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殿出来之后,楚长老便直奔湘雨山而去了。
如今得了个好机会,他可不得抓紧时间,好好去通知那个臭小子,让他早做准备了。
不过让慕容沣与妙媛等人诧异的是,梵离长老从大殿出来后,也匆匆忙忙的下山去了,好像有什么着急的事一样,连与阎雲弟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阎雲姐姐?”妙媛转头看向那要说话的人。
方才她看的清楚,明明是一起从大殿里面走出来的师徒二人,可是阎雲姐姐刚要与她的师傅说话,就见她的师傅梵离长老飞快的离开了,理都没理她。
阎雲姐姐此刻肯定很伤心吧……
“嗯?”阎雲收起眼里的失落,装作冷漠的样子抬头去看她,“还有什么事?”
见她这样,妙媛连忙摇头,“嗷…没,没有,就是想问问阎雲姐姐,那银兽族群的事情,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奇怪,阎雲姐姐好像并没有伤心。
阎雲冷着脸回她,“在鬼族的云生阁里面找出来的有关于阎谦先辈的卷宗。上面有记载萱茵长老与银兽族群的事儿。”
他们鬼族每一辈的阎王殿下卷宗是另外摆放出来的,所以想要查阎谦先辈与萱茵长老的事儿,倒也不费功夫。
只是麻烦的是,云生阁不是那么好进的,除了要阎王殿下同意之外,还要君庭长老的首肯。
不然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别说找阎谦先辈的卷宗了,恐怕连云生阁的卷宗摆在哪儿她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妙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难怪她一到祭祀台那儿,银宪就好像早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一样,不吵也不闹,不像往日里的那般疯狂了。
原来这都是阎雲姐姐已经做好了铺垫啊。
“那阎雲姐姐定是知道祖父去了鳞海湾那儿与萱茵长老说的话是什么了?”
阎雲视线移开,看向不远处那视野开阔的山峰棱角,低沉:“知道的不多,无非是争论阎谦先辈娶亲一事罢了。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萱茵长老会那么决绝。”
“决绝?”妙媛一听这话,就猜此事怕是不简单了。
“她说,若阎谦先辈真的娶了妖族之王瑶无双的女儿,那她现在就去投海,祭奠他们这份情感。”
“什么?”妙媛诧异,那萱茵长老竟会这么决绝?
慕容沣也觉得不可思议,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才会让人觉得连死都不怕呢。
“阎谦先辈自然不愿意让萱茵长老这么做的,可他也不能违背自己族人的意愿,所以阎谦先辈很纠结,他不知道怎么选择,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自己的家族。恐怕,当时的阎谦先辈纠结的他甚至都想放弃自己阎王殿下的位置了。”
“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们也能猜到。萱茵长老见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选择的时候,悲痛欲绝之下,便与他分道扬镳,从此再不复相见了。阎谦先辈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二人便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和执拗,最后,萱茵长老是哭着离开鳞海湾的。”
“阎谦先辈是跟在萱茵长老的后面,看着她离开的。自然,也是亲眼目睹了她遭遇了海榆之难的全过程,任凭他当时的灵力修为多么强大,多么所向披靡,也救不下在海榆之难中挣扎丧生的萱茵长老。”
“这……”妙媛与慕容沣二人对视了一眼,皆有万般悲痛无奈之情,想不到,此事竟会这般复杂悲痛。
那她的祖父,岂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祖父他当时,怕是极为伤痛欲绝的吧,以至于后来短短时日内,便郁郁而终了。
“卷宗上面记载,阎谦先辈在那儿找了三天三夜无休无眠,也什么都没有找到,直到第五天的时候,才发现了海滩上漂泊的萱茵长老的尸体。”
“阎谦先辈悲痛欲绝之下,抱着她的尸体回了仓龄山,拜别了宗主大人,山门弟子、朋友以及……当时唯一的关门弟子——宁裳小姐后,便安葬了她。”
“后来,阎谦先辈利用自身的心源之力,在祭祀山林中为银兽族群打造了一个独一无二的阵法结界,保障他们后生无虞。”
“我将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讲给了银宪听,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是他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自己被人耍了的事实罢了。”
阎雲讲完这些事后,不由得轻勾起了自己的唇角,有几分的嘲讽意味。只有自身实力不强的人,才会这般背后动作。
银宪前辈识人不清,被人牵着鼻子走,固然有错,可那背后之人,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十恶不赦。
妙媛听到最后,疑惑的抬起小脑袋看她,“被人耍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指使银宪他们这么做的吗?是谁?银宪前辈可告诉你了?”
阎雲皱眉,“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回答不了你。”
她抬脚要走,妙媛急的上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那你告诉我一个问题就行,那背后之人是谁?”
阎雲拂开她的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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