坐,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有何德何能,却叫那风灵至尊挂念这许多年。。。
唉。。。,唉。。。!
长夜漫无边,夜阑月中天,此际夜半,我好容易从恍惚中醒转过来,一念起太傅尚为我晾在枢密院,未有后文,不由得又自榻上起身,再往枢密院而去。。。
当我返抵枢密院,一众亲卫守候于议事厅外,太傅厅内长跪不起,此际他见得我现身面前,立时叩首行礼,而我心中本是有多少话欲询问于他,奈何一张口却总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片刻,我摆手示意他平身免礼,一时摇首,只无奈道,“太傅,朕。。。,朕心里很乱。。。”
良久无声,终还是太傅先开口打破沉默,今时他见我颓然落座于书案旁,当下却试探道,“龙衍,昨日天牢内,我听泗水王妃提起,她说你有意相助澜亲王问鼎风灵尊位,不知可有此事?”
此际我本是神思不定,忽听得太傅此一问,当下颔首应答,实未料话音方落,太傅倒皱起眉头,直问我道,“龙衍,那澜亲王朝中无势,手无兵权,你如何助他?难不成你想以我水族之力干涉他国内政,如今五灵形势,且莫提我水族与有翼族并无接壤,单论灵兽族边境战事。。。,龙衍,你考虑清楚了么?”
人说来实在奇怪,想这许多年来,我执掌水族万里江山,大小政务难缠,内忧外患不断,他雾蛟螭烺身为帝王之师,更兼辅政大臣,非但朝堂上不见一毫建树,却因私情忌恨于我,甚至罔顾君臣之纲,犯下欺君叛国大罪,然而如今不过一夕间,太傅大人三思反省,这就问起我国事战事来了。。。
且道太傅既然问起,我回神不由一笑轻叹,淡淡只道,“太傅,朕为政千年,凡事轻重缓急还分得清楚,正是因为灵兽族边境战事陷入僵持,久耗无利,朕才更要相助澜亲王登临风灵尊位,只期望他能尽快断绝灵兽族南向通道,也好叫朕早一日逼服灵兽长,如此,我水族方能减少兵损,此战方能尽早终结。”
其实早年间,我所习帝王术除却父皇言传身教,大多兵法谋略则俱为太傅所授,想来太傅饱读兵书,我所想所思他早该料到,今时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大约怕我贸然举兵力相助风微澜,非但达不成目的,反而落下口实,为他人苛责。
果不其然,我方才一番言语,太傅颔首赞同后,直又问道,“龙衍,这一切我都明白,但是那风神都形势复杂,夺嫡之战决非纸上谈兵一般容易,且莫提澜亲王年少不知其中艰难,就说兵马军权,又怎会一朝一夕凭空而出?”
太傅一言我心有准备,当即只笑答道,“太傅,你所言的确不假,但朕有心相助澜亲王并非临时起意,其实早在五灵会盟初,朕即遣人风神都打探形势,筹措资饷,以备日后之用,再者今时更有天赐良机,那六皇子风燎命陨,留的身后一众精兵无主,若澜亲王能此刻介入纷争,及时将这等兵将收为己用,那夺嫡争位之奠基石即成,并不须我水族一兵一卒。”
言至此,太傅自是领会,他颔首以示赞同,片刻却又问我道,“不错,那风燎身后兵将虽然为数不多,但贵在精良,可是,澜亲王毕竟年少,又从未涉及政权,此番他贸然而去,陛下何以肯定那一众兵将即会为其所用?再者,就算风燎部署悉数归于风微澜麾下,他难免还是势单力薄,就凭此尚不足以与风飏风岫分庭抗礼,你下一步却又该作何打算?”
风燎跋扈,他手下部署同样心高气傲,不可一世,而风燎在世与一众皇子悉数交恶,就目前为止,他身后兵将群龙无首,既不愿为风飏所用,又不愿归入风岫麾下,早成了一众散兵游勇,而风微澜年少,众皇子中唯他与风燎未有过节,若此际澜亲王回抵风神都,以查出风燎命陨原委为己任,如此一来,那风燎部署既能为先主报仇雪恨,又能复入夺嫡之战,建功立业,又怎会不愿追随?
这一点不足为虑,倒是收服了风燎身后兵将,下一步该如何办,实在该好生思量。。。
今时枢密院内,我将心中所思一一说与太傅听,而太傅前时因救泗水姑母,曾于风神都停留一段时日,此际他见我有心相询,一时微微皱眉,却道,“龙衍,你可知风神都形势不容乐观,虽说那三皇子四皇子为夺王位,争得你死我活,但那是因为,其时并无他人相争,若此番澜亲王加入夺嫡之战,想必他二人会有意无意联合,先将风微澜逼至死角,那风飏还好,为人尚算得上光明磊落,只怕那风岫,暗杀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澜亲王,他应付得了么?”
太傅担忧不无道理,当然,这也是我费神为风微澜挑选辅弼之臣的重要原因,但是以而今风神都形势,后起者若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并非一点办法没有,再加上风微澜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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