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不同发出了杀猪般的嘶吼。
好似嘴里被塞了臭袜子一样。
支吾个不停。
却根本没办法吐字。
就更别说是否能让人听懂了。
“不屈的态度,我很欣赏。”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你并非为我而不屈,搁在往日里,像你这样的硬骨头我早就杀了,我可没耐心玩礼贤下士那套,更不会学曹丞相,就真的放关羽走了。”
“所以,你应该庆幸。”
“我是看在伱家表小姐的面子上,这才放你一马。”
“因此,我反倒希望你桀骜不驯,因为你的桀骜不驯,会间接令你家表小姐欠我更多的情分。”
林朝辞抬起手。
移到眼前,正对包不同的头颅。
猛的一抓。
屈起的五指遮住了视线。
也遮住了包不同的头颅。
及,头颅下那双惊恐的眼神。
气场展开,那份优雅的残忍,令人不寒而栗却又深深着迷,急剧反差的魅力,凭添几分魔鬼般的诱惑力,令人心甘情愿的为其趋势:
“浅薄的情分,用金钱即可摆脱。”
“适当的情分,则需人情偿还。”
“而最最最昂贵的情分,便是献上她的所有,身体、灵魂、忠心乃至一切,这些价值全都建立在我有多重视、多需要她追随我的背景条件下,我想,这对一位有良心的人而言,远比威胁她更有成效,而如何让她欠下的情分达到最最最昂贵的地步,也是一种艺术。”
“就像我现在做的一样。”
“试问,我想杀你,理由呢,就是你刚刚对我出言不逊了……”
“所以,你不妨猜一猜,你家表小姐会拿出多大的代价,说服我不杀你……或是不愿为救你而付出代价?”
好似魔鬼般的低语。
时刻勾动着心底的邪念。
包不同不敢说话了。
生怕自己轻率的举动会让表小姐为自己买单。
不讲道理,又能怎样?
人家就是不讲道理了!
你是能用犀利的言辞把他喷死?
还是能用高强的武功把他杀掉?
都做不到的,好吧?
包不同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喷人,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无牵无挂,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从不怕所谓的“报应”会有朝一日落到自己身上,就算落到了自己身上,大不了一死便是。
可林朝辞猛的来了一手捆绑操作。
只要包不同不傻,就不会再喷了。
祸及无辜,非大丈夫所为。
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反倒把阿朱、阿碧、王语嫣整不会了。
黄蓉不知是从林朝辞的这番话中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些许,吃到嘴里的菜都显的乏味了,忽的放下筷子,扭头,大胆直言道:“那我呢?”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
若非心意相通,怕是要莫名其妙。
不过,也许其他人听不懂这句话问的是什么意思,但这个“其他人”中绝不包括林朝辞。
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因为这就是他的心里话。
“你和她们不同。”
“你是我朋友,咱们俩之间是不谈情分的。”
“我帮你,是我愿意。”
“而你帮我,也是你心甘情愿。”
“她们则是我想收服的人,你刚刚也看见了,阿碧忠心耿耿,阿朱易容术精湛,王小姐更是过目不忘,就算这位包不同,只要能改了这嘴臭的毛病,说是魏征,还是太抬举他了,但说是一个小魏征,勉强也能算得上了。”
“对她们,自是要讲情分的。”
“她们又不是没良心的人。”
“只要情分到了她们必须为我付出一切的地步,就算有一天,她们背叛我了,你以为她们背叛后,就能逃过每晚入眠后来自心底的谴责?”
林朝辞笑了笑。
自信中带着令人盲目崇拜的猖狂。
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份猖狂只能感染他的追随者们:“而且,就算她们背叛了我,我林朝辞也不是被谁用背叛这种方式就能打落凡尘的人,给予我说出这种话信心的就是实力,就像天上的太阳每晚都会落下,而在第二天,又会重新升起一般!”
黄蓉抿唇,几分羞愧涌上心头。
从始至终,林朝辞都把她当朋友。
也许是有那么几分意思的朋友。
也许是没那种念头的单纯朋友。
可是,不管怎么说,不管这份友谊是否绝对纯洁,她身为一名朋友,都不该在此刻产生质疑。
最可耻的是……就算她质疑了,林朝辞仍未反过来质疑她,而是大大方方的阐述着这段友谊。
心胸开阔到……让她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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