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微澜怒斥之下,龙溯一时呆愣,而就此机会,七翼王一俯身掌中风灵息聚化成利刃,瞬及风息与我踝上生发之灵相碰,白光四溅。。。
其实灵兽长下得多重禁制,不可谓不牢固,只不过这生发之灵于我,终不比定域亲王之缚龙索,能锁住周身灵脉,叫我动弹不得,而此际能得外力相助,七翼王唤风神之灵,几番强断,终是解开这灵锁,还我一身轻快自如。
灵锁既断,龙溯恍然回神,今时他反应过来立时往前,张口即喝道,“风微澜,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解开他踝上深锁他就能跑了?其他不提,单说这层层灵壁阻隔,若无人相助,他根本动也动不了!”
龙溯言语间,一手白龙锏抢上,已然近身与风微澜相搏,而今时风微澜应该知我一毫灵力不剩,形同废人,唉。。。
电光火石,万分危急,如今这七翼王闻听龙溯之言,一语不发,他闪身间风神杖与白龙锏相抵,只一把拽过我直往囚室东南角退去,而此一角囚室,当初羽帝来时曾为龙涟撞破,虽说如今有重重水灵相缚,但总归是最为薄弱。
龙溯与风微澜相争,银杖白锏,风起浪涌,而此际我一旁观战,心道若单论灵力,龙溯本不该在风微澜之下,甚至当初,定域亲王若真能于深水苦心修持,如今他本该有能力与灵兽长羽帝一争高下,当然,今时毕竟不同过往,七翼王业已长大成人,虽然他灵息不若风痕纯粹,但无论如何,澧水之下对风息并无特殊克制,只要七翼王灵力无损,不管今时他能不能助我逃脱,但至少他不会像羽帝那般受制水毒,再者,风灵健行,再糟糕他自己脱身应该不成问题。。。
短暂思绪,囚室外渐有守卫察觉,而今时我别无他法,只得看一步行一步,正是心中无底时,风微澜与龙溯已争至极处,此际七翼王高举风神杖,风灵息卷起大浪,漩涡滚滚,而龙溯则挥斥白龙锏,水灵力逆波成墙,道道阻隔,看来短时内,他二人必定要僵持不下。。。
然而,今时毕竟在深水之下,随着时间愈久,七翼王则会愈加不利,而这一点风微澜显然已有意识,因此,如今争斗中,风灵至尊且战且退,他忽而一挥袖罡风阵阵穿透水灵壁,却是几步回寰,一把将我搂过数步之遥。。。
七翼王顺利避过龙溯相争之势,直将我护在一旁,然今时他灵息大动,虽不至落于下风,但也颇有些气喘,而我见此忙欲开口叫他自己先脱身,不曾想此际他不待我言出,只一笑摇首道,“表哥莫再多言,说来也怪,今日这一探澧水,冥冥之中,我竟特意将当年父王所留九翼飐风带收在身侧,表哥,正好今时,你快快收好这佩带,记住,即使身无灵力,这九翼之灵照样能助你御风神行,快,快收好!”
情急下,我二人不过只言片语,此际言尚未毕,七翼王即自袖中取出那光华流丽银色发带,不错,这正是当年风痕所赠,后又为我执意转赠风微澜的九翼飐风带,唉,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多年前我从未放在心上的御风之行,今日竟权靠这风灵宝物,九翼王发丝所结。。。
收起飐风带,不及再有言语,龙溯已然逼近,而今时七翼王见得龙溯白龙锏抢上,忙是提息助我破开水灵壁,言出急声道,“表哥,我来拦住定域亲王,你先走!”
水灵壁往外,层层守卫已然赶赴,而今时我接过飐风带,忙是将未及束冠的散发匆匆束起,果然,从前身怀十成灵力不觉风息之迅疾,如今再感受这九翼之灵,真真是足下生风,好生轻快。。。
今时七翼王助我神行之力,龙溯一见则立时大惊,而正当我穿过水灵壁,欲往泗水前行之际,龙溯非但令下,层层精兵围追堵截,甚至定域亲王不管不顾,他一把斥开风微澜,拼了命踏浪而上,直追我来。。。
身侧精兵层层围堵,大浪翻涌下龙溯急追不舍,而此际我凝不起兵刃,全靠风神助力几多避闪,正是千钧一发时,却发觉那方才不知退去哪儿的白鹿麈竟忽自前路而来,该死,这真该死,难不成竟是要逼得我去无可去?!
七翼王势单力薄,方才与龙溯相争,他已倾尽全力,而今时这众多精兵追围,若再叫他分神助我,这未免太过强人所难,而此际我心中匆匆考量,眼见得前后紧逼,只得一借风灵助力,跃上大浪。。。
风头浪尖,龙溯愈逼愈近,此际他手中白龙锏几番化鞭,堪堪即要缠上我腰间,而若在以往,我早该凝青芒辟开他去,但如今身无灵力,杀招不成,只能退让,不过万般有幸,如今得风灵相助,应变尚在,只怕他白龙溯想轻易逼我就范,断断没那么容易!
借力往前,龙溯在身后屡追不及,益发暴躁,而我穿行于澧水下暗礁漩涡,时时避让闪回,哪料到此际方一闪神,竟正是迎面撞上那白鹿麈,而白鹿剑起,他不愿放我离去,却又害怕伤及我身,一时间这厮放胆,竟数步向前一把拽过我死扣在怀中,还胡言乱语道,“龙帝陛下,你就不要再跑了,你想想你跑得掉么?经上次羽帝与那澧水郡王一议,这澧水下早就是精兵之后还有精兵,灵壁之外还有灵壁,你就不要再折腾自己了,万一族长再回来,龙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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