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已失去踪影,但后方却有一道透明丝线与护腕相连,以真气控制,静静悬浮。
这丝线极细而且透明,在护腕内卷曲,全部延展可达十丈,但射出的距离越长,想要操控自如,消耗的真气也更多。
张彪心中一动,血色凤凰火顿时沿着蛛丝蔓延,好似一条火柱,照亮前方黑暗。
嗖!
手腕一翻,枪头顿时收回。
他是越看越喜欢。
这无形钩锁着实好用,配合家传的《勾魂索》技法,加上凤凰火,不仅可提高身法,还是一项大杀器,不弱于莫问刀。
阿罗德大好人啊…
他曾三番两次示警火罗教,但对方明知许多事与他无关,还是配合皇帝,将妖魔名头按在他头上,出手也毫不留情。
不是所有善意,都会得到回报。
尤其是各种组织,如宗门与国家,无论标榜什么信念,最终都会以利益驱动。
这种事,张彪已见得太多,但心中难免有些不爽。
这一刻,怨气也消散不少。
做完这些,他又从包裹中取出两样物事。
一些泥胎碎片,一面福寿公牌位。
在火罗教破掉婆罗神分身时,他同时发动了神术:神飨,将其分身香火神力,尽数储存在傩面委随之内。
数量不少,足够施展委随神术。
委随一脉,神术有四:
神飨、御神、禁神、咒神。
神飨用于夺取香火神力,若斩杀俗神本体,还有一套将其炼丹的法门。
至于剩下的三种。
这福寿公牌位,可用于御神,抓捕俗神用来做奴仆,管理洞府,而禁神则是封禁之法。
使用神力,便可将其炼为封禁法器。
而咒神,便是专门针对俗神的咒法。
这些福寿公泥胎碎片,阴气怨气汇聚,是魇镇之物,正好做成飞蝗石,施展咒法。
想到这儿,张彪立刻将泥胎碎片打磨成核桃大的石珠,刻录神符咒纹,随后放在手中。
与此同时,傩面委随之上,香火之力化为青烟,不断向石珠汇聚。
黑暗中,二人各自修炼,篝火噼里啪啦燃烧,一直到天亮……
………………
“快到了,前方就是十里坡。”
蒙蒙白雾遮天蔽日,黄土官道上,缓缓出现两道身影,正是张彪与王信。
王信始终对身上鳞片不适应,即便荒野无人,也用黑袍兜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而张彪则带着傩面,视线不受浓雾阻挡。
王信看不到远方,但还是抬头观望,有些忐忑道:“彪哥,我父母会不会还留在十里坡?”
张彪微微摇头,“多半已经走了,咱们此行,主要是打听一下,他们去了怀州何处。”
“嗯。”
王信点了点头,紧紧跟随张彪。
他昨日修炼终于入门,虽还未彻底控制血蜒经脉,但配合醒神草茶水,已能保证大部分时间清醒。
二人加快了速度,又前行没多久,王信忽然抬头,对着空气嗅了嗅,眉头一皱道:“彪哥,有血腥气。”
“我也闻到了。”
张彪眼睛微眯,看向官道右侧。
他二人一个经过修罗丹改造,一个已达到锻体境,五感远超常人。
顺着血腥气,没走多远,便在路旁荒草堆中,发现十几具尸体。
这些人,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身着戎袍,手持利器,但各个身形扭曲,好似被巨蟒活活挤爆,胸腔骨盆塌陷,面孔青紫,眼珠子都突了出来,死状极惨。
“大概是昨晚死的。”
作为曾经的捕头,张彪自然一眼就分辨出死亡时间,若有所思道:“看模样不是人为,难道附近出了什么蛇怪?”
王信则上前一步,从草丛中捡起一面令牌,眼中升起怒火与癫狂,“彪哥,是……是朝廷禁卫!”
“冷静,凝神静气!”
张彪呵斥了一番,接过令牌看了看。
王信深深吸了口气,仔细查看一圈,又拎出一具尸体,狠声道:“这人脸上的胎记我记得,正是他奉萧参之命,打晕了我和铁哥。”
“他们定是帮狗皇帝掳掠孩童,不想在京城引起恐慌,就拿京郊百姓下手。”
张彪抬头望向远处,沉声道:“我们速度快点,十里坡怕是出了事。”
二人速度飞快,很快来到半山坡。
此时的十里坡,一片死寂。
大多数客栈都人去楼空,桌椅板凳横七竖八,街上还有散乱的箩筐瓦罐,风吹木窗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
浓雾中,犹如死城。
“看来都走了…”
张彪微微摇头,带着王信来到余子清堂叔经营的那家客栈,只见里面布满灰尘,地下密室也空无一人,也没留下什么线索。
见王信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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