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达接到厉觉电话,深更半夜被叫到庄园看病,他对着这儿很熟悉就没有开灯,
经过餐厅的时候,手上拿着的医疗箱不小心撞到了餐桌,然后没过多久听见三楼有人说话的声音,刚抬头,就听见三楼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也把他吓了一大跳。
并不清楚情况的江医生,在匆忙赶到楼上之后,却见到了这一幕。
三楼走廊里满地掉落的衣服,而厉觉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上身衣衫不整,整个胸肌都露在外面,怀中抱着一个女孩子。
江医生半张着嘴巴,惊讶地与厉觉的眼睛对视了片刻,然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低头要下楼:“............打扰了,我现在就走.............”
(五分钟后)客厅内。
谈晚坐在沙发上,伸出脚让江医生上药,颇为愧疚:“对不起啊江医生,我不知道你眼镜片反光这么严重,刚才吓到你了吧......”
江医生连连摆手,朝沙发另一边坐着陪护的厉觉看了一眼:“没事没事,本意想不打扰你们休息才放轻声音,没想到吓到你了。”
今晚实在是丢人,不仅把江医生认成了鬼,自己还这么冒失地扑到厉觉怀里。
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谈晚恨不得在沙发上钻个洞让自己躲进去。
她小心地朝厉觉那儿瞄了一眼,只见男人换上了一套藏青色的睡衣裤,神情平静地靠在沙发上整理课件,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她这才暗暗在心中叹了口气,又与江医生攀谈起来:“江医生家住得近吗,这么晚喊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用放心上,还好厉觉急吼吼地叫我过来,否则按照你脚踝扭伤的程度,明天保证肿的和拳头一样大。”江医生上完药,用纱布缠绕起来,又从包里拿出两瓶药水,“这几天要注意休息,连续涂三天,每天一次就行。”
“谢谢你,江医生。”谈晚撑着沙发起身,见人准备走,便说,“我送送你。”
江达赶忙摆手婉拒说不用。
他虽然不知道这小丫头是厉觉什么人,但就凭厉觉大晚上着急忙慌地发短信喊自己来看个小擦伤,江达不用掂就知道这丫头在厉觉心中的分量不轻。
要是让老厉的人拖着病腿送自己,江达都怕自己走不出庄园大门。
后来拗不过谈晚一味坚持,他又看了一眼厉觉的方向。
见他至始至终在低头摆弄课件没说话,便答应了谈晚的请求:“那好吧。”
说是谈晚送人出去,可走着走着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方向了,还是靠江医生领路才看见庄园大门。
江达为人很谦和,行为举止给人谦谦君子的感觉。
短暂的相处过后,谈晚也对此人有了表面的了解,他与厉觉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一个像三月里的春风,一个脸臭的像寒冬腊月,谈晚想不通这两人究竟有什么共同语言,竟然能做朋友。
快到庄园大门了,江达让谈晚留下不必再送了。
他一个转身,刚抬头,余光看见三楼的窗户边,厉觉正站在窗边看着两人。
这家伙刚才不是还在客厅整理课件吗......
仿佛看透一切,江达忍不住嘴角上扬笑出了声。
谈晚背对着宅子,面对江达突如其来的笑声有些错愕,不明真相地问道:“江医生怎么了,有什么可笑的事情吗?”
“老厉对你不错,我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江达认识厉觉快十年了,对他了如指掌,“他就是嘴硬,我看得出来。”
江达说得很隐晦,他看得出厉觉的想法,更知道厉觉不喜欢别人多嘴。
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外人不能过度掺和。
“江医生,我不是傻子。”谈晚打断了他的话,面露凝色“谁对我好与不好我都明白,他会让你来治疗我,是因为他需要画布上干净,由他自己上色。”
这一招她五年前就见识过了。
在她被谭家人欺负的时候厉觉为自己挺身而出,等她心中怀有感激抱有希望时,再给自己沉痛一击,击垮她心中所有的防线。
她明白的,这个男人了解自己,并且也很擅于摧毁别人。
江达没明白谈晚话中的意思,却也感觉到了什么,只好告辞。
今晚狂风肆虐,凌乱了她的秀发。
为了韩贝雅家的事情,谈晚明天一早还要去警局递交纸样,车子没油了她得打车去,一想到这里谈晚也不多想了,抓紧时间休息。
上床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脑袋沉沉的还胀痛,心想大概是这几天累到了,应该睡一觉就好了,便也没有多想直接上了床。
晚上窗户没有关牢,大风大雨将窗户吹开,没注意到这一切的谈晚依旧睡着。
这是谈晚住进宅子的第一个晚上,难得的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后的人睡的很沉,反倒是一直住在这里的人失眠了。
厉觉靠在床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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